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庭黄瓦朱墙,檐牙高啄,气势恢宏,后宫轩榭楼台,横斜疏影,波光映台。似乎历朝历代的皇宫都是极其奢华来显示无与伦比的身份地位,当然还要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就当自己再次参观了故宫,交头接耳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有什么新意了,那棵大萝卜把我当成空气,一路上居然没有跟的讲一句话,就爱装沉默,耍冷酷,卖弄闷骚。
“雪儿嫂子,彻哥哥,你们总算来了,再过一会儿我都要成望夫石了。”在凤馨宫门口,仙仙突然窜出来,吓了我一大跳。
“仙仙,我好想你。”或许与我臭味相投,总有说不出的亲切。
“彻哥哥今天的脸这么僵僵的?”
“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走!我们不要理他。”我拉着仙仙,大步走在前头。
上下打量皇后的宫殿,馨香袭人,珠帘秀额,绿绸窗纱,墙壁上挂着名家名画,极其有品味的装扮。
我手里捏把冷汗,这阵势怎么像她们要审问我是否出轨。只见皇后端坐在上席,身穿明黄金缕凤袍,虽然人到中年,但是风韵犹在,雍容华贵,眉宇间还有几分像美女娘亲,对哦,皇后是我的姨娘,亲生姐妹当然会像啦!坐在左侧的应该是天瑾帝非常宠爱的妍妃,真是个水灵灵的美人儿,琼姿花貌,秋水伊人。皇后右侧坐着的应该是慈妃了,肃穆淡颜,温静贤雅。她以前是玄彻的母妃——贤贵妃的陪嫁丫环,贤贵妃仙逝后,就由她带大玄彻。下席还坐着许多后宫妃嫔,真有乱花渐欲迷人眼之感,管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呢!
我乖乖地跟着玄彻行了礼。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后,被这么多美女打量真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她们在挑选的商品。
“快赐坐!雪儿、仙丫头坐到本宫身边来。”能离那棵冰冻大萝卜再好不过了,我屁颠屁颠跑上前。
“皇后,你好漂亮啊。”先用花言巧语讨好这位端庄娴雅的皇后,以后就有靠山了。
“雪儿要改口了哦,叫我母后。”皇后温柔地握住我的手。
“漂亮母后,我今天来得太匆忙了,没有带礼物。”我眼眸一转,邪光闪动,萌生了一个好点子。
“雪儿我们是一家人,回家还要带礼物吗?”
“应该,应该,准备笔墨纸砚,我要赋诗一首。”我自信满满,慷慨激昂地说道。大有革命先驱奔赴战场的架势。
仙仙忙拉拉我的衣袖,在我耳边低语:“雪儿你不要丢人现眼了,每次出风头的事情你都抢着干,结果风头没有出成,反倒是脸丢了不少。”
“放心,脸丢多了,不是已经没有脸了嘛,那还怕丢。”能如此心胸坦然,我真的好佩服自己哦。
= =!这是哪门子的心胸坦然,应该叫厚颜无耻才对!
文房四宝立刻布上,我佯装矫情道:“为了给相公做萝卜糕,把手扭到了,不能提笔,让相公代劳写如何?”我那两个鸟屎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颔首漠然的玄彻,似乎刚刚睡醒,头慢悠悠转向我,迷雾般的深眸中,掩藏着一抹深不可测的暗涌。
“这主意甚好,妻吟诗,夫舞墨,这是新婚燕尔,伉俪情深。”皇后一开口,玄彻亦不敢不从。
我摇头弄姿,高声诵道:“休花休尽亦苍茫,了却心殇俱惆惘。飞过千秋两相散,雪落寒山情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