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的,这么难的问题,哎,我该去问我的老师,或者直接问三井家主大人!”佐藤表示出对她能力的怀疑。
“我知道!当然知道一些了,”雅子炫耀地说:“你交代以后,我就问了父亲,可惜,他是外行,但是,在他的帮助下,我查了家里的一些资料。有些是备忘录,有些是军事运输官提交的要求文件,我父亲也很喜欢我追求知识的渊博,你看,这些可以吗?”
“每一艘船里能够装几架飞机?”
“这六艘船里,一共有二十架飞机,三十辆坦克,还有三千挺的机枪,几百万发的子弹呢!”雅子用拳头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肩膀:“比你的头发都多!”
“三分之一的话,总共有六十架飞机,九十辆坦克,九千挺机枪?”佐藤简单地计算着。一面翻看那些珍贵的资料。
“不对,一百架飞机,一百辆坦克,四千挺机枪,可能以后还会给我们一些,”
“哦,谢谢,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佐藤兴奋得双手颤抖了。
“那么,小坏蛋,你拿什么来感谢我呢?”雅子忽然涨红了脸,一只手伸进到他的衣服领扣处,“好奇的坏男孩儿?”
“我自己可以吗?”
“你自己?”雅子的脸涨得更红了,紧紧地盯着佐藤,“你的哪里?”
佐藤将那些资料卷进了口袋里,双手一环,抱住了她,然后,两人形成了一个圆柱体,古鲁鲁地转动起来,最后,滚进了一片灌木丛中,消逝了。
只有那个精美的,从英国进口的望远镜子,孤零零地遗失在原先的草地上,成为一只蜜蜂窥探的目标。
芳子小姐不久就听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声响,又陌生又熟悉,不由得走出树林寻找,而那个马车夫则在傻傻地看着枝头一只斑鸠。三井家的小少爷,则气急败坏地在原地打转转,发誓要找人将那个可恶的军曹修理成垃圾,而他的嘴里,还一直不停地访问着人家的老祖母。
当天夜里,东京街头,灯红酒绿,人来人往,一辆辆马车承载着显赫的权贵,富豪们风风火火地走进豪华的场所,三三两两的警察在街头巷尾巡逻,解除了军管的东京,又恢复了一片祥和繁华的景象。号称东方小巴黎的日本东京,绝对是亚洲最繁荣的城市,数年前的甲午战争以后,这里就更热闹了,从清国掠夺来的大批金钱,除了武装了它更精悍的军队以外,还让整个经济的起飞都进入了快车道。欣欣向荣的景象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因为炎热的缘故,人们穿得都很单薄,因此,开放意识最浓烈的都市人,已经开始充分地展示其娇媚风骚的林林种种。
穿过许多堪称是**裸的美丽胴体的磨擦,还有一些笑容可掬的,职业化的邀请,佐藤三郎,也就是燕子左益三来到了秘密的接头地点。在一片普通东京市民的住宅区,他警惕地往周围看了看,然后敲打着院门,因为过于拥挤的人口造成狭隘的住宅几乎象被挤压扁了的人脸,极为委屈。
门开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请进!”
在屋里,他取下了墨镜儿,将西洋文明棍丢到一边,“先生!”
“佐藤君,你好!我等你很久了!”
“我的任务基本完成!”左益三如释重负地叹息道。
“太好了!我就说,黑色左尔格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哦,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以后,你要将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收集这些事情,至于联络日本留学生中的同道,倒是其次,还有,那个热血革命家陈天华,还有章炳麟等等,都不要再接触再管了,我已经安排了其他人。”
“谢谢!”
就这样,通过特工的谍报渠道,奉天的栗云龙不断地觉察着日本国内的巨大变化,令他不安的是,英国不仅援助了日本一百架新近研制成功的飞机,完全免费,还派遣一个五十人的专家团去传经送宝。在日本建立新的飞机制造厂,德国人也不遗余力,象看见了男人的伎人,疯狂地往前冲,那一百辆坦克也是免费赠送日本,还应日本的要求,派遣了专家团队。德国还为日本派遣了冶炼石油的技师,英国则保证,凡是日本使用的一切燃料,它都可以卖给日本。保质保量。随时随地。
在英国人占据的狮城新加坡,这个号令整个东南亚英国殖民主义区域的大本营,英国扩建了海峡设置,将一个特混战列舰队从印度洋增援到这里,随时可以增援日本舰队。
“同志们做的不错,尤其是黑色左尔格!应该受到表扬,他不愧于左尔格的荣誉称号!”这是栗云龙对东京的病毒系统人员的高度评价。
左尔格是历史上苏联最伟大的间谍之一,在日本东京工作,成功地获取了德国法西斯进犯苏联的准确时间: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可惜,由于苏联最高统帅斯大林的麻痹大意,使之如此重要超级的情报,成为明日黄花。英雄的左尔格则后被被日本机关逮捕,最后牺牲。
英国,德国对日本的援助,对于栗云龙来说,对于全体的中国新军来说,并不意外,帝国主义者要是不勾结,就象日本右翼分子突然跑到南京大屠杀纪念馆谢罪剖腹一样稀罕。
关键的问题是,怎么面对这多重的压力。
满清政府的发难,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栗云龙适时地做出了回应,有的婉转解释,有的是强硬恐吓,反正,在对待满清政府这个腐朽透顶的统治集团问题上,栗云龙将欧洲那个德国领袖的形象,表演得出神入化,比如说,直接和朝鲜国王商量问题,签定条约的事情,栗云龙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其次,事情紧张,中央大员都在国内,偏远的大西部陕西省,他就是有心请示,也无力回天!至于电台,他说,坏了,电报?朝鲜哪里有电报?奉天的什么生命?那是刚缴获的日本人的电报机器弄的。不相信?不相信算了,我也没有刻意要你相信,咱没那闲工夫。
反过来,栗云龙也威胁清廷:“什么?刚毅老大死了?死了就不跟我打招呼?那儿是我们用几万条性命打下来的地盘,临时借给刚毅的,他这一死,还不还我们?还让一个王什么来主持北京的事情?他一介书生行吗?那什么时候把北京还我们啊?不错,北京是大清的,可是,那也是我们新军的,什么时候朝廷搬来,俺就不要了。那好,我暂时不要,不过,你看着办!我们的新军人数越来越多,满洲都住不下了!北京是一定要要回来的!天津也是,暂时借给你们的!说什么?我不象话?不把朝廷当回事儿?妈拉巴壳子!老子连八国联军都不害怕!试问天底下还有几个人不怕?老子谁都不怕!天王老子来了也保管揍他的尖嘴猴P股!”
中央的大员,铁良先生已经到了,暂时派遣几个人打前站,结果,在奉天城,一个个被栗云龙骂了个狗头喷血。
“辅国公,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一个小小的笔贴式也焦急起来。
“没意思,你们别故意踩老子的尾巴,你敢踩一下,老子就敢踩你们的脑袋,而且,一脚就要踩破!踩成西红柿!”栗云龙大声地咆哮:“你们谁来试试看?老子的卫队多的是,一个个手都痒痒了,比脚气都厉害,都想找个傻逼练习练习枪法!”
“辅国公,您看,您怎么又骂起人来了?您可手朝廷的高官啊,一品大员,位极人臣了!您看,这不,朝廷又有恩旨,是皇上和皇太后都亲自点的将,说呀,要您担任朝廷的军机大臣,听见没有?爷呀,军机大臣可就是咱大清朝的宰相!栗公爷呀,您这可是出将入相,在咱大清朝,那也是少有地!”巡抚衔儿的赵尔丰实在看不惯栗云龙飞扬跋扈的样子,有过统领军队的经验,赵巡抚可不是一般的文员,胆子大了许多。
“出将入相个屁!老子是个草莽人物,当年在绿林山杀人放火,杀人越货,多么轻松自在!谁稀罕出将入相谁是个王八蛋!”栗云龙愤愤不平地跳起来。
其实,对栗云龙等人的来历,突然带着数十辆钢铁壳子冲到这世界来,满清朝廷上下官员,都是难以置信的,没人能够相信穿越这个东东,只能主观臆断为,一些脑袋瓜子聪明能干的怪才隐士,在某一个名山闭关修炼,研究了若干年,忽然得道开窍,就造船了这么多的厉害法宝。所以,他们是格外敬畏的。
“好好好,栗将军,我们不说这个,那么,我们什么时候上任啊?”赵尔丰先生问。
“随你的便儿。”
“可是,这满洲地面,都是您说了算的,您不说详细点儿,我们怎么办?”
“老子没空!我们满洲地面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蹦出一群大马猴来,还要张冠李戴,猴冠人衣的。好了,不说了,我有急事儿,要走了,哦,这个,你们就先在这宾馆里休息吧。”栗云龙说就带领随从走了,根本不管赵大人等的内心感受有多屈辱。
第三天,铁良先生到了,他可是正宗的钦差大臣,一品御大臣,兼任全国新军的督办事务,是清廷的权贵元老,当时的位置只在庆亲王之下,论能力才干也相当不错。他还带着许多的军官,派遣人召见栗云龙,被推辞了。
“栗云龙竟然不来见我?”铁良咆哮如雷。“可恶!”
“大人,他不仅不给我们办理交接的行政手续,还非常过分地训斥我们!”几个先遣队官员耷啦着脑袋,十分委屈啊,看见了铁良就想哭爹。
“好了好了!你们详细给我说明!”一面听着部下义愤填膺地汇报,一面咬牙切齿,铁良下令,再派人去邀请栗云龙。
“钦差大人,要不,我们?”赵尔丰可是个人物,在历史上,他在四川省镇压保路运动,可惜,大势已去,日落西山时节,不给他做一个名臣的机遇,下场悲惨,还有撰写《清史稿》的主笔赵尔巽,不知道与他有何瓜葛,料想该有些渊源的,就象曾国藩的家族,李鸿章的兄弟,一出来都是一群,很厉害。
看着赵尔丰大人那只颤抖的,做出了刀斩架势的右手,铁良的心里也是刹那间就滚烫起来,对呀,目前对大清帝国威胁最的已经不是列强,而是这个栗云龙!如果此次能够将这头猛虎降服。那简直是擎天之功勋啊。中兴之柱石啊。
可是,不行,皇太后还有更妙的打算。“不不,不要,太过冒险了,虽然说本官也极为痛恨蔑视朝廷的强贼小人,目之为国贼巨祸,可是,投鼠须忌器。还不到时候,皇太后要我等来满洲,并不是要搅乱局势,而是要慢慢地渗透进来,掺些沙子,收复人心,逐渐掌握满洲的大权,将栗云龙等人架空,”铁良也不隐瞒真相:“只有羁靡手段才是正理,况且,列国争雄,都视我大清为鱼肉,家里豢养一条凶猛的狼犬,正当其时,”
“可是,大人,这条狼犬要是咬人呢?”
“嘿嘿嘿,现在,我们还需要它去咬!先把日本天皇咬死,然后再咬上几个西洋国王皇帝什么的,最好的结果是,他们两败俱伤。祸害俱除,所谓以毒攻毒之法。”铁良将来满洲时,西太后的锦囊妙计和盘托出。不仅仅是为部下宽解心情,也是为自己。要是在正常情况下,敢不听钦差的?当场就找到把你喀嚓了。
于是,诸位朝廷大员又等了很久,不料,派遣的人晕头转向地回来了。“奉天公馆根本就进不去,看守的兵说,栗公爷在那里办公,谁想进去的话,提头再进!”
“这个狂妄的家伙!”铁良几乎气炸了肺腑,可是,看了看义愤填膺的部下,终于还是忍耐住了:“没关系,栗云龙忙,我们可闲着,走,我去瞧瞧他!”
“大人,您真要去见他?”赵尔丰等官员都傻了,也包括最近和清廷关系特铁的北洋系统的徐世昌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