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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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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与毛主席通电中的几件事
自1943年春起，工委与毛主席直接通电，至1944年3月，其间来往电报上百封，有工委的也有赵寿山的请示电，其余均为毛主席的复电。中国文史出版社《丹心素裹》一书和陕西人民出版社《中国共产党在国民党第十七路军中的活动〈文献卷〉》一书已发表部分电报，但仅为其中一小部分。现就后补查到的电报中涉及较重要的几件予以披露说明。（以下电文除上述两书中已发表者外，其余均按照中共中央档案馆所存原件刊印，不再作注说明。）
1.卫立煌策动赵寿山进剿重庆捉蒋
卫立煌在河南洛阳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期间（1938-1941年），与三十八军赵寿山关系较密切。除对三十八军新式整军、新作风与抗日有功等多加奖励支持外，并对蒋介石于1940年发起肃清三十八军共产党案多方掩护，但我党和赵寿山本人始终猜不透其中秘密何在。直到1942年我奉召到延安第一次面谒毛主席述职时，得遇卫立煌高参蒋听松女儿蒋英爱人叶子龙和李克农证实，蒋听松系我党高级统战友人，始乃恍然。1943年春，在我返回三十八军复命时，由李克农与叶子龙以蒋英名义，给蒋听松写了一封家书，取得了联系，并得其从中斡旋，使赵与卫之关系上升为反对蒋介石消极抗战，积极反共的统一战线关系。蒋介石以卫反共不力，明升暗降，将卫调回重庆任成都警备司令，另派其嫡系蒋鼎文接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卫临行前，曾与赵密谈保持反蒋打内战秘密统战关系。现将我为此事件向毛主席的报告电报和主席复电抄录如下：
公兄：
卫立煌派前长官部机要室主任戴允荪，前来视勤，除送有密码本外，并云卫在成都以警备司令（原字为严）发啸号召某师为骨干，联合川军二十余师，一待内战开始，即行进剿重庆，约勤把握此种时机，互相呼应，并又介绍其忠实干部原任新二十四师长宋子英驻渑池等数人，受勤指挥，勤未知可否。此间商讨结果，拟派员便达至宋处，代勤致宋厚意，暗示业已取得联络，惟决不与卫直接通报，以免暴露，是否有当，祈示知。
弟范明删
毛主席复电：
勤兄：
删电悉，务宜谨慎，以免暴露。
弟公号
（中档属时为1943年9月15日）
赵寿山接到毛主席上述电报后，当即利用各种公开机会，与冯玉祥西北军旧部庞炳勋、魏凤楼以及川军四十七军二十四师师长宋子英等取得心照不宣的关系，并将以上情况上报毛主席。毛主席也有复电。
此前，1943年1月10日，卫立煌派前长官司令部机要室主任戴允荪前来见赵，向赵密谈蒋介石与日伪合谋准备联合发起反共内战各种计划，以及反共成功后三方共建所谓大东亚共荣圈的阴谋协定等。赵甚为震惊，当即向中央发电，请示如果发生内战，三十八军应如何做好准备。毛主席于1943年1月14日回电：
勤兄：
重庆与敌伪勾结事实甚多，如发生内战，兄处仍宜静观变化，将来再定对策。
从这些历史事件中，可以看出毛泽东思想的三大法宝之一的统战工作起到“得人者昌”的重大作用和蒋介石“失人者亡”的必然性。
2.日、汪、蒋合流重要情报
自1943年6月起，工委奉中央指示，开展了搜集日、伪、国民党方面情报的活动。为此，我曾专电请示毛主席。
公兄：
（一）此间同志，除撤退一些外，其余多的人员，若稍不在质量上提高，势难完成长期隐蔽精干政策。故拟于每月内，印发简短文告一次，专备上层领导同志参考，并负责收回焚烧办法。
（二）此间获悉重要情报颇多。勤兄因忙不能顾及，我拟择要经常报告。以上二项，并可完全取得勤兄同意，是否可行。祈示遵
弟范明 叩元日
（中档属时为1943年10月13日）
毛主席复电：
范明兄：
元电悉。（一）可印发文告给上层干部，但须十分慎重，以防泄露。（二）有重要情报望发来。
公寒（寒即十四日）
1943年秋，日寇头子岗村宁次派了一个日本大佐做代表，经过三十八军防地黄河渡口去重庆和蒋介石搞和谈，实际上是以汪蒋合流为诱饵以诱降。我军部情报科长中共党员梁布鲁同志在黄河渡口上用放长线钓大鱼的办法，将其截获。在一大批文件中查出了一个密码本，破译了一部分，才知道是有关日汪蒋合流密约的重要情报。但对其中给蒋介石的密码电无法译出，我当即于10月27日给毛主席电报如下：
伪兴亚军军长左剑龙与
洛阳联络员王子涛来往的文电
公兄：
此间自发现伪兴亚军军长左剑龙（原名佐藤嫩，华北特务首领），派遣其参谋长王子涛及指导官中野南渡赴洛活动后，当即加强侦察工作，先后查获极关重大文件十余种，兹摘录重要部分开列如下：
（一）王子涛与中野等南渡到枣树沟（洛阳北）后给左函如下：
剑龙吾兄大鉴：
弟已于三日到枣树沟，因弟带有中野关系，所以迟到今日。刻已会董参谋长（第一战区参谋长）拟于明日赴洛，等到洛后，决依照兄之意见，向司令长官及董参谋长面陈一切（余略）。
弟子涛
（二）左又给密函及密电如下：
大扇弟（子涛化名）前阎问（唯）（徐汉鼎）前后两次送上之书报谅已收到，今又着人送上书报数列，后日四书大洋富士各一本，十月份时局情报一本，三月新民报、庸报、小实报三种，八日至十三日望查收，外付珠排一穿（串），红蔡（茶）一筒，有回信或吩咐时请交阎唯（问？）一可也。外附洋码两张，第一条以第一点的多，不过第二点也得注意，日文每日报纸因售地数量不足分配，已去增订，不日即可送上，此祝平安。弟秉望（下次用文棋）十月十八日（秉为左之化名）。再此函内所云洋码两张，系与王之特别通信方法，此间无法译出，共计一五四字照发下，请研究译出。其原文为：（略）
（三）左剑龙亲笔给王子涛密函一件，交前二十七军连长杜雨农于二十三日南渡送洛，当被此间扣留，其原函关系中国时局颇大，兹照录如下（内中别字及不通之处均系原函，未改）：
王参谋长子陶勋启：
①弟出发以后，兄每天有忧念，而弟由枣树沟发信之十月六日的信，兄收到十月十八日，很误期，已无法为剧，惟误迟不明了，而洛阳去以后联全部杜绝，河南联络也不成如意，兄每天有忧心。交涉之前途大概何样，为兄之诚心全不译（变？），弟回部要早一点好，而一切之计划（剧？）诿（则？）由弟长官报告详述一切。日本方面不要（成）问题请放心。而二十日六周年纪念盛大礼定了，各机关全来很为严肃，正大终了只可惟弟无在。六月二日双庙附近与八路军接触很打，被死伤兵一百七八十个人，现在改编一切布置我们警备线士业十二会一带一前天刘村我们士兵已同（被）枣村口之三十八军扣押给养核给我们为什么不知道，请弟向唐军长请求释放好。②谅解事项若不能办之时，请弟回部互不侵犯，共同剿共，经济提携之事，相互推动事项决不发表，而我们努力蒋总统之出芦而做全为要之事。③许主分提升之经我委任事，兄正在满意无关心（系？），必忠诚长官，决不欺，此之事弟努力要求最好。④提携经济上之诸问题兄必办忙盐一万吨，布匹数万匹，虚数千万元之物资预备好了，部能办。弟请董公参谋长要求无论如何放心利用。兄无关心必以诚意而进行边（要？）切。⑤苏淮地区置（至？）徐州一切亦能办，一切又一（兴）前不一样，兄之计划量一切能办到，请由弟长官报告一切说明。⑥弟所要之款项预备了，恐路上不好走，王德林现在打听一切，弟速派人来联络并拿款去好了。大概一二天路不能走，王德林送去。⑦共匪之魔手很厉害，请由弟转报林上部队快报告我通知戒以后兄日本方面防护一切决无误。现在兄待望久弟并保而期待疆（得）首（手？）兄之心里请由弟转报一切，若款项不能到之时，弟临时借借、兄万（完？）令（全？）负责交还决无误。今天派二十七军陈成亮去信，弟赶快回信，好一判不明了。焦作方面一切无事，请放心好（由弟长官刘公董公全部多位请问好，言不尽意，再信。兄左剑龙）签字。
弟范明叩谢（指1943年10月27日）
毛主席接到电报后，经中央破译，方知该密码电报是日、汪给蒋介石和谈诱降的十大项具体条款。毛主席先后发来了两电，除表扬嘉奖外，并指示将该密本及有关文件全部抄存，原封不动归还，予以释放，继续追踪，获取重大情报，随时上报。而后毛主席在揭露日、汪、蒋合流阴谋中，引用了这方面的确切论据，使日、汪、蒋三方非常惊慌，一方面互相猜疑埋怨，一方面严令特务机关追查破案。这些密码信件和电报上的密码我们均无法破译，全部上报中央，虽然得到毛主席复电表扬，但对具体内容不得而知。直至1944年8月间，我在延安中央党校学习期间，毛主席召我谈话，委派另一重大任务时，才知道那些情报，对揭露蒋介石与日、汪合流准备大打反共内战的罪恶阴谋的未能得逞，以及形成毛主席《质问国民党》的文章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3.处置赵兴章
公兄：
顷有一二九师、太岳、第四分区属唐天际旅秘书室赵兴章（第二十号）现驻弟防区内，因工作困难，通过弟部旧日友人关系欲与弟部取联系，贵部有无此人，可否联系，望即示知。
弟勤
（中档属时为1943年12月21日）
毛主席复电：
勤兄：
兹据唐旅长天际报称，该部无任何人员派往贵军防区，前电所询赵兴章是系假冒。
弟公八日
（中档属时为1944年1月8日）
此时赵寿山已赴重庆受训，我因其他事致电毛主席时又报告了前电所提赵兴章的事。
公兄鱼电奉悉：
（一）勤兄在渝谒蒋经过尚佳，九日开学，三周毕业，估计无大变化。
（二）赵兴章为人不像特务，若确系特务时此间拟解决之，可否盼告。
（三）此间张同志妻张筱华在延受训，可询西北局招待所李季便知，又韩妻马从德在马栏受训，问汪锋便知。均因特别原故，拟请送出边区，各归各家，可否盼告。
弟范明子元
毛主席接到此电报后，十分慎重，当即在电报旁批示：“送德怀、高岗阅。第二条请提出意见，第三条请高岗、拓夫提出意见。毛泽东一月十三日。”
毛主席复电：
范明兄：
元电悉。（一）赵兴章极大可能是蒋胡派去之特务，处理办法，杀或送北方均不适宜。因为杀可能害了好人，送往北方亦可能泄露机密。不如拒绝赵兴章之任何要求，不给任何物质证据，说明与八路无关系，要赵赶快离开，且不再来，否则缚送洛阳似较妥善。（二）张马二人归家事，待与有关方面洽办。
公子删
（中档属时为1944年1月15日）
从毛主席对赵兴章这一问题的妥善处理过程中，使我受到了一次永铭肺腑的深刻教育。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伟大领袖，对这样一件从全局来说的屑小琐事，不但要事必躬亲处理，而且还要先交彭德怀、高岗征求意见，然后又亲自起稿，作出处理决定。进可以攻，退可以守，既防误伤了好人，又不给坏人可乘之隙；既保卫了党的机密，又反证了三十八军并无共产党组织。可见毛主席斗争艺术之高明。同时，也促使我们对以前在处理叛徒特务之类问题时操之过急，误杀好人的错误作深刻的反省。
这期间，蒋介石还曾派遣一名军统女特务来给赵寿山做秘书，企图以美人计来“感化”赵寿山。就此问题，工委动员了各方力量，包括黄菊人、杨明轩等前来部队劝阻。我将此情况电报毛主席，并在主席的亲自指导下，派梁布鲁同志将此女礼送回渝。后来，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该女又将赵寿山告到国民党的全国妇委会，工委与赵一起花钱请客送礼，才算平息下去。当时，赵寿山的女儿赵铭锦同志不明底里，还曾当面责怪我，说是我同意给赵找了个女秘书，事后她才明白了。此事的电报就不再列于这里了。
1.卫立煌策动赵寿山进剿重庆捉蒋
卫立煌在河南洛阳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期间（1938-1941年），与三十八军赵寿山关系较密切。除对三十八军新式整军、新作风与抗日有功等多加奖励支持外，并对蒋介石于1940年发起肃清三十八军共产党案多方掩护，但我党和赵寿山本人始终猜不透其中秘密何在。直到1942年我奉召到延安第一次面谒毛主席述职时，得遇卫立煌高参蒋听松女儿蒋英爱人叶子龙和李克农证实，蒋听松系我党高级统战友人，始乃恍然。1943年春，在我返回三十八军复命时，由李克农与叶子龙以蒋英名义，给蒋听松写了一封家书，取得了联系，并得其从中斡旋，使赵与卫之关系上升为反对蒋介石消极抗战，积极反共的统一战线关系。蒋介石以卫反共不力，明升暗降，将卫调回重庆任成都警备司令，另派其嫡系蒋鼎文接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卫临行前，曾与赵密谈保持反蒋打内战秘密统战关系。现将我为此事件向毛主席的报告电报和主席复电抄录如下：
公兄：
卫立煌派前长官部机要室主任戴允荪，前来视勤，除送有密码本外，并云卫在成都以警备司令（原字为严）发啸号召某师为骨干，联合川军二十余师，一待内战开始，即行进剿重庆，约勤把握此种时机，互相呼应，并又介绍其忠实干部原任新二十四师长宋子英驻渑池等数人，受勤指挥，勤未知可否。此间商讨结果，拟派员便达至宋处，代勤致宋厚意，暗示业已取得联络，惟决不与卫直接通报，以免暴露，是否有当，祈示知。
弟范明删
毛主席复电：
勤兄：
删电悉，务宜谨慎，以免暴露。
弟公号
（中档属时为1943年9月15日）
赵寿山接到毛主席上述电报后，当即利用各种公开机会，与冯玉祥西北军旧部庞炳勋、魏凤楼以及川军四十七军二十四师师长宋子英等取得心照不宣的关系，并将以上情况上报毛主席。毛主席也有复电。
此前，1943年1月10日，卫立煌派前长官司令部机要室主任戴允荪前来见赵，向赵密谈蒋介石与日伪合谋准备联合发起反共内战各种计划，以及反共成功后三方共建所谓大东亚共荣圈的阴谋协定等。赵甚为震惊，当即向中央发电，请示如果发生内战，三十八军应如何做好准备。毛主席于1943年1月14日回电：
勤兄：
重庆与敌伪勾结事实甚多，如发生内战，兄处仍宜静观变化，将来再定对策。
从这些历史事件中，可以看出毛泽东思想的三大法宝之一的统战工作起到“得人者昌”的重大作用和蒋介石“失人者亡”的必然性。
2.日、汪、蒋合流重要情报
自1943年6月起，工委奉中央指示，开展了搜集日、伪、国民党方面情报的活动。为此，我曾专电请示毛主席。
公兄：
（一）此间同志，除撤退一些外，其余多的人员，若稍不在质量上提高，势难完成长期隐蔽精干政策。故拟于每月内，印发简短文告一次，专备上层领导同志参考，并负责收回焚烧办法。
（二）此间获悉重要情报颇多。勤兄因忙不能顾及，我拟择要经常报告。以上二项，并可完全取得勤兄同意，是否可行。祈示遵
弟范明 叩元日
（中档属时为1943年10月13日）
毛主席复电：
范明兄：
元电悉。（一）可印发文告给上层干部，但须十分慎重，以防泄露。（二）有重要情报望发来。
公寒（寒即十四日）
1943年秋，日寇头子岗村宁次派了一个日本大佐做代表，经过三十八军防地黄河渡口去重庆和蒋介石搞和谈，实际上是以汪蒋合流为诱饵以诱降。我军部情报科长中共党员梁布鲁同志在黄河渡口上用放长线钓大鱼的办法，将其截获。在一大批文件中查出了一个密码本，破译了一部分，才知道是有关日汪蒋合流密约的重要情报。但对其中给蒋介石的密码电无法译出，我当即于10月27日给毛主席电报如下：
伪兴亚军军长左剑龙与
洛阳联络员王子涛来往的文电
公兄：
此间自发现伪兴亚军军长左剑龙（原名佐藤嫩，华北特务首领），派遣其参谋长王子涛及指导官中野南渡赴洛活动后，当即加强侦察工作，先后查获极关重大文件十余种，兹摘录重要部分开列如下：
（一）王子涛与中野等南渡到枣树沟（洛阳北）后给左函如下：
剑龙吾兄大鉴：
弟已于三日到枣树沟，因弟带有中野关系，所以迟到今日。刻已会董参谋长（第一战区参谋长）拟于明日赴洛，等到洛后，决依照兄之意见，向司令长官及董参谋长面陈一切（余略）。
弟子涛
（二）左又给密函及密电如下：
大扇弟（子涛化名）前阎问（唯）（徐汉鼎）前后两次送上之书报谅已收到，今又着人送上书报数列，后日四书大洋富士各一本，十月份时局情报一本，三月新民报、庸报、小实报三种，八日至十三日望查收，外付珠排一穿（串），红蔡（茶）一筒，有回信或吩咐时请交阎唯（问？）一可也。外附洋码两张，第一条以第一点的多，不过第二点也得注意，日文每日报纸因售地数量不足分配，已去增订，不日即可送上，此祝平安。弟秉望（下次用文棋）十月十八日（秉为左之化名）。再此函内所云洋码两张，系与王之特别通信方法，此间无法译出，共计一五四字照发下，请研究译出。其原文为：（略）
（三）左剑龙亲笔给王子涛密函一件，交前二十七军连长杜雨农于二十三日南渡送洛，当被此间扣留，其原函关系中国时局颇大，兹照录如下（内中别字及不通之处均系原函，未改）：
王参谋长子陶勋启：
①弟出发以后，兄每天有忧念，而弟由枣树沟发信之十月六日的信，兄收到十月十八日，很误期，已无法为剧，惟误迟不明了，而洛阳去以后联全部杜绝，河南联络也不成如意，兄每天有忧心。交涉之前途大概何样，为兄之诚心全不译（变？），弟回部要早一点好，而一切之计划（剧？）诿（则？）由弟长官报告详述一切。日本方面不要（成）问题请放心。而二十日六周年纪念盛大礼定了，各机关全来很为严肃，正大终了只可惟弟无在。六月二日双庙附近与八路军接触很打，被死伤兵一百七八十个人，现在改编一切布置我们警备线士业十二会一带一前天刘村我们士兵已同（被）枣村口之三十八军扣押给养核给我们为什么不知道，请弟向唐军长请求释放好。②谅解事项若不能办之时，请弟回部互不侵犯，共同剿共，经济提携之事，相互推动事项决不发表，而我们努力蒋总统之出芦而做全为要之事。③许主分提升之经我委任事，兄正在满意无关心（系？），必忠诚长官，决不欺，此之事弟努力要求最好。④提携经济上之诸问题兄必办忙盐一万吨，布匹数万匹，虚数千万元之物资预备好了，部能办。弟请董公参谋长要求无论如何放心利用。兄无关心必以诚意而进行边（要？）切。⑤苏淮地区置（至？）徐州一切亦能办，一切又一（兴）前不一样，兄之计划量一切能办到，请由弟长官报告一切说明。⑥弟所要之款项预备了，恐路上不好走，王德林现在打听一切，弟速派人来联络并拿款去好了。大概一二天路不能走，王德林送去。⑦共匪之魔手很厉害，请由弟转报林上部队快报告我通知戒以后兄日本方面防护一切决无误。现在兄待望久弟并保而期待疆（得）首（手？）兄之心里请由弟转报一切，若款项不能到之时，弟临时借借、兄万（完？）令（全？）负责交还决无误。今天派二十七军陈成亮去信，弟赶快回信，好一判不明了。焦作方面一切无事，请放心好（由弟长官刘公董公全部多位请问好，言不尽意，再信。兄左剑龙）签字。
弟范明叩谢（指1943年10月27日）
毛主席接到电报后，经中央破译，方知该密码电报是日、汪给蒋介石和谈诱降的十大项具体条款。毛主席先后发来了两电，除表扬嘉奖外，并指示将该密本及有关文件全部抄存，原封不动归还，予以释放，继续追踪，获取重大情报，随时上报。而后毛主席在揭露日、汪、蒋合流阴谋中，引用了这方面的确切论据，使日、汪、蒋三方非常惊慌，一方面互相猜疑埋怨，一方面严令特务机关追查破案。这些密码信件和电报上的密码我们均无法破译，全部上报中央，虽然得到毛主席复电表扬，但对具体内容不得而知。直至1944年8月间，我在延安中央党校学习期间，毛主席召我谈话，委派另一重大任务时，才知道那些情报，对揭露蒋介石与日、汪合流准备大打反共内战的罪恶阴谋的未能得逞，以及形成毛主席《质问国民党》的文章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3.处置赵兴章
公兄：
顷有一二九师、太岳、第四分区属唐天际旅秘书室赵兴章（第二十号）现驻弟防区内，因工作困难，通过弟部旧日友人关系欲与弟部取联系，贵部有无此人，可否联系，望即示知。
弟勤
（中档属时为1943年12月21日）
毛主席复电：
勤兄：
兹据唐旅长天际报称，该部无任何人员派往贵军防区，前电所询赵兴章是系假冒。
弟公八日
（中档属时为1944年1月8日）
此时赵寿山已赴重庆受训，我因其他事致电毛主席时又报告了前电所提赵兴章的事。
公兄鱼电奉悉：
（一）勤兄在渝谒蒋经过尚佳，九日开学，三周毕业，估计无大变化。
（二）赵兴章为人不像特务，若确系特务时此间拟解决之，可否盼告。
（三）此间张同志妻张筱华在延受训，可询西北局招待所李季便知，又韩妻马从德在马栏受训，问汪锋便知。均因特别原故，拟请送出边区，各归各家，可否盼告。
弟范明子元
毛主席接到此电报后，十分慎重，当即在电报旁批示：“送德怀、高岗阅。第二条请提出意见，第三条请高岗、拓夫提出意见。毛泽东一月十三日。”
毛主席复电：
范明兄：
元电悉。（一）赵兴章极大可能是蒋胡派去之特务，处理办法，杀或送北方均不适宜。因为杀可能害了好人，送往北方亦可能泄露机密。不如拒绝赵兴章之任何要求，不给任何物质证据，说明与八路无关系，要赵赶快离开，且不再来，否则缚送洛阳似较妥善。（二）张马二人归家事，待与有关方面洽办。
公子删
（中档属时为1944年1月15日）
从毛主席对赵兴章这一问题的妥善处理过程中，使我受到了一次永铭肺腑的深刻教育。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伟大领袖，对这样一件从全局来说的屑小琐事，不但要事必躬亲处理，而且还要先交彭德怀、高岗征求意见，然后又亲自起稿，作出处理决定。进可以攻，退可以守，既防误伤了好人，又不给坏人可乘之隙；既保卫了党的机密，又反证了三十八军并无共产党组织。可见毛主席斗争艺术之高明。同时，也促使我们对以前在处理叛徒特务之类问题时操之过急，误杀好人的错误作深刻的反省。
这期间，蒋介石还曾派遣一名军统女特务来给赵寿山做秘书，企图以美人计来“感化”赵寿山。就此问题，工委动员了各方力量，包括黄菊人、杨明轩等前来部队劝阻。我将此情况电报毛主席，并在主席的亲自指导下，派梁布鲁同志将此女礼送回渝。后来，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该女又将赵寿山告到国民党的全国妇委会，工委与赵一起花钱请客送礼，才算平息下去。当时，赵寿山的女儿赵铭锦同志不明底里，还曾当面责怪我，说是我同意给赵找了个女秘书，事后她才明白了。此事的电报就不再列于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