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难得得取得了一致,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皆大欢喜。天皇立刻抓住了机会,督促外务省迅速拟定对中国新军的文件。在接触之前,以大山岩政府的名义,日本发出了求和声明。“日本帝国和中国新军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一年,双方损失惨重,对人民生活之损害,尤其重大,日本政府不忍涂炭两国人民,本着善良和诚意,要中国新军发出谈判建议,希望中国新军能够慎重考虑。”
日本政府要取得和中国新军的直接联系,是困难的,因为,日本外交人员已经从天津地区撤离了经年,别说和中国新军的外交人员,就是和清政府的关系,都无法相处,虽然日本还有若干间谍潜伏在天津,可是,要通过这些人来发挥作用,实在太难了点儿。
于是,日本政府采取了两条途径,首先。和近卫的电台取得了联系,想到近卫这样的人物,居然没有战死,而是成为俘虏,让天皇,大山岩政府都感到了无法理解的屈辱,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只能勉为其难了。
大山岩和外相铃木在紧张地商讨以后,发出了求和声明,要求近卫大将,转达日本政府的诚意,尽快将和谈的意思向中国新军将领表达,要求中国前线的将领,无论如何,先停止进攻,以示和谈的诚意。当然,日本政府表示,日本军队决定,这一天起,所有的都满怀着和平,善良,垂下了枪口,期待着中国新军关于东亚人类命运的正确解读。
荣美尔军长驻扎在京都,首先得到了这封电报,他询问近卫:“这确定是日本政府的意思?”
近卫表示,“肯定是的,”
荣美尔军长立即将这封电报,拍发给山口城的栗云龙,要求他尽快给予明确地指示:“军团长,我军理不理会日本政府的声明?如果理会的话,则双方的往来,必然耽误相当长久的时间,成为日本东京集团重整军备的喘息机会,如果不予理会,则我前线大军,将迅速筹备新的战役,前出名古屋地带,准备与敌东京集团军决战。”
京坂地带的军事行动正在进行当中。善后处理非常艰难,三十万日军的解散遣返工作不能单单依靠日本军队的自觉,更需要中国新军的军事压力和政策导向。特别需要的是日本新军政工干部的组建,训练和宣传。孙武军一部,挺进到了奈良,因为有日本新军的引导和政治宣传,中国新军一个骑兵团,一个步兵团,三十辆坦克,不费一枪一弹,就进驻城市里,城市里残余的日军一个联队顺利地放下了武器。然后,被改编成非武装的警察部队,一部则被保留,成为奈良营,编制进入日本新军,担任对东方新地区的镇服任务。两天以后,徐竹将军的一个坦克分队四十五辆坦克,十架飞机,两千五百名步兵,长途跋涉占领了津城,这座人口六万的城市里,有日本军队的一个不足编制的旅团镇守,战斗进行了一个小时,中国军队被阻截了一会儿,牺牲八人,受伤四人,朝鲜军牺牲十一人,伤二十三人,日本新军死亡四人,伤三十八人,防御的日军被击毙三百九十四人,击伤和俘虏六百多人,其余溃散。
在津城的东边,中国军队看到了日本著名的伊势湾,浩瀚的海洋,浅蓝色的海水,一遍遍地冲刷着海滩。天空中,有群鸟飞翔,云彩流淌,美不胜收。
“日本并不小,环境也不错。”一些官兵感慨道。
栗云龙时刻关注着前线的军事行动,被荣美尔的这个信息震惊了。“好,给我两天时间!”
栗云龙将这条信息,迅速地转发给所有的军级将领,更反馈给天津的赵政委和奉天的欧阳参谋,询问战守大计。很快,这些人就取得了基本一致的意见,可以接触,看看日本人搞的什么名堂。
“如果日本人决定投降,则我们新军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结束在东洋的行动,实现对之的改造,减少损失。”政委欣慰地说:“无论日本政府的诚意有多小,我们都要认真考虑。”
欧阳参谋长则指出,“我们必须以军事和政治的两手准备,一面继续增援物资,调集军队,收编扩大日本新军,做出军事解决日本事件的坚决步骤,另外一方面,也应该考虑,怎样从政治上收手,毕竟,就算是日本政府的试探,也能够暴露其真实意图。”
龙飞部队,驻扎在燕然山脉,长城各口外,虽然比较悠闲,可是,实在无聊,他提议,尽快结束在日本的军事行动,“北京和天津的清廷部队,似有不稳迹象,根据情报显示,清廷确实有趁机偷袭我军奉天根基的阴谋,我大军云集东洋,满洲兵力单薄,经济和军工企业的发展成果急需保护。要提前完成任务,可给日本人一个很短的考虑时间,不必通过人员的直接接触,可以使用电报谈判的方式,将主要的条款先敲定下来,然后,再确认细节。以减少繁琐的过程,暴露日本人谈判的真实意图。”
栗云龙很快就确定了方案,首先,以电报通过京都的日本原关西军总司令部的电台,和日本政府保持了联系。然后,开通天津联系,要求日本政府派遣人员,到天津会谈。
中国新军要求日本政府列出和谈的要点,否则,将暂时不考虑其建议。天津的会谈,也是在满足条件以后才能进行的步骤。
电报返回,日本政府和天皇都很为难,说老实话,日本政府还真的没有清醒地考虑过这一事情,大山岩虽然独裁野蛮,可是,还不得不将皮球踢到了天皇这儿,让铃木上窜下跳去忙碌。
紧接着,正在日本政府商讨的时候,中国新军发出了最后通牒:“既然日本政府翻然悔悟,不再坚持其侵略和征服他国的野蛮政策,不再坚持对亚洲的和平正义安全构成威胁和破坏性,那么,中国新军将重新考虑对于日本政府的惩罚态度,但是,鉴于前线的情势所迫,中国新军官兵和人民,以及日本人民的忍耐能力,为进一步加快战争结束的进程,中国新军最高指挥部作出决定,要求日本方面,务必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提出中日两方进行和谈的详细要点儿。如果其符合中国新军维护和平成果的最低需要,则可以继续,否则,中国新军将以军事行动来惩罚日本方面的欺骗。”
这封电报的获得,让日本政府要员和天皇的心里都沉甸甸的,尤其沮丧的是大山岩,看来,中国新军咄咄逼人,气势汹汹,已经不容许日本政府再耍什么花招了。最后通牒的言语之间,充满了对日本政府的怀疑和讥讽。还有非常明显的威胁。
为了保证使谈判如期进行,大山岩政府不得不迅速讨论,并且通过天皇来检验。在街道通知的第十六小时以后,就给出了答复:“关于谈判问题,日本政府的要点是。一,双方平等互惠,不存在胜利者与失败者,在他国的监督之下,进行公平合理地,公开地商谈。二,中国军队退出所占领的日本领土,并作出庄严的承诺,不会侵犯日本领土和主权的完整,三,日本将对中国军队完成撤军任务时需要的金钱,物资和人力条件,给予必要的满足,四,中日双方签定和平友好条约。保证以后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
看到这封电报,栗云龙笑了:“小样儿,就这样来给老子谈啊?谈个屁,平等?没有胜败?真是无耻啊,被打得这样惨还能够奢谈无胜负,佩服佩服啊,不侵犯你的领土主权?这时候你也知道睦邻友好了?”
唯一让栗云龙满意的就是赔款。显然,大山岩政府抛出的这枚橄榄枝上,唯一的能看得见的就是以物资,金钱和人力的满足来换取中国军队的撤军,可是,多少?依然是模糊。
当然不能满意,于是,栗云龙拟定了新的谈判条件作为前提,并且,再次提出了最后通牒:“中国新军方面,对于日本提议的谈判设置的前提条件是,第一,首先明确责任,日本政府首先必须无条件地承认自己是侵略国。承认战争发动的责任。第二,不得其他国家的监督和参与,在中国新军和日本政府之间,实行单独谈判。第三,对于日本领土和主权现状的改变,日本政府应该有现实的态度,勇于发现和承认新的局面,第四,中日之间,可以签定和平友好协定,但是,不是对等的,在协定之外,还应该确定一个《中日安全保障条约》由中国新军负责帮助和指导日本政府的新建设。日本政府承认中国新军的领导者地位。第五,日本应勇于担当自己的罪责,对为纠正日本政府的错误而付出了极大牺牲和代价的中国新军,给予充分的补偿。”
“日本政府必须在接到电报以后的五个小时里,就提出明确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