“为什么啊?”
凤栖看着他,她摇了摇头,“你如果真去,就不要问原因了。”
光明心里很纳闷,有什么原因,不能对他说的,越是这样,反倒越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难道这个岛上会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不成?秘泽岛,单单这个怪怪的名字倒也够令人玩味了。
渡轮靠岸后,光明不知道该怎么去秘泽岛,不得不紧紧地跟在凤栖的身后,“我可以跟着你一起走吗?”
凤栖转过身,叹了口气,“你是决心已定?”光明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无奈地说:“好吧。”然后他便紧跟着她。俩人来到一个宁静的海滩边,向一片茂密的水边树林走去。
在树林边停了下来,凤栖把食指与中指放入口中,扯开唇,发出一声怪异的哨声,然后树林里就出现了声音。一个戴着草帽,遮住大半边脸的老汉撑着一只小船出现了。
那老汉睨了一眼光明,光明发现老汉的一只眼睛分明是假的,用玻璃球做的,他听到老汉用一种古怪的语言对凤栖说着什么,然后听到他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光明问凤栖他在说什么,凤栖说:“他问你是什么人,到岛上干什么,我说是我朋友,想清静地待上几天,度假而已。”
如果没有遇到凤栖,他想他真的没办法找到秘泽岛,就算知道方向,也没办法过去。他不知道应该值得庆幸,还是后悔噩梦可能会在此时拉开序幕。因为,从看到这个眼眶里装着玻璃球的船夫开始,他的心里一直感到很不安。
船夫把他们载到一个看上去很荒凉的小岛上,这里远没有地图上说的那么美,或许是季节不对,也或许它已经改变了很多,光明的心里有着微微的失落感。凤栖也看出来了,“它本来是美的,但那是在好几年前。”
光明甚为诧异,“你是说,在后来的几年,它变了?”
凤栖的脸突然就变得极为冷漠,但是,目光却四处游移,有点惊恐,“我们不能提这些,现在就去旅馆。记住,不要多说话。”
于是他们来到小岛唯一的一家旅馆兼咖啡馆。咖啡馆不大,也不算小,木质结构的房子,以深红为主色调,深红色的桌椅,深红色的墙壁与地板,深红的窗帘,像是凝固的血液,暗暗地沉默着。整个房子看上去有些旧,应该有好些年头了。
大厅里坐着些人,用光明听不懂的语言在聊着什么,但这些全部是跟船夫一样怪的人,他们看他的眼神是冰冷冰冷的,令人心里发毛。只有服务台的姑娘看起来稍稍正常一点,但态度也跟眼神一样冰冷。光明想,这里真是个怪异的地方。
凤栖帮他安顿下来后,显得还是忧心忡忡,“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玩儿。现在是暑假。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是教师。”
“那太好了啊,我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玩。”
她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支笔,给他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这里没有手机信号,你到服务台打这个电话吧,说找凤栖。现在,我得回家去了。”
她转身的时候,想到什么,回过头,表情十分严肃,“记住,如果没有我的带领,你乖乖待在旅馆里,不要到处乱跑。这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宁静。”
凤栖走的时候,他一直揣摸着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这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宁静”,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隐藏着什么不宁静的因素?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由凤栖陪着,那几天他觉得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而凤栖,似乎也同样喜欢着他,可能一开始就喜欢着,否则,她不会对他那么关心,处处都为他着想。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在某一瞬间,就能把两颗心迅速捕获。他办公桌玻璃底下压着的她的照片,就是在那几天拍的。
但是,对那个小岛,他总觉得某些地方很奇怪,比如,岛上的人,看起来特别地古怪,肌肤要么苍白,要么灰暗,没有一点常人应有的生气与光泽,令光明会突然产生一种他们不是活人的古怪念头。他们走路的姿势也很怪异,而且从不会跟你交谈,连旅馆的服务员都始终是一副冰冷的表情,爱理不理的样子,他在这里好几天,从来没有看见她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