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娇娇最近确实累的够呛,且不说每日在桑拿室当值要做足十二个时辰,就是下来休息时,也要忙忙碌碌的重新布置自己的小家。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佘茜茜这个懒长虫撵走。
重新沐浴更衣后,龙娇娇着实的想休息几个小时,但是最终是不放心龚平那边的情况,于是强打精神又去桑拿室看看,不去还好,一去才发现原来芝芝到的还早些。
龙娇娇笑道:“原来你也不放心呀。”
芝芝也笑道:“我是不放心夫君的复生情况,你恐怕是不放心里面孤男寡女……”
龙娇娇被芝芝点破心事,觉得尴尬,但仍强撑着说:“难道你就不担心呀。”
芝芝道:“我才不担心呢,这事其实我早有打算,毕竟这么救她也不是头一次了,夫君是人类,复生后的第一次交合自然也是人类最好了,其次就是神兽仙果了,这也有助于他的修行;至于杂牌的精怪,我还看不上呢。所以龚平要是和马菲有什么,别说你不干,我还不干呢,这方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啦。”
龙娇娇见芝芝一口一个夫君叫的亲切,心想在这件事情上她和芝芝。利益相同,才稍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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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平在昏睡中感到一阵胸闷气躁,挣扎几许后终于得以睁开双眼,第一眼就看到秀发压在自己的胸前,便笑道:“难怪觉得胸口闷,原来是被压了。”同时又是一阵狂喜,原本自从肉身死亡后,一直靠纯能量体的方式活着,各种感觉都已经久违,如今突然感到胸闷压迫,应该是肉体重塑已经成功了。终于可以回复正常人的生活啦!
龚平轻轻摇晃着沉睡在胸前的女人说:“醒醒……醒醒……”
那女人抬起头,睁开一对美丽的大眼睛,显然也很迷惑。当看清了面前的男人是龚平时,便微微一笑说:“你醒啦。”
龚平一见那女人居然是马菲,有些诧异,在他的记忆里,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应该是芝芝才对呀,难道马肉也可以入药不成?
马菲看着龚平一脸迷惑,再起身时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不着寸缕,而且和同样赤-裸的龚平泡在一个浴桶里,便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双手护胸,向后退去,只可惜她是一贯制的胸前伟大,又哪里群护得住?
“怎……怎……怎么回事?”按说马菲早觉得自己就是龚平的人了,即使坦诚相对也没有什么,只不过这下子来的实在太意外,她虽说是妖怪,但毕竟在人群中生活了这么久,人类女性的羞涩还是多少感染了一些的。
倒是龚平,赤条条的泡了这么久,又是男人,相对的有些情感已经给弄麻木了,但是对于泡在一起的人何时从芝芝换成了马菲他还是不解,他抓着头四下观望:“大家都到哪里去了?”因为偌大的桑拿室只剩下了他喝马菲两个人。
“茜茜!老赖~”龚平喊着。
“别、别喊老赖~”马菲马上纠正道。是呀,虽说老赖也不是外人,可也不能被他的眼睛占了便宜去。不过她的担心完全多余,因为龚平连喊了几声,门口连个应答的都没有。
这可真是奇怪了,若换往常,门口总是有人轮换着值班的。
见喊不来人,龚平就对马菲说:“不能总这么泡着,我已经给泡腻了,而且我现在感觉挺好的,就是手脚有点软……”说着就要往外爬。
马菲忙劝阻他说:“不行呀,还是等芝芝来了再说吧。”
其实马菲说的是有道理,可是龚平实在是不愿意在这么泡下去了,这几十天下来,皮都快泡掉两三层了,就找理由说:“你看这水都不热了,蒸汽也撤了,说明已经快好了嘛。而且你又不是药,却泡在里面,足以说明现在早点出去晚点出去没什么区别了嘛。”
马菲见龚平执意要走,就说:“那么,那么我先出去找芝芝问问,等她说可以了你才能出去。”
龚平见马菲这么说了,也只得依她,算是各让一步。于是马菲就开始做一项高难度的动作——她一手继续护胸,另一手努力去够搭在不远处椅背上的一条浴巾,可惜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是够不着。龚平见了发笑:你那双臂都遮不住的伟大,一只手臂又怎么遮得住?于是他一下探出半个身子,抓到了浴巾,递给马菲,到把马菲给吓了一跳,用责怪的眼神看着龚平。
龚平与马菲生活了这么久,当然知道马菲是责怪的什么,马上老老实实地缩回到水里说:“你去吧,我保证一动不动的。”
马菲这才小心翼翼地用浴巾遮了身子,从浴桶里爬出去,只是那么高的浴桶,一条浴巾又哪里遮的完全?于是半遮半露的,春光大现,让龚平好好的保养了一下眼睛。
马菲在浴桶外裹好了浴巾,又回头用叮嘱的眼神看了一眼龚平,龚平报之规规矩矩的样子,又惹得马菲嫣然一笑。这才走到门前拉开了门。
马菲愣在那里了,任凭门外吹进的风将她的长发吹起,就是不说一句话,也不喊人。
“马菲,怎么了?”龚平看出情形不对,就喊道。可是马菲没有回答,依旧像是丢了魂儿似的站在那儿。
龚平连喊了几声马菲都不回答,实在按捺不住,也从浴桶里湿哒哒的爬出来,抓条浴巾裹了,来到马菲的身后,双手搭在马菲的肩膀上柔声问:“怎么了?”
其实这话问的都是多余,因为龚平也看到了屋外的景色——那是一派充满死亡气息的景色。
整个儿孤儿院的房间似乎只剩下了这间桑拿室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荒野中,荒野是起伏的小丘陵和以深灰色为主调的田野,田野上一片荒芜,只有寥寥可数的几株野草随风摇逸,却也早已枯黑,远处的道路上影影绰绰似乎有人行走着,隐约传来让人不寒而栗的惨呼声。天是黑沉沉的天,偶尔也有几滴零星小雨落下。
龚平伸出手去想去接上几滴雨水,马菲一把拦住他说:“小心,可能有毒呢。”
龚平勉强笑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说着伸出手去接了两点雨水再看时,那雨水是酱红色的,龚平用手指捻了一下那雨水,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死亡的腥气冲进了他的鼻子,他明白了,那不是真正的雨水,而是腐败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