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一听就知道自己被陈任绕进去了,这个时代的为官为将者,都是极为看重名声的,孙策要是去挑战一名文官,也不管这文官有多么厉害,那名声传出去了,那可是都要被人耻笑的。
这边程普等人也是一头的汗水,跟陈任为敌还真是件可怕的事情。试想一下,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说不得还要防着随时而来的阴谋诡计,这不是件痛苦的事情么。
孙策倒是略略思索一会儿后,转身便走,临走还丢下一句话:“我现在就去请父亲任你一个校尉,和我一样的武官!”
这下陈任是彻底无语了,虽然已经从历史的记载内知道了孙策一根筋,但没想到会二成这样。也不理会那孙策这大傻哥了,和甘宁打着招呼。他才不怕孙坚会答应孙策呢,自从汜水关一战开始,孙坚已经渐渐有了城府,所以陈任才放心地让孙坚一个人去劝服荀彧,就让孙策去找他老爸吧,可不要被孙坚拿个扫帚轰出来。
“子赐啊子赐!我这次可是看着你的面子来的哦!准备多少好酒来谢谢哥哥啊?”甘宁笑呵呵地说道。
在孙府经过郭嘉那件事的程普又是满脑门的汗水,怎么这陈子赐介绍的人才都是这德行?
倒是陈任很适应甘宁的酒鬼模样,拍着瘦弱的胸脯肉说道:“放心!还有七天时间,下一批酒就要酿好了,到时候包管你老哥喝个够!今天晚上我们先到城内的酒楼喝个不醉不归,奉孝已经在酒楼订好了位置了。”
虽然郭嘉也是个甘宁一向看不上眼的文弱书生,但这段时间的接触,甘宁对这个和他一样嗜酒如命的家伙有了点惺惺相惜之意,马上笑着说道:“好啊!好啊!昨天我本来是想把奉孝灌醉的,可惜后来被他跑掉了,今天我可得看好他了!”
陈任抿起嘴笑,郭嘉在酒桌上会跑?那可是天大的玩笑,估计是甘宁这个大酒鬼不知不觉栽在郭嘉这个小酒鬼手上,被灌醉了还不知道,等醒过来时发现郭嘉不在,就误以为郭嘉逃走了。
当然,陈任也没那么好心去解释给甘宁听,有甘宁这个大酒鬼帮忙,今晚定能够灌醉郭嘉!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了,程普等人催促着陈任和甘宁,六个人就这么骑着马赶往城中的酒楼。在小二的带领下,众人一进雅间,便看见郭嘉已经在抱着个酒坛狂饮了,顿时都哇哇叫着围坐在酒桌旁,一人抱起了一坛酒,众人三三两两地相互交杯,喝得好不热闹。
“呵呵!子赐!有酒喝为何不叫上我啊!”一把声音从门外响起,众人一看,却是孙坚带着板着个脸的荀彧走了进来。陈任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孙坚把荀彧说服了,忙是把二人迎进了门。
此时众人都还未喝多少酒,还都很清醒,孙坚是他们的顶头上司,面对孙坚自然是约束得多,当然包括郭嘉这个浪子在内。
“哎呀!你们这是何故?不要拘束!”说着孙坚当即抱起一坛酒就往口里灌,灌完后,豪爽地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道,“这可是好酒啊!你们不喝,某可要都包了!”
有了孙坚这开的头,众人也都放开了手脚,虽然不如之前的那般随意,但也很是热闹。借着这当口,陈任悄悄坐到端坐在那小口饮酒的荀彧,笑嘻嘻地说道:“文若兄,不生小弟的气了吧?来!小弟敬你一杯!”
荀彧瞥了一眼,却也是不好再驳了陈任的面子,用手中的酒杯轻轻地碰碰陈任手中的酒坛,一口饮下。陈任知道荀彧这是原谅自己了,只是一时间拉不下脸来,当下也是频频敬荀彧的酒。
“子赐啊!”孙坚这时也凑了过来,“那个,刚刚伯符来找了我,提起了和你切磋之事。我也想向你求件事。”
看着孙坚的模样,陈任瞪大了眼睛问道:“主公,你该不会是答应了少主,真的要任我个校尉吧?”
“不不不不!”孙坚连忙摆手否认,随后又有些尴尬地说道,“只是我这长子从小就嗜武成性,我知道子赐平日里肯定很忙,但我也只要子赐能抽出一点点时间,用来教导教导伯符就行了。”
陈任很郁闷了,他真想对着孙坚大叫一句,我可是个谋士!想想还是算了,何必去做那无用功呢,便全身无力地说道:“主公有何吩咐就明说了吧!只要属下做得到,定当从命!”见陈任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下来,孙坚大喜过望,立刻说道:“哦!是这样的!我现有四子,长子孙策孙伯符,子赐已经见过,次子孙权,字仲谋,三子孙翊,四子孙匡与一女孙仁,现在还年幼。我欲请子赐不辞劳苦,好好教导我这三个儿子!”
虽然已经多少猜到了孙坚的想法,可一听的孙坚竟然把三个儿子都交给他,陈任还是大吃一惊,忙起身推脱道:“主公,属下不才,如何能担此教导公子的重任,万望主公收回成命!”
“哎呀!子赐,可万万莫要自谦!先不说子赐的文采,单说武功,汜水关下,单挑吕布,何等的英雄!小犬若是能够得到子赐的指导,前途定当无量啊!哈哈!”孙坚一顶大帽子直接罩在陈任的脑袋上。
陈任现在可是后悔死了当时为什么要去挑战吕布啊!现在尾大不掉的,麻烦一个接一个的,难道自己这辈子想当个谋士,就那么难么?一看到孙坚那样子,陈任就知道,自己再推脱也推脱不掉了。心中恶狠狠的想到,你不是把三个儿子交给我好好教导吗?好!我就让他们三个臭小子晓得什么叫地狱式训练,当你看到儿子们受折磨的时候,心疼不心疼。
可惜陈任这打算可是打错了,孙坚在这个时代算是一名非常另类的严父,恐怕就算陈任怎么折磨孙策他们,孙坚大概只会拍手叫好吧。孙策和孙翊都是武将还好,可怜孙权可是个做学问的,遇上陈任这个地狱老师,只能自求多福了。
被孙坚逼得做了老师的陈任,很是郁闷,人一郁闷,喝酒醉得也快。很快,一向号称酒中仙的陈任便成为了最早醉倒在酒桌上的一人。待陈任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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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翊今天很是郁闷,原本才七岁的他正是好玩的时候,却一大早被父亲拎了起来拜师,可是站了半天,也不见那什么狗屁先生出来。不过见到平日威武的大哥以及严肃的二哥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孙翊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在心里嘀咕着,到时候一定要这个先生好看!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孙翊这才看见一名瘦弱的男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摇摇摆摆地走了出来,那一直在大厅里读书的和自己差不多的童子也过来向着那男子作揖,还称呼他为“先生”。
“不会吧?就这副德行还想教我们?”孙翊傻了眼了,转头望向自己的大哥二哥,却没有看见他们有丝毫轻视,反倒自那男子出来后越发显得尊重了。
苍天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二哥平时就闷骚倒也无所谓,大哥平日可是狂妄的很啊,就算在父亲面前也不见得能看到大哥这副表情啊!这男子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