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弯弯

第十七节 秘密的事情

黄部长现在成了人人想找的人。有的乡镇领导为了找到黄部长，竟然托关系花重价，有的人光是说找到黄部长的踪迹给介绍人上千。当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马立新好象是天下奇闻。马立新倒是想去谢谢他。

拨通了黄部长的电话：“黄部长啊，请你喝酒，你在哪啊？”

“在哪就不说了，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不好说。喝酒等我有时间和你哥哥约好。现在找我的人很多，我一般是不在办公楼的。”黄部长的话印证了那些人说的话。

哥哥的土地各种手续都办好了。注册是马立新爸爸的名字，这事情办的滴水不露。马立新到哥哥家的时候，仔细观察哥哥，但是从哥哥的脸上还是看不到一丝的喜悦。深藏不露！他在心里暗道。

爸爸又准备上阵了。从早到晚在打电话。哥哥道：“这次我不想给别人做，就自己做。”

“自己做赚钱。”

“主要是那些地方我们县委已经做了开发规划，到时候那地方就是城市中心。”

“是不是很多的单位都要搬过去？”

“那是迟早的事情。就在明年。你可以看到的。”

“哥哥是准备做什么房子呢？”

“还是下面大门店，上面商品房。既有好的200多平方的房子，又有七八十平方的小房子，适宜不同的人群。”

“那建筑公司怎么选啊？”

“让你爸爸进行招投标，严格把握质量关，不要把事情做砸了。”

“那是。哥哥真是很操心呢。”

“现在我和书记的关系不错，和县长也是哥们，我还想进步呢。”

“那书记和县长和哥哥一起做吗？”这是个很秘密的事情。马立新很猎奇。

“各做各的，个人都有自己的想*，都不是自己的名字。”

谢主任召集办事处干部开了紧急会议，就是要自己对照党章检查自己，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自查，第二个阶段是检查，第三个阶段是总结。这是全国上下开展的政治运动。马立新把这事情抓的很紧，自己正是处在上升期间，要做点事情让大家看看。于是他勤记录勤检查，但是每次开会都要少一些人，不是请假就是出差再不就是到县里去开会，到最后就只有几个人来开会。

单位上的事情就是那些，一年中大概有一半时间在开会，这让上级领导不由经常说要精简会议。开会下乡喝酒讨论跑官，是现在乡镇干部的事情。

马立新作为办公室主任有很多的事情，这次政治学习的检查就是他负责。他对所以的干部的笔记做了检查，发现大都是应付事情。有的字很潦草，有的完全是发泄愤怒。这些马立新都知道，只要字数达到五万就可以了。在这检查里面马立新发现有的人把笔记当作书*来写的人，这让他抓住这典型。同时马立新自己写出了自己认为不错的学习笔记。

在这次政治学习和自我反省中，有雪花叶朝霞和马立新自己的心得都很不错，作为代表在县里做了展览，同时谢主任在全县大会上做了典型发言。在全县做典型发言的不多只有五家，县委书记和县长很是重视。对办事处做了高度的评价。

其实在这次学习中谢主任是主要的负责人，书记现在好象完全不管什么事情了，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埋头记录。马立新再次看到办事处的很多人都围绕在谢主任的身边，对书记则不冷不热。

马立新自己的调动的事情自己知道后，他再不是想到以办公室主任的身份来看镇上的事情，而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当主任了。没有什么事情，他又深入企业，想到自己接手后怎么抓企业。最大的是纸厂，张厂长现在还是很听自己的话，至于今后是不是站在自己一起，那就要看看是谁当书记了。想到自己还只是二把手，头上还有一个人在上面，自己就又想到不是很舒服。

办事处最大的企业是纸厂，每年要上交纳上百万的利润，这是办事处的财源，不管是书记和主任都很重视纸厂，一般不敢乱改革。趁现在大家都在盯着各自的位置，马立新又来到纸厂。纸厂换了不少的中层干部，办公室也进行了装修，都在一个办公室办公。马立新去的时候正是上班的时间，走到办公室，挺新鲜。大家都在忙着手里的事情，没有人和他闲聊。厂长进来了，对一个女子道：“小费，给我们的主任倒茶。”过一会就有一女子过来倒茶。马立新一看心里一震动，好漂亮的女子。红白有致，肤色细腻，身材高挑，面带微笑。马立新想到雪花是不错的，自己的老婆水花也是周正，但是比起这样的女子是差远了。但是在马立新心里喜欢的时候他越是不漏在面子上。

“我们正在落实资金。估计开年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厂子走上了正轨，生产势头不错，我们进行了开源节流，利润上升了百分之五。”

能进步百分之五那是个大数目，马立新知道不容易。就对厂长道：“你应该出席县甚至省先进。这事情我到时候和领导商量。”

“那就太好了。谢谢主任。”

马立新就知道厂长的想*，现在就是想在办事处挂上档，当上真正的干部。和自己原来一样。他很是理解厂长的心情。就象自己理解自己原来的心情一样。

想到刚才的女子，马立新就有点浑身燥热。也就道：“你这不错啊，把办公人员都安排在一起，是不错的主意。”说完就装作四处看看的样子。

“这也是没有办*的办*，办公室都装修的话要很多的钱，现在在这里就象写字间，人人都安排一台电脑，实现办公自动化。”

“进了不少新的人啊？”

“也没有，就是刚才给主任倒茶的小费，是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还是一本大学毕业呢，到厂里做财务。”

“看来张厂长是很有远见呢。”

“那女子还不错，做财务和办公室的主任，你觉得怎么样？”张厂长看到马立新的眼光就知道马主任的喜欢之情。

“你的做*不错，有大市场大运作的气魄。”

“马主任这次又要进步了吧？”

“我进步了就要为你想想办*。让你担任厂长的同时还担任办事处的职务。”

“那就先谢谢主任了。”

要是在平时他是不会这样说的，但是现在他事先知道自己要担任办事处的主任。不过还要看书记是哪个。如果书记是谢主任，那自己的日子就好过了。

在厂里吃饭，小费做陪，敬酒的时候小费很是主动，小费道：“马主任啊，感情深一口闷。”

“一口闷。”马立新就把手里的酒一口喝完。

“我敬你，小费同志。”

“马主任，还是我敬你吧。你有什么理由敬我呢。你是领导，我是职员，你是长辈我是晚辈。你说是不是我敬你。”

“但是我们是第一次想见啊，就为这我就不可以敬你吗？”

“那我们一杯一杯的直接喝可以吗？”马立新酒精考验，知道这女子想和他单挑，张厂长道：“还是等马主任吃点菜。”

“吃菜，吃菜。”小费坐在马主任的身边，那女人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可爱的样子让他心疼。好看就好看在脸上，眼睛眉毛鼻子和嘴巴都很好看。但是马立新不敢明目张胆的死盯着她。只是偶然的看她一下，有女子在，不，是有漂亮的女子在男人的话都很有激情。马主任道：“厂长啊，你的前途无量，这厂子是一的战场，你把这厂办好了你就有很大的贡献。”

“还不是要你们领导多提拔啊。”其实在和马立新这样说话的时候张厂长早已经对书记和主任送了情。还很重的。而对马立新，厂长就是在产品上提供给马立新姐夫的不要押金的卫生纸。

说到卫生纸，姐夫真的是生意越来越好。马立新一回家再也不是原来全家人都在家，现在都在店里，只有妈妈在做饭。爸爸和姐姐回家早一点，姐夫回得最晚。家里人都是等姐夫回家再吃饭。

姐夫现在很神气，一回家就把衣服脱到沙发上一丢。喊：“拿茶来。”马立新有点看不习惯姐夫了。是不是觉得赚了点钱就了不起。姐夫道：“立新啊，我还想开一些分店，你看行不？”

“资金怎么样？”

“还可以。还可以入股啊。”

“在厂子小的时候股份不好，只有厂子大了股份才好。”

“我先想在全城开三家这样的分店。门面都找好了，货还是你安排啊。”

“货没有问题，你还可以增加品种，不只是卫生纸。纸厂有的你都可以进。”

“可以，我实行店长负责制。销售任务化，月奖和年奖结合。同时加大宣传，大搞营销。”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还不错。你就着手大力的抓好这事情啊 。”

“他啊，现在是天天都在想主意。”姐姐道。虽然表面上是说姐夫，但是实际上却是在表扬自己的丈夫。

自己终于等到了杨刚阳的电话。

“出来喝酒。在帝王大厦666房间。我等你。晚上六点。把你哥哥喊上。”

马立新想现在他怎么好象是变了。原来很慢的节奏，现在不等他说话就就把电话挂了。是不是他的亲戚现在是很大的官？还是他自己的生意太好了？

但是只要自己的事情办好了就可以了。何必去管别人的态度。

马立新把哥哥喊上，哥哥晚上正好有一个酒会，他就把那酒会推辞掉了。

杨刚阳还真的是一个人在那里等马立新。这也是很少有的。一般的情况下他都是带很多的人在一起。他喜欢热闹，不是象现在一样，见到哥哥，马立新做了介绍，他很热情道：“书记，久仰。”

“杨总，我就是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今天相见很不一般啊。”

“我们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

“很好。我就是喜欢直爽之人。”哥哥道。

“你的事情差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县长，就在本地的县长，是确定了的。”

“那就要好好的感谢你。”

“我说过的事情我就要办好。但是现在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请你们要有心里上的准备。”

“那是，官场上的事情不到最后是说不清楚的。再说不管怎么样，你都吃了亏，出了力。我到时候我们要好好的请你，随便你说想怎么样，我们都按照你的意思办。”马立新道。

马立新又问：“你和市委书记是什么关系？”

“哈哈，这也要说给你听吗？”

“不是，我是说这样的难的事情你都可以搞好，你不简单啊。”

“说实在的，找我的人太多了，有时候我都得罪人拉。杨书记是我家表哥哥。找他一两件事情是没有问题的，要是找多了的话那我就要挨批评。”

“那你今年找他几次了？”

马立新想知道哥哥的把握，所以就这样问。

“你放心，不管找几次，你哥哥的事情就是我哥哥的事情。如果这次没有安排好，我下次下死命令也要办好。”

抱着希望的等待是美好的，但愿梦想成真。哥哥这时间也很少喝酒，不是不愿意喝酒，而是不愿意去到处许诺。所以一般也就在家里。马主任开会的时间越来越多了，统一思想，统一认识，统一观点，都在全县进行，为人事调整做准备。马立新看到有的人事情没有眉目还在到处跳动，马立新想要是自己现在是大官，那现在正是收钱的大好机会，也不知道书记和县长收了多少钱呢。

哥哥道：“你说好不好笑。”

“什么事情好笑啊？”马立新问道。

“有一个我原来一个村里的年轻人，现在好象是学校的老师。送了我五千元，想我把他调到宣传部去。”

“五千啊？这对于一个老师来说是很多是钱了啊。”

“就是啊，我说你不要送啊。你说他怎么说呢？”

“怎么说呀？”

“他说我的钱就先放在你这里，如果有机会你就考虑一下吧，没有机会就算了，就当我认识你领导一下。”

“哈哈，天下有这样的人啊？”马立新想到自己原来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只是在官场上有了一点进步。

“象这老师一样的人现在应该是不少吧？”马立新问哥哥道。马立新现在没有权，没有什么人送东西，他想知道当官是什么情况。

“多的很。现在是有钱人多，但是花钱办事情能办好的不多。所以我们收钱就要看人收，不是什么人都收，那就要坏自己的事情。”

水花的事情自己是不操心的，一个女人马立新倒是不想她去做什么大官，只要把家里操持好就不错了，所以他从不问水花这次会到那里去。马立新晚上就在哥哥家里，可在哥哥家里也不好，哥哥家晚上都有人来找，难怪哥哥这些晚上都在家，原来是在等着收钱。现在送情一般都是上万，几千那就是钱送了事情是不会办的，这官事情也是有价钱的，现在的行情是十万一个局长，好的局长多的是二十万。一般的进步一下也要一到两万。还不包括过年的钱。当然过年的送情那要少些。可是全县的干部太多了，人人都要送，这样哥哥一年的钱大约上百万，所以他买土地就买的起。

马立新后来又自己一个人去了哥哥买的那地方。爸爸正在那里指挥。正规的建筑公司还是不一样，不管是安全还是质量都很不错，马立新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做房子，不象姐姐他们在街上做的房子。就是外行人一看也看的出来。高楼大厦，只是七层，高了就要再加钱，所以一般的县城也就是最高的七层就是这样的原因。

马立新在工地上转了一圈，井然有序，外面都是有安全网罩住，外面听不到什么响声。爸爸其实也是 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只是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但是爸爸每天起的很早，好象上班人一样的去上班。

这次可以赚个哥哥的200万。马立新想。但是也不能次次靠哥哥。还是要有自己的路子。姐姐的批发是不是算的自己的路子呢？他不知道。

开个大型的超市。马立新在自己的心里想。不只是让姐姐他们卖卫生纸。要有自己的进货渠道。就叫家家乐超市。地点就在市中心转弯的地方，也要不了几百万。等哥哥的这房子卖出去了自己就亲自动手来操刀。让全家人来管理。真正的做大做强。

生意和做官自己都要。两者都要，两者互存。马立新的目的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眉目，自己要当上市委书记，而不是县委书记。十年之内，一定达到。

人生有很多事情是可以由自己想的，自己再说还是要靠山的。哥哥和叔叔都是自己最好的人。现在不都是在帮自己吗？单是靠自己也可以，但是要走很多的弯路。有关系怎么不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