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林莹家地基的东面,挖出了一块一尺长左右漆黑的牛骨头,南面的地基有一根桃木钉子,西面放着一个装人骨灰用的瓦罐,北面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有一块基石上布满了暗红色的斑点,竟然是常年屠宰牲口用的石头。
只看颜色,就知道这些东西埋下去已经很久了。
虽然林莹对于这些东西将信将疑,但是对于存心害她们母女的人,心中自然是痛恨不已。
林母则是脸色苍白,心中很震惊同时也感到有点害怕。
“阿姨你放心,楚爷爷一定有办法惩治这些人的。”林宝驹看了看楚青木,说道:“是吧?”
楚青木点头道:“你们尽管放心,这个人用的术法根本就未入流,要惩戒他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如果真有点道行的人,哪里还需要用这些污秽的东西。”
楚青木先是用灵力洗去了北面那块基石的戾气和阴气,然后将牛骨头、钉子和瓦罐放在了一起。
柔和的金光将那三件东西围绕了起来,然后形成了一团若隐若无的金色火焰。
“这个风水师修为太差,所以使用术法的时候,要以他本身的精血为引。我用灵火煎熬这些东西,他必定会感到痛苦难忍,到时候自然就会来向你们告饶了。”楚青木肯定地说道。
过了一阵,山下面一阵躁动,果真是有人来了,但却不止一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胖子,装着一身西装却没有半点气质,活脱脱一个暴发户。他在后面跟了六七个壮汉,最后的两个汉子架着一个老头,大概就是那个看风水的鲁老头了。
“老先生,你们要小心啊。那个鲁大彪,是一个二杆子!”林母提醒楚青木和林宝驹两人要小心。
二杆子,就是流氓的意思。
“无妨。”楚青木冷笑道,“就这么几个小混混,还不够我们爷孙练手。”
这时候,那个鲁大彪一行人已经冲了上来,对着楚青木吼道:“好一个不知道死活的老东西,竟然敢用邪术来害我二叔,看我今天不打散你这身老骨头!”
“大彪……住……住手!哎哟!”鲁老头艰难地说道。他颤巍巍地走到楚青木面前,说道:“我鲁有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有……高人在这里。请你老高抬贵手,饶……饶了我吧。”
楚青木看也不看这鲁老头,说道:“你为人看风水也有这么些年了,难道就不知道修身养德的道理吗?居然还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对付无辜之人,也不怕遭到天谴。所谓善恶终有报,今天你就要自食其果了。不过,要是你肯老老时时地交待你为何害人,受何人指使的话,今日我可以暂且放过你。否则的话,我必定用灵火烧掉你的魂魄!”
“老先生,你……千万不可啊!”鲁老头跪伏在地,苦苦哀求道:“这魂魄一灭,那就永世不可超生了,老先生你可不能如此做啊……”
“二叔,少跟这老东西废话,就算他会点狗屁茅山法术,也比不过我的拳头。”鲁大彪根本没有把他二叔的警告放在心里,指挥着两个壮汉向楚青木扑了过去。
就在两个壮汉扑到楚青木身边的时候,楚青木伸出左手一圈。
“砰!~”
两个壮汉身不由己的一转,然后彼此头跟头碰在了一起,直接碰了一个眼冒金星,昏倒在地。
楚青木一出手就放倒两人,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只有林宝驹觉得这是意料中的事情,毕竟楚青木好歹也是太乙五行拳的传人,对付这些小流氓自然是绰绰有余。
“上啊!你们都给老子上!”鲁大彪挥使着身后其余四个汉子,但是这四个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看见楚青木这么厉害,完全是一副高手的派头,哪里还敢去碰钉子。
“我就不信我鲁大彪拆不了你这老骨头!”鲁大彪大吼一声,向楚青木冲了过来。
“不知死活。”楚青木冷笑一声,就在鲁大彪的拳头快要打中脸庞的时候,忽然伸手抓住,然后顺势往后一带。
鲁大彪身体立即失去了平衡,转向楚青木右臂旁边冲去。
这时候楚青木右手猛地一提,竟然将鲁大彪两百多今的身体给拽了起来,然后再猛地往下一拽。
“砰!~”
鲁大彪的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膝盖的裤子已经被跪破,而鲜血正从他的膝盖处流出来。这么一跪,鲁大彪没有十几天的修养,是休想能够站起来,而他跪的方向,正好向着林家母女。
那四个壮汉已经完全没有了脾气,竟然转身溜下了山。
同时,大概是看到了鲁大彪等人的动静,不少人从村里面赶了过来看热闹。
楚青木对鲁有为说道:“枉你名字里面还有‘有为’两个字,干的却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着这些乡亲的面,你就好好解释一下吧。”
鲁有为自知今日难逃公道,况且他更不想被人活活烧掉魂魄,所以只得老老实实的交待。
原来林莹的父亲以前开的砖窑生意很好,鲁大彪一直心中嫉妒,后来慢慢地跟林父混熟了,并且还假意帮助林父销售砖瓦。再后来,鲁大彪就开始入股了林父的砖窑,并且扩大了规模。这时候砖窑的生意蒸蒸日上,两人也都有了丰厚的进帐,但是鲁大彪并不满足,一直想方设法要将林父的生意完全夺过来。于是,鲁有为又替鲁大彪弄了一副“巫水”,每次鲁大彪和林父喝酒的时候,就加入少量在其酒中,让林父慢慢身衰而死,就好像是生病病死一样。这时候,恰逢林莹出世,鲁有为就利用他在村里面的威望,说林莹是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父亲。而后,鲁大彪基本上控管了林家的砖窑,但是他并不甘心,因为他林家母女还有很大的股份在砖窑里面,所以他又暗中使坏,让一个小砖窑垮塌出事,乘机低价侵吞了林家的股份,还借机霸占了林家的祖宅。为了掩人耳目,鲁大彪还装着好人,将林家母女安置在这里,让鲁有为利用术法将林家母女慢慢弄死,这样他以低价吃掉林家砖窑股份的事情,也就没有人来追究了,而且就算警察来追查,也不会找到线索的。
“你二叔说的,可是真的?”楚青木淡淡地说道,目光却如同刀子一样盯着鲁大彪,看得鲁大彪心惊胆颤,然后楚青木将手放在了他的头顶,轻轻地拍了拍。
鲁大彪本来还想要狡辩,但是当他被楚青木拍过之后,脑袋里面就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里面爬动,啃噬他的脑髓,那种痛苦不亚于任何的酷刑。鲁大彪此刻无法站立起来,只能不住的在地上打滚,然后连声求饶道:“老先生你高抬贵手吧,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是我指使我二叔干的。砖窑出事,也是我干的……”
“鲁大彪,你这个畜生!”林母气得几乎要发狂,脱下了一只鞋子,对着鲁大彪的脸就是一阵猛抽,将鲁大彪的门牙都抽掉了两颗,嘴角不住的流血。
其余的人很多是来看热闹的,这时候听见鲁大彪俩叔侄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义愤填膺,再加上鲁大彪这小子为富不仁,所以都嚷着将他们扭送县城公安局。而被砖窑埋掉的人的家属,也都冲了上来,对着鲁大彪就是一阵猛打。
“好了,虽然这两人都该死,但是打死人你们也犯法了。”楚青木朗声说道,“还是将他们送公安局办理吧。鲁有为,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鲁有为长叹道:“还有什么好说呢?我鲁有为自己造的孽,当然没有啥怨言。唉,幸好这两母女福大命大,没有命丧这里,否则我鲁有为的罪孽就更大了。一失足成千古恨,都怪我不该听从侄儿的唆使,算了,说这些都是多余的了,反正我也没命走出牢房了。”
说完,鲁有为向林家母女鞠了一躬。
很快,这两人就被村民们扭送走了。
“大妹子,我们也不对,这些年你们母女两个受苦了。”“是啊,等处置了鲁大彪两叔侄,你们还是搬回村里吧,住在这里可不太好啊。”“我们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相信鲁有为这个老东西的话……”
其余的人七嘴八舌的,是要劝说林家母女搬回村里去。
楚青木点了点头,对林母说道:“没错,这个地方住着终究是不太好,你们还是搬回村里去吧。”
林母点了点头,含泪说道:“多谢老先生,多谢各位乡亲了。等我去公安局取回了属于我们林家的东西,我们就搬回村子里面去住。”
林莹也是双目通红,对林宝驹说道:“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和楚爷爷,我和妈妈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而且也不能看清鲁大彪的嘴脸。”
“谢谢就不用了,好好照顾你妈,她今天受了这么多刺激,心情起伏一定很大。”林宝驹道,“至于我和楚爷爷,我们还有事情要做,一会就离开这里,回学校再见吧。”
“再多呆两天吧,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好风景,但是空气也还不错的啊。”林莹说道。
“不了,楚爷爷不习惯在一个地方呆太久,而我也想跟他去见识见识。”
想到替林莹解除了隐患,林宝驹心中极是畅快,同时对于灵力的修行也有了更多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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