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拿钥匙打开晓云的房门,还没等他关好门晓云便跑了过来扑到了他的怀里,想和他温存一番,没想到牵扯到了老董的伤口,老董啊的一声惨叫,从嘴里冒了出来。她感觉出了老董的异样,连忙放手,一叠声关切的问道“柏言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就是在路上碰了几个小流氓,受了一点伤。”
“什么你受伤了,伤在哪里?我看看。”
“别看了,别看了,真的没事。”但是老董拗不过晓云的执着,只好艰难的在晓云的帮助下,将西服脱了下来,晓云看到包扎好的胳膊,抚摸着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将绷带打湿了。
“你看你看,我说你不要看吧!你非要看。真的没事,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而且我壮得和牛一样,不信你看。”老董想举起双臂,做一个健美先生的经典动作,先试一下自己干、发达肱红二头肌,没想到又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的冒了一身冷汗。
“你不要乱动好不好。”这一下可好晓云本来如小溪般的泪水有如黄河绝了堤哗哗的流了下来。老董连忙抱住晓云细语轻声的安慰,试图用嘴唇去堵住泛滥的洪水,怎奈洪峰来得过猛过快,他的一张嘴杯水车薪堵了这堵不了那,白忙活了一场。他忽然灵机一动,啊的一声惨叫出来,把晓云吓坏了,也顾不得哭天抹泪了,连忙捧起老董的胳膊用嘴拼命的吹气,边吹边问“柏言好点没有?好点没有?还疼吗?”这算是哪门子的医疗方法。
“疼真的很疼,看到你哭,我心疼的厉害。”她抬起头来,看到老董在调皮地冲自己眨着眼睛,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他这是在逗自己,顿时生气地将胳膊一把扔开,没想到这下老董真的胳膊疼了,于是刚才的状况又重演了一遍,晓云对这条受伤的胳膊又是抚摸又是吹气,弄得老董哭笑不得。
“云没事了真的。但是我刚才看见你雨带梨花哭的样子,心真的很疼。”老董轻轻地拍着晓云的后背,软语安慰道。谁曾想晓云一言不发地走进房里,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医疗箱出来。
“你坐在沙发上,我给你重新的包扎一下,这是谁包扎的一点也不专业。”她带有一种命令的口吻对老董说道。
老董苦着脸“亲爱的不用了吧!”
“不行如果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乖啊你忍着点我会很温柔的。”说着就往出拿医疗器械,老董看着那一堆专业的医疗器械眼睛不禁发晕。可是又能怎么办呢?算了大不了随她折腾吧,要不又得发一次“洪水”。他把心一横坐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耳朵里听见晓云手里的医疗器械碰撞发出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没办法谁让他从小就害怕上医院呢。
过了不长时间,他没有感觉到那种撕裂的疼痛,“睁开眼吧,我已经全部弄好了。”老董睁开了双眼,看了看正在忙碌收拾鲜血浸染的纱布和医疗器械的晓云,看了看自己左胳膊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纱布,上面还有一个更大更漂亮的蝴蝶结,不禁纳闷的问到“云啊,你以前在部队里是干什么的啊?”
“军医啊,怎么了?”
“哦,怪不得。”
“你的伤口我虽然给处理了估计不会发炎,但是伤口比较深,我这里没有肉线了,过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缝几针。”
“什么要缝针,我不去。”老董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不行不缝针的话,伤口愈合的慢,而且要留很大的疤的。”
“不去,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老董忙不迭的拒绝晓云的好意。
“你去不去?”
“不去我就不去。”
“好你不去。”晓云的小嘴一扁,眼睛一闭。老董立刻缴械投降,他不得不感慨原来美女的眼泪,胜过国民党的老虎凳辣椒水厉害千百倍。
两个人从医院回来,晓云手托着下巴看老董一口一口喝着自己的精心为他熬的乌鸡汤,听着他边喝边描述事情的经过,脸部的表情随着故事的跌宕起伏而不断变换着神情。故事讲完了一锅鸡汤也喝完了,老董用右手拍了拍心满意足的肚子,打了一个幸福无比的饱嗝。
“你说的那个陈慧娴,多大年纪,身材怎么样,漂不漂亮?”晓云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立刻将老董还想打一个幸福的饱嗝的想法吓了回去。他的第六感在告诉自己,必须要小心回答这个问题,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嘿嘿就是一个小姑娘,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整个一个柴火妞。”老董违心的“称赞”着陈美女,对不起啊陈美女,为了能让我逃过这一关,你就委屈一下吧!愿主与你同在,阿门!美女的威力可见一斑,顷刻之间就让老董信仰了基督教,虽然他并不知道梵蒂冈到底是在东半球还是在西半球,但并不妨碍他拿上帝来说事。
此刻陈美女在睡梦中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自己可爱的鼻子,嘴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翻了一个身,又沉入到了甜美的梦乡里,在梦里这个刚刚在诋毁自己容貌的董处长拉着自己的手,在月光下倘佯呢。
“真的吗?”晓云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老董。他只好硬着头皮,迎着对面审视的目光,挺起了胸膛,“呵呵,就算是也没关系,我不会吃醋的啊!告诉我哪个陈慧娴究竟漂不漂亮,如果你说实话的话,也许晚上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也说不定,今天我和燕姐上街买了一套特性感的内衣,你想看吗?”看到自己的目光没有起多大作用,开始采取了怀柔的手段,老董知道这是一个温柔的陷阱,但是眼睛里已经冒出了狼一般的眼神,忙不迭的点头。
“你真的想看吗?”
“唔,真的想看”老董重重地点了点头,就差把头撞到桌子上已表明自己的心志了。
“乖啊!你只要说实话陈慧娴好看吗?我就让你看。”说着将自己的身上穿的睡衣解开了一个口子,然后慢慢的用右手在自己的左肩轻轻一拉,露出了一摸雪白的香肩。
老董的嘴不自觉的张大了,眼睛里冒出了火热的光芒,但是心里头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说千万不能说,老董这次你一定要咬紧牙关。“真的云我没骗你。我刚才说的句句都是千真万确的实话,我可以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这个时候头又想起了毛主席他老人家,我说的没错吧,美女的威力让他再一次迅速的改变了自己的信仰。
“哼,不说实话是吧!今天晚上你就等着睡客厅的沙发吧!”说完晓云将衣服扣好,头也不回的走进卧室将门一关把门反锁了,留下老董一个人坐在饭厅里发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他很郁闷。
没办法老董只好和衣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经历了好几番折腾的老董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沉沉的倦意阵阵袭来,他没与抵挡住许普诺斯(注:希腊神话里的睡神)的拜访,也无力阻挡也不想阻挡,只好在梦里与许普诺斯交流自己的郁闷,至于徐普诺斯能不能听懂中国话,这就无从考证了。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推他,他睁开了睡眼腥松的双眼,但是立刻眼睛睁的大大的,晓云穿传说中的性感内衣笑语妍妍的看着他。这一夜由于老董的胳膊有伤,他着实的感受了一番晓云带给他的柔情蜜意。
第二天上班,老董将自己昨天的经历与周市长汇报了一番只是隐去了自己受伤的事情,周市长心情大好,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没想到我们小董文武双全啊!”为了加强他的语气,他伸出右手来说来也巧好死不死的高兴的拍了拍老董的左胳膊,老董立刻顺坡下驴发出了一声闷哼。
“小董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昨天晚上受伤了?”
“周市长没关系,一点皮外伤。”
“不行让我看看。”在周市长的再三要求下,老董勉为其难的再一次将自己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左胳膊给他参观了一番。
“小董伤的严重不严重,需不需要休息。”周市长关切地问道。
“没关系老板,不会影响工作的,我能忍得住。”老董略微的一运气,额头上竟然出现了黄豆大小的汗水。
“还不严重,头上都出汗了,我现在命令你立刻给我回家养伤,什么时候伤好了什么时候来上班。记住医疗账单拿过来,我全部给你报了。”
“老板真的没事,您放心好了,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老董费尽口舌让周市长打消了让他回家休息的念头。
“这群宵小之徒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干行凶伤人,公安局是干什么吃的。好了小董你过一会儿你给张局长打个电话,就说我找他有事情。”周市长的脸上阴云密布。
“好的,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对了如果那个陈慧娴联系你,你就跟她说我要见见她,另外一定要提醒她注意安全。小董多休息注意身体。”
“好的,老板我知道了。”
没过二十分钟,老董办公室的门响了,老董站起身来将虚掩的门打开,只见张局长站在门口,他连忙让了进去,又给他使了一个颜色,小声说“张局,老板心情不好。”张局感激地握了握老董的右手,还好不是左手。老董敲了敲周市长的办公室门,推门进去。“周市长,张局长来了。”
“唔,请他进来。”老董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张局进去了,老董随手将门关住了。够了大约半个小时,张局长满头虚汗的出来了,临走用力地握了握老董的右手,压低声音对老董说“董秘,有空咱们坐一坐,老哥我做东。”
老董轻轻地点了点头,用带伤的左手指了指周市长的办公室,又用手做了一个打电话动作,张局立刻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老董将他送了出去。到了下午,老董接到财务室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他去了,财务科的杨科长拿出一张表让老董签字,老董看了一下加班补助,补助人只有他一个金额三千元,老董签完字,从杨科长手里接过钱,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劳动走出了财务室。周老板还真的是很不错,老董心里暗道。又过了几天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了在市政府领导下的一场轰轰烈烈的打击扰乱社会治安的专项整治活动,一时间市里的看守所人满为患,社会面貌为之一变,老百姓交口称赞,将周市长的声望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老董的心中不免的有了一些小小的得意,他和张局长再吃了几顿饭之后,关系在这几天也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而且和市刑警队的关队已经是称兄道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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