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其实也是袁术手下一名将领,可是袁术想要谋略江东,于是便早早地把他派到这庐江当起来土霸王。这土霸王时间当久了,刘勋就有点不太想回袁术帐下做条狗了,在听闻袁术在扬州吃了败仗后,刘勋还当真是高兴了好几天,他打心里不希望袁术夺取扬州,那样与扬州交接的庐江必然就成为了袁术攻略江东的前哨站。
可是刘勋的高兴日子还没有过几天,就传来了消息,说舒城的周异反叛,公然夺取了舒城的太守之位,而且还利用舒城太守的身份,诈取了周围四座城池,这让把庐江一郡视为自己领地的刘勋怎么能忍受的了。
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二日,刘勋当即点齐了庐江全部五千兵马,首先便向最近的潜山城杀去。从庐江到潜山其实不过五日的路程,刘勋对周异恨之入骨,硬是把五日的路程缩短到三日。
在潜山城外三十里左右的一个山谷内,刘勋带领着部队正浩浩荡荡开进。眼见还有半日的路程便到了潜山城,刘勋也算是个将领,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都累得够呛,这样子去攻城恐怕凶多吉少,而此处倒是比较阴凉,当下下令就地休息。那些军士都如释重负般坐在地上,刘勋也是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手下的亲兵一见,立刻拿起一张毛毯铺到路边一棵大树旁。
刘勋也不客气,一P股坐在毛毯上,一手接过亲兵递来的水壶,张嘴就喝了一大口,凉爽的感觉直接从喉咙流入胃部,让刘勋舒服得打了个冷颤。
“大人?是否今日就攻城?”身旁的一个亲兵带着献媚的神色问道。
刘勋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估摸一下时间,应该快到中午,当下狠狠地点头说道:“休息片刻,在傍晚之前赶到潜山,一鼓作气拿下城池,兄弟们一同到城里快活!”刘勋也算是知晓士气重要性,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大声,倒是鼓起了军士们的一些士气。
另一个亲兵说道:“大人,您说那周异是否在潜山呢?”
“哼!”刘勋一声冷哼,“若是那周异不在倒罢,要是他在,我非要将这老匹夫五马分尸不可!自从我当上庐江太守,这周异一向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摆着他原来洛阳令的臭架子!如今竟然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反叛,我定要将他周家满门抄斩!”
先前那个献媚的亲兵立刻点头笑道:“大人神勇,定当将战无不胜!”
“哈哈哈哈!”亲兵的马匹显然让刘勋很受用,仰天大笑,忽然刘勋发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而且那个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接冲着自己飞了过来。
“扑哧!”在所有亲兵惊讶的目光中,一支铁箭骤然射中了刘勋的咽喉,直接将刘勋的笑声给中止了,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山谷之上,一身赤甲的孙策一扫之前被陈任训练的倒霉模样,威风凛凛地将手中的长弓丢给了身边的军士,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在空中一挥,大喝一声:“给我射!”
一瞬间,山谷中的刘勋军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山谷上边,突然出现了无数黑影,紧接着无数的箭矢仿佛狂风骤雨一般落了下来。
刚刚失去主将的刘勋军立刻陷入了慌乱,纷纷拿起手中的兵器和盾牌格挡那些箭矢,但是,强劲箭矢还是不断地带走刘勋军的生命。有不少刘勋军想冲出谷口,却发现不知何时谷口已经有大量的刀斧手正举着明晃晃的刀枪守在那里,如何冲得过去。
经过三轮的箭雨之后,孙策一看谷中的刘勋军已经所剩无几,便下令制止弓箭手继续射击,当即带头喝道:“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跟着孙策的喝声,身后的江东军声声震天,那谷中的刘勋军纷纷丢掉兵器,趴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
孙策一见,朝着谷口一招手,那些刀斧手开始开进了谷口收编降兵。
在孙策身后不远处,孙坚和陈任都微笑着看着孙策指挥若定,孙坚冲着陈任抱拳说道:“某要多谢子赐教导伯符,现在伯符性情要比往日沉稳得多了。”
陈任连忙对孙坚回礼,心中也是很得意,这次的埋伏陈任提议由孙策指挥,正是为了要检验这段时间的成果,若是放在往日的孙策只怕在刘勋军刚刚入谷之时就会发动进攻,而且一定是身先士卒地和对方短兵相接。
而刚刚孙策不仅能够等待刘勋在谷中休息一段时间,放弃了警戒之心,而且首先射箭击杀对方主将,再以齐射乱敌心志,最后迫降敌军,进攻方式懂得层次明确,孙策的确是成长了许多。
此时,孙策也是来到孙坚身前,先是向孙坚抱拳,又再向陈任抱拳。孙坚笑道:“不错!伯符此役指挥得不错!”
孙策倒是不骄不躁,沉声说道:“儿不敢居功!多亏老师教导!”
陈任却是说道:“伯符切记不可骄傲,此役虽是大胜,但毕竟我军料先机在前,且兵力也在对方之上,这种顺风仗也算是容易!”孙坚听到也没有任何不满,反倒是认同地点点头。
“学生受教!”孙策再次抱拳向陈任说道。
“当然,伯符射杀对方主将刘勋,也是大功一件,有功必赏,属下为伯符向主公请赏!”陈任又向孙坚说道,刚打了一棒子,现在自然要给个胡萝卜,总是要鼓励鼓励自己的学生吧。
孙坚见到自己的儿子能够靠军功升职,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当下笑得连嘴都合不拢,连声说道:“好!好!好!伯符立了大功,自然要赏!我就任命你为军中中郎将!要继续向你老师学习,再立大功!”
孙策也是高兴,当即单膝跪下行了个军礼,喝道:“多谢父亲!多谢老师!”
陈任笑嘻嘻地扶起孙策,毕竟学生厉害,做老师的脸上也有光,看了看东南方向,说道:“就是不知道庐江那边是否顺利!”
这边刘勋身死,庐江城方向自然不会知道,早在刘勋离开庐江城后,因为庐江城内只余下千余守军,所以庐江城老早便实行了封锁。不过几日过去后,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城墙上的守军都是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忽然,一名守军发现前方出现了一支大约千人的队伍,正在慢慢地向庐江城靠近。守军们立刻打起精神,冲着那已经快到城门的部队喝道:“来者何人?”
那队伍在城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其中有一人高声回答道:“我等乃是豫州袁公的部下,奉袁公之命,前来庐江找刘勋将军!”
守军立刻喝道:“刘太守出征,不在城中!还请贵军暂离!待几日后,刘太守回来后再来!”
城下的队伍中立刻冲出一名将领模样的人,破口大骂:“混账!刘勋也是袁公帐下,竟然敢拒袁公的使者入城?莫非刘勋有意要背叛袁公!”
庐江城的守军都知道自家大人与袁术之间的关系,当然不敢惹祸,当下说道:“这位将军莫恼,刘太守真的不在城中啊!”
那将领可不听那么多,当下用手中马鞭指着城头喝道:“我不管刘勋在不在城中,立刻给我开门,不然我等回到袁公面前,就照实禀报,刘勋意图背叛袁公自立!”
那守军心里那叫一个冤枉啊,这种哪是他这种小卒做得了主的,当下把身边的同伴一推,说道:“我去找王大人,你来顶着!”说罢,一溜烟就跑去城中的官邸,去找那留守城中的副将。
那个被同伴推出来顶缸的守军一脸苦笑,当即只得对着城下的队伍说道:“还请这位将军稍等,我等去请示上官。”
那城下的将军似乎脾气很不好,当下叫道:“我乃是袁公帐下大将陈兰!刘勋竟然胆敢阻拦袁公使者,莫非当真以为袁公奈何不了他了?”
这时刚刚跑走的守军却是匆匆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校尉打扮的人,原来却是这个王姓的留守校尉正好就在来的路上。这王校尉是刘勋从袁术军带来的老部下,一听得是袁术手下的上将陈兰,连忙伸头一看,乖乖,还真的是那陈兰。转了转眼珠,王校尉心想自己本就是袁公的手下,想自立的不过是刘勋,但袁公四世三公,又岂是刘勋能够抵抗的,反正在谁手底下当兵不是当呢,当下下令打开城门。
眼见城门缓缓地打开,陈兰心中一阵暗喜,没想到刚刚投靠到孙坚帐下不久就有机会立大功。待城门完全打开之后,陈任朝着手底下一名军士使了个眼色,那名军士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竹哨,放在嘴间用力一吹,顿时竹哨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陈兰则是一挥手,便领着手下的军队直接杀入了城门。
这时,庐江城不远处的树林中顿时冒出了许多军士,杀气腾腾地奔着庐江城杀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孙坚帐下大将,祖茂祖大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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