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女孩的身后,强子一脸坏笑道:“小姑娘你想去哪啊?”
女孩看见了站在强子身后被几个壮汉架住的燕子,燕子现在满脸是血。浑身抽搐着,两眼翻起鱼肚白,口中吐着白沫。
“妈的,这小蹄子的癫痫又犯了!强哥,咋整,给她送医院?”其中一个壮汉踹了燕子一脚见没反应,有点心虚。
强子扭过头道:“送你妈的医院,住院费你掏啊?别在这里影响市容。送到后面看经理咋说!”
“是。”那壮汉悻悻的应了声,急忙招呼着将燕子松了进去。
女孩的心脏怦怦直跳,旁边站着的三五个女子都冷眼旁观着,对着女孩指指点点,不时的发出两声笑声。
“我想回家。”女孩的话音低的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强子的脸依旧挂着微笑:“你想回家?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做这行的规矩吗?”
强子的微笑在女孩的眼孔中胜似魔鬼!女孩哆嗦着,看着来来往往身穿高档服侍披金戴银的红男绿女,她感到了无助。不管是谁,都像看笑话似地打量了她一眼,随后就往门口进。内心的恐惧渐渐的浮上女孩的心头,女孩在心中呐喊:哥哥快来救我!
但她的哥哥柚子此时正在医院看护着他们的母亲,恐怕听不见她的叫喊了。
“去你妈的怎么不说话了?以为嫩点就可以装纯洁了?不懂规矩是吗?今儿哥就叫你明白金碧辉煌的规矩!”强子一巴掌甩在了女孩的脸上。鲜红的手印在女孩那娇小的脸孔上显得格外的清晰。
女孩挣扎着,但弱小的她根本无法摆脱强子的手掌,强子撕扯着女孩的头发,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女孩拽进了金碧辉煌。这一晚,终将是无眠与凄凉交织的夜晚……
陈罗斌晚上放学走到了谢文东的干果店里,今天如果没有谢文东的帮忙,自己恐怕早就躺在医院,成了废人。
谢文东的干果店此时还亮着灯,陈罗斌进去之后,发现谢文东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谢文东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什么心事,一直沉默不语。
陈罗斌的脚步打断了谢文东的思绪。谢文东抬起眼皮见是陈罗斌笑着说:“阿斌你来了。”
陈罗斌对着谢文东笑笑道:“恩,东哥,这么晚了还不打烊啊,赶紧关门咱哥俩出去喝一杯。”
谢文东点点头,将店门关上随着陈罗斌来到路边的酒棚当中。陈罗斌有些尴尬的说:“东哥,咱们不如挑个酒店喝吧,这里环境有些噪杂。”
谢文东摆摆手道:“你我还客气什么?酒店未必就比这里好,这里有气氛。”
说着谢文东问:“喝白的喝啤的?”
陈罗斌笑着说:“随意。”
“那你可别后悔,哥哥的酒量可是猛的很。”谢文东站了起来,去隔壁的小卖部提了两瓶鹿邑大曲。
陈罗斌点了些菜,两人面对面这么坐着。各自半斤白酒过后,都有些醉意。
陈罗斌看谢文东的脸色有些不好,问:“东哥,今天是不是去光子家瞧了瞧?什么情况?”
谢文东瞅了他一眼道:“光子的奶奶重病卧床不起,听说是心脏病突发。好像是知道光子进去后倒下的。”
陈罗斌沉默了,难怪光子非得跟自己过不去,自己打电话提供线索,举报侯宝光的事情,估计他们已经查出来的。但这件事情的本身,陈罗斌的矛头是对准侯宝光的而不是光子。
但饶是如此,陈罗斌的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陈罗斌看了谢文东一眼开口道:“东哥,光子的奶奶的心脏病,需要多少钱?医疗费我全包了。”
“你全包了?他奶奶必须做心脏搭桥手术,单单是手术费和治疗等各项杂费都要50万元,听说这种手术还得专门从龙京那面调专家过来。”谢文东笑着摇摇头,陈罗斌就算成了歌星又如何?50万元在99年也是笔巨额数字。谢文东并不相信陈罗斌能拿出来这样的数目。
陈罗斌听谢文东这么一说,心中一沉,50万元做一个手术还不是全部额费用,医疗行业也真是太暴力了。但50万元陈罗斌是能拿出来的。如果能交个朋友,陈罗斌宁愿出这50万元。
“东哥,你明天带我去光子家看看吧。”陈罗斌言罢,端起酒杯一口喝到底。
谢文东想了想道:“行,明儿咱去看看。”
“对了,还有半年你就该参加地下拳场的新人选拔大赛了,这是报名表你填一下,不过你如果不想去的话,我也不勉强,毕竟我国国术界与日本忍者界的争斗,是生与死之间的较量。谁也不会退缩的。”谢文东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张表格,他放在了桌子上。眼睛盯着陈罗斌。
陈罗斌没有犹豫,直接拿起表格收进了自己的书包里:“东哥,我明天填好了给你。”
“够爽快!”谢文东竖起了大拇指,拿起自己的酒瓶给陈罗斌满上。
晕!看着谢文东酒瓶内的白酒下降的速度,和他脸上那一抹红晕。陈罗斌感觉上当了,谢文东的酒量还没自己大呢。但单单是多出这一瓶陈罗斌还是撑的过去的。前世,在酒场上,陈罗斌为人实在,老是被别人灌得昏天暗地,日子长了这酒量也渐长,后来领导每逢应酬,硬是拉着他一起去。为什么?因为他陈罗斌是个实实在在的酒桶子,能挡风的酒桶子。
不过陈罗斌可不像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似地,倒了就喝,喝醉了挺马路边睡上一晚。陈罗斌在谢文东惊讶的目光中,将自己瓶子里的酒水喝了个干净。陈罗斌擦了擦嘴道:“东哥,我酒量不行,今晚只能喝这么多了。”说完,陈罗斌装着两眼一翻,倒在了酒桌上。
我草!搞了半天,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谢文东被陈罗斌装出来的假象欺骗了,他无奈的去结账,不想老板说结过了。
“算你有良心。”谢文东吭了一声,背起陈罗斌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上了车,谢文东财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自己还不知道陈罗斌的家在哪里,怎么送?正当谢文东踌躇之际,陈罗斌书包里的大哥大响了。
谢文东掏出大哥大,接通。电话的那头传来了柚子焦急的声音:“阿斌在吗?阿斌我家出事了!”
谢文东瞅了一眼打呼噜的陈罗斌无奈的说:“柚子是我,谢文东,陈罗斌喝醉了,怎么了?你慢点说。”
“东哥?东哥,我妹妹出事了,好像在金碧辉煌,被人扣住了。”柚子颤抖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