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练武场出来,陈任便直接回到了后院,刚刚经过了一番运动,身上也算是出了些汗,经过了一番洗浴,总算是又恢复了清爽。刚刚擦干身上的水渍,就听见房门传来嘎吱一声,却是有人进了房。
虽然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将近三十个年头了,但是陈任还是没有习惯让下面的婢女一睹自己春光,连忙往内房一闪,然后向着外面问道:“是谁啊?”
外面却是传出陈任大老婆黄月英的声音:“夫君,是我,我来帮抗儿拿几件衣服。”
没想到却是自己的漂亮老婆,陈任立刻微笑着说道:“是夫人啊!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拿东西吗?”
“嗯?不呢,还有青儿,夫君,大白天的,你躲在内屋干什么啊?”黄月英一边整理出要取的衣物,一边奇怪地问道。
陈任眼珠子一转,说道:“我刚刚教扬儿练枪,弄脏了身上的衣物,所以过来换件衣服。夫人,那些东西就让青儿帮着送过去吧,你进来帮我穿一下衣服,我够不着。”
“哎!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穿不好衣服啊!”黄月英娇嗔着,将找到的衣物交给了身边的青儿,示意她先送过去,便直接走进了内屋。
过了良久,陈任和黄月英才穿着整齐地走出了厢房,一路走到另一个院子,却是貂蝉和糜贞正在逗着刚刚学会走路的小陈抗和小陈茹。一看见陈任和黄月英过来了,貂蝉和糜贞都是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刚刚青儿送来衣物的时候,把过程一说,两人马上就知道陈任是在打坏主意,果然过了这么久黄月英都还没有过来,那么这两个人肯定是在房内做坏事了!
看到两个姐妹的表情,黄月英马上就知道自己和陈任刚刚的那点破事没有瞒过两个好姐妹,一张脸已经红得跟个红缎子似的。不过陈任却是脸皮厚得很,无视两个老婆大人的目光,对着自己的那一双儿女拍了拍手说道:“抗儿!茹儿!来!到爹爹这里来!”
可能是陈任真的很有孩子缘吧,原来的小陈扬也是这样,和陈任就是自来熟。现在的小陈抗和小陈茹一看见爹爹相招,一边奶声奶气地喊着:“爹爹!爹爹!”一边步履蹒跚地就往陈任走去,可是把两位母亲大人给气得够呛。
“嘿哟!”陈任一手抱起一个,直接把一双儿女给抱了起来,朝着儿子和女儿一人亲了一口,乐呵呵地看着小陈抗和小陈茹的笑脸,直接走到了两位妻子身边。
“哼!”两位已经有些生气的老婆大人可没有那么好说话,直接一声娇哼,也不理会儿女的不情愿,直接从陈任怀里硬把小陈抗和小陈茹给抱了过来,只丢了个背脊给陈任。
“爹爹!爹爹抱抱!”小陈茹哭闹着向陈任伸出两只小胖手,而小陈抗则是直接哇哇大哭起来,显然这一双儿女对自己母亲剥夺自己和父亲在一起玩的权利很是不满,正在以这种方式提出抗议呢。
“去!去!去!没心肝的!”貂蝉直接将怀里哭闹的小陈茹往陈任怀里一塞,糜贞也是有样学样,两个孩子又再一次回到他们的爹爹身上。一旁偷着笑的黄月英也走到两人身边来安慰两人,正所谓三个女人就一台戏,不一会儿工夫这三个女人就把老公、儿子和女儿丢在一边谈开了。
“呵呵!宝贝们!走咯!跟爹爹去玩去了!”陈任干脆就这么抱着两个已经停住了苦恼的小宝贝,往花园外面走。
“爹爹!爹爹!我练完了!我也要出去!”刚刚从练武场出来的小陈扬一看陈任正准备出去逛街,便直接抱着陈任的大腿叫唤着,而后面跟出来的何松则是向着陈任见礼,何松脸上擦了当年华佗留下来的伤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陈任抽出腿,轻轻地往小陈扬的P股上踢了一脚,笑骂道:“去!给我把身上弄干净了!我可不想带着一个脏猴子出去!”
听到陈任这么说,就知道陈任是同意带自己出去,一声欢呼,便连忙朝着后院跑去洗澡换衣服。陈任也叫下了准备告退的何松,让他和自己一块去逛街,就当是休息一下吧。
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小陈扬便跑了回来,头发上还挂着水珠。陈任笑着手上抱着小陈抗和小陈茹,后面还跟着小陈扬和何松,就这么出门了。
一到大街上,小陈扬便跟从大牢里放出来的犯人似得,到处乱窜,陈任可不担心小陈扬会走丢或者是被骗走。这建邺城内的大小道路,小陈扬比陈任还熟悉,至于那些想要拐卖小陈扬的骗子,又有几个经得起小陈扬的拳脚的,更何况以小陈扬的脑袋瓜,他不去骗别人就算不错了。
在大街上逛了没过多久,三个小鬼手上都拿满了小吃,小陈扬的左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右手拿着一根糖人,在前面一蹦一跳的。而在陈任怀里的小陈抗和小陈茹都是一人拿着一根糖人在那里舔着,不过小陈茹在自己吃之前,还是很乖巧地送到了陈任的嘴边让爹爹先吃,这可是让陈任大为感动啊,不停的说着还是闺女贴心啊!
一行人慢慢走到建邺的主大道,逛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了,忽然从前方传来了一阵嘈杂,中间还夹杂着些女子的哭喊声,许多百姓都闻声向着那方向围观,连小陈扬也不例外。随即从前方又传来了小陈扬的喊声,陈任却是没有怎么着急,只是对着身边的何松说道:“松儿,去看看!”
“是!”何松一抱拳,便转身向前方奔去。
有了何松跟上去,陈任也就更放心了,一边继续逗着小陈抗和小陈茹,一边慢慢地走过去。等着何松冲进了前面围观的人群之后,又是一阵喧闹声,还不时有东西飞上了半空中。陈任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正待要挤进去的时候,忽然就看见一队官兵快步赶了过来,野蛮地将围观的百姓给扯开,还不时加上两脚。
看着这些官兵骂骂咧咧地闯了过去,陈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出来了,什么时候这建邺城的治安官兵这么嚣张了?看到这种情况,陈任倒还不急得出面了,只是慢慢地走进人群当中,冷眼旁观,所幸陈任今天只是穿了一声布衣,手里又抱着两个小孩,倒和普通百姓差不多。
走到人群前面,这人群当中的场面便一览无遗。只见在人群当中是一家新开张的酒楼,那门面和牌匾都是崭新的。但是在酒楼门口的这片空地上却是横七竖八地倒了许多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小陈扬此时正坐在酒楼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一脸灿烂的笑容看着外面。在小陈扬身后,一名民妇打扮的女子,长相倒也颇为清秀。而在酒楼外面,何松此时正是玉树临风地站在空地上,身边也尽是一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壮汉,在何松的对面,却是刚刚挤进来的那队官兵。带头的,是名络腮胡子壮汉,看身上的衣甲,应该是一名小队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