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的几个手下见张远出手狠辣,纷纷拔出手枪朝他轮番射击。张远眼明手快,早已在地上一个滚身欺到一个矮胖子跟前,一脚踢中他的膝盖,矮胖子吃痛立刻跪倒在地。张远接着右脚飞起,凌厉地踹在他脸部,他闷哼一声仰面往后倒去,脑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顿时鲜血横流。
那几个人又吆喝着冲过来,张远两腿一撑,身体像豹子一样跃起,一把搂住了一人脖子,跟着手臂一用力,那人哎呀一声惨叫,竟硬生生被勒晕了,张远夺过他手里的枪,砰砰两声,前面的两个人都是手腕中枪,捂着伤口滚在地上呀呀叫唤。
一个瘦子趁他不注意,准备从后面偷袭,刚要扣动扳机,不知哪里突然飞来了一个子弹,不偏不倚击中了他左眼,他没有任何反应,就惨死当地。
其实,打中心脏,人还会有八秒钟的潜意识反应,而眼球后面两寸是反应神经中枢,若是被子弹击中,则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会必死无疑。
开枪的是铁牛,他拿的是一杆猎枪,此刻正咧着嘴对张远大笑着。张远和他相视一笑,转脸拿枪对准了龙头的脑袋。
龙头顷刻间折了四个手下,脸色煞白,不知是过度害怕,还是悲愤所致。
马小山从一开始就一动没动,他对铁牛十分信任,相信只要有人向自己开火,死的肯定是对手,刚才那个人便是最好的证明。
“龙头老大,我马小山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为人有仇必报,只是这次是我兄弟有错在先,我不想对你们赶尽杀绝,希望他日还有合作的机会。”马小山说完,叫刘恒把皮包提了过来,又道:“钱一分不少,不过那几位兄弟可就白白搭上了性命。”
龙头苦笑一番,说道:“马兄弟果然是人中龙凤,做事出人意表。今天我们栽了跟头,那是无话可说,只希望马兄弟有朝一日别落在我手里才好。”
马小山哈哈一笑,说道:“有对手,人活着才有意思,希望像你所说,来日你我还有交手的机会。”
龙头不再言语,带领剩余的手下狼狈走出了砖瓦厂。
马小山看了看陆大有的伤势,转身从箱子里拿出了几把枪,说道:“阿贵,你带兄弟们先回去,我们几个留在市里,等大有伤势痊愈了,再回县城。”阿贵点点头,领着几十个兄弟打车返回了X县。
马小山、张远、刘恒和铁牛四人把陆大有送到了B市第一人民医院,没想到医生看了看他们,说道:“我治不了,你们改一家医院吧。”
张远立刻用手枪顶着他的脑袋,冷声道:“你要是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医生不惧反怒:“你吓唬我啊,老子从前是军医,说不治就不治,你有种就开枪!”
“我靠,还真有不怕死的老匹夫啊!”刘恒跳起来一把抓住了他衣领,狠狠一拳砸在了他脸上,把他的两片玻璃眼镜给打碎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是治还是不治?”
医生被他打得一愣,叫道:“我靠!狗杂种,你们等着!”说完转身就走。
“你还想走?”刘恒刚想扑上去给他一番暴拳,却被马小山拉住了,“刘恒,咱们换一家就是。”
于是,他们四个又把陆大有转移到了市康复医院,这次马小山没有给医生废话,拿出来手枪啪地顿在了桌子上,说道:“能救吗?”
“能,能……”这个年轻的一声看来胆小,说话都战战兢兢。
陆大有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马小山四个等了两个多小时,见他平安出来,都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十几个青年手持砍刀风风火火涌进了楼道。
领头的正是被刘恒打了的老医生,见到他们四个,老医生振臂一呼,叫道:“砍死他们!”
刘恒笑道:“哟嗬,原来搬救兵去了,看不出,你他娘的还有两把刷子啊!”说着抽出了手枪。
马小山说道:“这里是医院,别动枪。”说完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一个长发青年见马小山太嚣张,一时大怒,照准他的脸就是一拳。马小山微微一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扭,脚下再一绊就他摔在了地上,然后又朝他头上补了一脚。
剩余的青年大怒,各自拿着短刀冲了过来。
还没等马小山动手,他身后铁牛就窜了出来,出手极快,伸手就抓住了一人手中短刀的刀刃,血一下就顺着手腕淌了下来,而铁牛毫无惧色,用力一掰,“啪”的一声,短刀断作两截。
那个青年愣了,娘的,这是人吗?就在他这一迟疑间,铁牛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朝他的脑袋砸下,他只感觉像是被雷击中了,扑通就趴倒了地上。
铁牛转过身,恰好另外两个人迎面砍过来了,他嘿笑一声,拿起手中的刀刃照着对手头上就扎了一下,同时飞起一脚踢在另一人的下巴上,那人身躯被这一脚踢的轰然倒地。
“漂亮!堪称完美!”刘恒从来没见过铁牛打架,没想到他也是个狠角儿。
张远这时也扑了上去,对方见他步伐矫健,顿时五个人围了上去。张远灵活地闪过对方的攻击,频频出击,凶狠地 将那五个人一一打倒,那五个人被打得血流满面,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刘恒更狠,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棍子,挥舞着杀进了人群里,对方一个人以不留意,被他抡在了膝盖上,抱着腿在地上鬼哭狼嚎。
十几个貌似凶狠的青年,被他们四个毫不费事就全部搞定,直看得那个老医生瞠目结舌,长大的嘴巴一时合不上了。
刘恒笑嘻嘻走过去,抬手又赏给他几个脆亮的嘴巴子,说道:“服不服?不服再去叫人!”
老医生这回没脾气了,耷拉着脸一声不吭。刘恒一脚把他踹飞,叫道:“娘的,你哑巴啦?老子问你话呢!”
老医生缓缓爬起来,愤怒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看,但嘴上已经不再硬气了,低声说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