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艳作为女人也算是强悍的了,可她此时是一个撒娇的女人,挥动的拳头杂乱无章,而且没有力气,吴放歌左抵右挡,卫艳哪里打得到?最后发狠了,嗔道:“你,你就不能让我打中一次嘛!”
她一说这话,没想到吴放歌真个放下了手,动也不动,卫艳一时也止不住手,一个用了十分力的右勾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嘴边,人跌倒在那堆废纸箱上不说,嘴唇也流下血来。
卫艳一见,立刻又心疼起来,赶紧上前拿出一块手绢儿为他擦去嘴边的血迹,说:“你傻呀,我不让你躲你就真的不躲啊,疼不疼?”
吴放歌老老实实地说:“疼……”
卫艳说:“你活该!”说着,忽然发现吴放歌的眼睛里已经冒出火来。心里一怕,身子稍稍朝后退了一点,又停了下来说:“你……你干嘛这么盯着我?”
吴放歌说:“你对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我心里非常的清楚,所以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你别后悔。”
卫艳此时心跳的厉害,简直就好像要从喉咙管里蹦出来一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闭,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却被吴放歌拉了手,倒不下去,反而软绵绵地被他拉进了怀里,紧接着,是一阵令人窒息的狂吻,那吻还略带血腥和汗味,充满了男人的魅力。
卫艳在这股味道中迷离沉沦,她感受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与自己脱离,整个身子也轻飘飘地被扔在那堆废纸箱上,然后就是狂野的进入融合,她想拥抱着挚爱,可此时四肢酥软哪里用的出半点力气?所幸这种狂野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正当她试图再度攀上一座高峰的时候,一切浸染戛然而止,再看见的,就是吴放歌那副沮丧的脸。
“对不起……,可能是太久没有过……”吴放歌满怀歉意地说。
卫艳笑了一下,一下扑过来抱着吴放歌说:“我的小男人……你别这么说,是我的错,我不太会做女人,我前夫也总是说我太被动……了,我会努力学的,让你满意的。”
吴放歌又吻上了她的唇,这次是柔情四溢的吻。
卫艳说:“你晚上能来我宿舍吗?自从珍珍走了之后,我一直一个人住……”
吴放歌想了一下说:“不行啊,明晚可以,明晚我查哨,查哨过后可以过来。”
卫艳有点失望,但依旧点头说:“嗯,到时候我等你。”
两人整理好了衣服,从仓库里走了出来,吴放歌一见早过了中午,就对卫艳说:“我先回去了……”
卫艳嗔道:“别呀,你现在回去去哪儿吃饭呀,我让卫生员打了饭放在我宿舍窗台上了,你吃了再回去。”
吴放歌自然不能拒绝,于是就和卫艳一起去她的宿舍,由于外面人多眼杂,两人也不敢挽着抱着走,但依旧肩并肩的走得很近。到了宿舍,卫生员果然打了饭菜放在窗台上,只是有些凉了,卫艳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电炉,重新把饭热了一下,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喂着吃了。吃饭饭,吴放歌要走,都走到门口了,回头看着卫艳那双眼泪汪汪的眼睛,心里一疼,忍不住又回去劝慰她,却被她哭着一把抱住,没办法,只好又来一次,有了前一次的预热,这次折腾的久,卫艳也情不自禁地叫了两声,又怕别人发现,随口用枕巾塞了自己的嘴,手脚如同八爪鱼一般的把吴放歌抱的死死的,直到浑身瘫软。
下午,吴放歌差点误了课,而卫艳居然破天荒的迟到了。
第二天,两人都熬了一天,第三天晚上吴放歌查了哨之后,就没回营部,而是直接摸到了卫艳的宿舍,这个女人久旱逢甘雨,果然掩了门在等。吴放歌才一进门,就被卫艳扑倒,一夜风流久战未休,直到起床号前,才依依惜别,留别前卫艳又是眼泪汪汪的,那柔情恐怕连石头也溶得化。
以后的日子里,只要得一点空闲,吴放歌就与卫艳在一起幽会,卫艳本身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吴放歌更是四十岁的经验二十岁的身体,又兼着他本身性格所致,对女人总是温柔无比,卫艳原本只是传统的女人,哪里被吴放歌这样老到的经验伺候过?如此一来,尝够了甜头,心里便只有他了,真是片刻也不想离开。不过日子久了,也不能老干那事儿,也时常谈谈天。又熬到一个查哨夜晚,两人激情过后,卫艳爽的浑身酥酥麻,就撒嗲问:“你小小的一个人儿,怎么这么懂伺候人呐。”
吴放歌叹了一声,所问非所答地反问道:“艳姐,你知道庄周梦蝶吗?”
卫艳说:“知道啊,庄周说不知道使庄周做梦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梦到了庄周。”
吴放歌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在现实里还是在梦里,我总觉得我还有一个人生,我在那个人生里一直活到四十多岁,工作结婚,离婚再婚,总之有一个不错的人生,结果一觉醒来哦,发现我还是个大头兵。不过也不错,我遇到了你。”
卫艳颇有兴趣地问:“那,那你梦里的老婆漂亮吗?和我比怎么样?”
吴放歌知道这话里有陷阱,无论怎么回答都不落好,于是就说:“都说是梦了,脸呐,只是模模糊糊的样子,记不清的。”
卫艳又问:“对了,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呀。”
吴放歌把手枕在后脑勺上,仰面看着天花板说:“简单呀,你等我退伍后,工作落实了,就回来娶你,你的这个兵也别当了,我们结婚证一领,你就拿着结婚证把关系转到我家那边,办转业,以后就和我好好过日子。”
“那你不觉得吃亏啊。”卫艳趴到吴放歌的结实的胸部上,仰着头问,虽然因为年龄关系,她的眼角已经不可避免的有了几道鱼尾纹,可她的表情,就像是个初恋的小姑娘。
吴放歌腾出一只手来,悄悄地摸着卫艳的C罩-杯,毕竟是哺乳过的女人,与一般的女孩子相比RF略微有些松软,却更给了人润泽和入手即化的那种感觉。卫艳一掌打开他的手说:“别讨厌,问你话呢。”
吴放歌笑着说:“这个问题一点意义也没有啦,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就够了,其余的都不重要啦。”
卫艳妩媚地一笑说:“你真是这么想的啊。”
吴放歌又把手摸着卫艳的头发说:“这好像没有什么好疑问啊。”
卫艳故意撅着嘴说:“那可不一定,你刚才不是才说庄周梦蝶的吗?万一那是真的,你又在人生里遇到了你梦里的妻子怎么办?他们肯定个个都比我年轻漂亮,又时髦,我这个又老又土的女人,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吴放歌笑道:“说起来真的挺有意思,那晚我从梦中醒来,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到梦中去,回到那个叫林婷的女孩子身边,可是几个月下来,这种想法也渐渐的淡了,因为我发现,这才是我的真是人生。艳姐,你是个好女人,遇到你是我的福分,一直到现在为止,你总是不断的给我给予,你把作为一个女人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给我了,作为一个男人,难道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放歌……”卫艳再次动情了,她温柔地靠上了吴放歌的胸膛,可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梆梆梆‘三声敲门声。这三声敲门声就像三声枪响,瞬间惊散了这对鸳鸯。卫艳吓的脸色都白了,慌忙拉过被单掩住胸口,惊慌地问道:“是谁!”
一个人影在问声中闪过窗子,一晃就不见了。
吴放歌虽然也被吃了一惊,但他毕竟人生经验丰富,胆子大,立马套上一条裤子,三步并作两步撺道门前,打开门往外看,却只看到拐角处闪过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卫艳也随后穿上衣服,上前拉住吴放歌的胳膊说:“你快走吧,他再喊来人就麻烦了。”
吴放歌强作镇静地说:“有什么麻烦的,你未婚我未娶……”
卫艳说:“有什么麻烦你还不知道啊,这不是做梦,在可怕的梦只要你醒来就没事了,可这是现实。”
吴放歌握着卫艳的手说:“现实就是,真要有了什么事,我们一起扛就是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卫艳把吴放歌推出门外说:“扛什么扛,你快走吧,我好歹也是个军官,我来处理这事,另外这几天你先别来了。”
吴放歌敲门说:“艳姐,你开门呐,事情没那么糟糕的。”
卫艳开了门,可只把吴放歌的衣服塞进他的手里,再也不让他进门了。
吴放歌此时也有点心虚,因为这一排房子里,住的可不止卫艳一人,刚才那一顿吵闹,难保会不把别人吵醒啊,吴放歌左右看了看,左邻右舍都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急匆匆的穿好衣服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