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P股底下垫了个垫子,但是这二十军杖可不是说着玩的,所以下场依然是十分凄惨,被人拖着回来,几乎站立不稳。虽然这皮开肉绽是没有,但是倒真的是打到了P股酥麻,毫无知觉了!在挨打的时候,段重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娘,因为这匈奴人的力气比中原人可是要大上了许多,所以体验起来倒是格外的……爽。段重这一个月来,算是把能够收到的屈辱“享受”的差不多了,就差把下半身的那玩意给割了,幸而段重用自己话来说是个能屈能伸的汉子,能够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承受住极大的压力。无疑,现在这个时刻就需要段重很大的忍耐力。
在王帐之中,此刻的段重站自然是站不住的,坐更是做不下去,似乎除了跪着和趴着,还真找不到什么好的姿势了,所以打人板子,倒是不失为一个逼人下跪的好方法。然而段重是肯定不肯跪的,段重的原则是要在保留自己尊严的前提下适当的遵从这个世界的规矩,所以他可以跪自己的老子,可以跪梁文帝,可以跪梁武帝,但是面对这个把自己变为奴隶,还要让自己挨板子匈奴单于,跪你妹啊。段重选择了用一支手撑着地面,整个身子斜侧着,让P股离开地面的方式算是“趴”在地上,这动作倒还真有一些……妩媚。段重抬起了脑袋,却是正好看见了匈奴单于身边的索亚丽公主捂嘴偷笑的场面,自己就真的……那么好笑么?而乌维单于也终于是忍俊不禁了,笑道:“好,有骨气!”
段重叹了口气,看着这位乌维单于眯起来的眼睛,心中总是赌着一些什么东西。这二十军杖,明显是要打压自己的气势,而且既然索亚丽公主早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这一顿棍子,便说明了这是规矩,场中站了五六位汉人,应该都是在王庭之中地位极高之人,想必初来之时也都享受过了此等的待遇。所以这一顿棍子,倒也不能说是挨的毫无缘由。
乌维单于招了招手,这在场的五六位梁国人立刻便站了出来,指着他们问段重道:“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
段重想了想:“曾经的奴隶,现在的叛徒。”
乌维单于却是哈哈一笑:“好,说得好。对于你来说,他们的确是叛徒!不过你要明白一点,我草原的子民胸襟向来是宽广无比的,所以只要任何人想要投入草原的怀抱,我们都会十分的欢迎,当然,这也需要你有成为草原子民的资格!你看这些你曾经的同胞们,他们在北梁的时候或许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将领,但是到了我们草原上,却能收到真正的重用,而且过得还很好,所以,你是否愿意成为他们一样的人,为我们草原而共同奋斗?”
段重眯了眯眼睛,看着这几个人之中韩可那几位鼓励的眼神,很希望自己立刻答应下来。段重却是长长的叹息一声:“若是我不答应,又会是如何?”
“我会给你一段时间考虑,当然,这一段时间你的日子或许便不会那么好过了。而一旦过了我所给的期限,那么对不起,你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并不是所有的中原人都有你这样的待遇,如果我是你,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不信你可以问一问在场所有你曾经的同胞们。”
段重微微一笑:“那么如果我答应了,你如何能够证明我不会反叛或者是假降呢?”
乌维单于大笑一声,丝毫没有在意的表情:“在证明你的忠诚之前,我不可能让你的势力能够大到会对我们产生影响的地步,而且,时间会改变一切,我们草原子民,从来不缺少时间!所以,选择权给你,得到权力还是成为奴隶,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段重摸着鼻子站起了身子,揉了揉生疼无比的P股,长长的叹了口气,极为郑重的道:“我选择前者。权力!”
乌维单于哈哈大笑:“好,好,好!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段将军诚意帮我我草原,我定然是不会亏待你的。现在我不需要你做些什么,我只会让你看到我会如何率领我草原的儿郎们,将北梁人给赶回去。来啊,跟段将军上酒。”
段重乌维单于的招募,段重其实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因为自己就算想呆在这里,自己家里那位老祖宗也不会答应,目前应承下来,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段重自然不会相信这乌维单于口中的话,毕竟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对方真的会重视你?这是典型的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等段重尝到了点甜头,乌维单于自然就能从段重口中询问出一些东西来了。而且自己只要答应了这一点,那么为了表示衷心,自然也要说出一些东西、做出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的忠诚。不过很可惜,段重对于北梁的军事行动,还真是一无所知。
很快这酒就端了上来,乌维单于大笑着向着段重走了下来,接过匈奴将士递上来的酒碗,伸出手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将自己的鲜血挤了进去,接着端着碗走到这王帐之中所有将领的面前,这些将领则是依次隔开了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便是连索亚丽公主也没有例外。霎时间这碗中便多了数十滴鲜血,原本清澈透明的酒碗瞬间已经鲜红无比。
乌维单于走了一圈,待所有人都滴完了鲜血,这才端着碗走到了段重身前:“段将军,伸出你的手,将鲜血滴进去。这是我们草原人民的规矩,所有的人身体中都会留着一样的热血,血脉相容,生死与共!”
段重微微皱了皱眉头,动作很轻,并没有让乌维单于发觉。歃血为盟?这么老套的做法竟然也能捞出来,当真是有些……无解。看着这一碗满是鲜血的酒,段重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但还是接过了碗,闭上眼睛一口闷了下去。
强忍住胸中想要呕吐的感觉,抹去了嘴边残留的酒水,将手中的碗猛地往地上一摔,只听“啪啦”一声脆响,继而是这王帐之中所有人哈哈大笑之声。乌维单于大笑着拍着段重的肩膀:“好,好,好!段将军,从此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荣辱与共,生死共存!”
段重心中一阵哀叹,若是这乌维单于真的求贤若渴的话,方才那二十杖便不会打在自己P股上了。这就是恩威并重、棒子加萝卜的策略,想要从自己嘴巴里套话。而既然此刻自己已经屈服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自己张开了嘴巴主动土楼一点什么东西了,不然这乌维单于这一番称兄道弟不是白费了么?所以段重很自觉的开了口:“大单于如此看重段重,段重自然是肝脑涂地无以为报,愿意把心中所有所知之事全部告诉单于!”
乌维单于眼睛顿时一亮,这的确是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东西,倒是丝毫没有显得做作:“好!我便是喜欢这样直截了当的人!”
段重抿了抿嘴巴,酝酿了片刻,才开口道:“大单于,这一个月来,我在草原之上做了许多罪恶之事,能够得到单于的原谅已是万幸。只是这一个月以来,我所见到的匈奴人民没有丝毫的警备意识。我想着北梁大军开拔的消息早在许久之前便已经传到了草原之上,不知道大单于是故意不告知草原上的百姓,还是所有人都毫不在意呢?”
乌维单于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段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正准备回到,却见段重摆了摆手继续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在王帐这几天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我面前说过,对于北梁的大军,是丝毫不惧的,而且跟我说了其中许多厉害关系。诚然,在草原之上匈奴的铁骑有着无比的优越性,而且所有的百姓都可以向着草原深处迁徙,到最后让北梁人找不到敌人,却因为支撑不了漫长的补给线而不得已不撤军,而在这个时候,只要大单于领兵追击,无疑会取得很好的战果。虽然这样的战术听起来万无一失,但是既然你想得到,我想得到,大家也都想得到,难道北梁的将领便不知道,若是没有相应的对策,仍然贸然出兵,这不是跟送死无异么?”
乌维大单于眯着眼睛看着段重:“那段将军不妨说一说,北梁人会有什么法子来进攻我们!”
段重笑了笑:“大单于可知道这一次北梁的皇帝为何会下了如此大的决心来进攻草原呢?”不等乌维单于答话,段重又已经自问自答了,“其一自然是因为长年来饱受你们的劫掠,想要还以颜色。其二,却是因为北梁想要大军南下,却又不放心你们,所以才要先下手为强,让你们没有再北梁大军南下时占便宜的机会!我相信这一点,大单于不会不知道!所以这一次北梁的皇帝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定要将你们赶到草原的最深处,且短时间内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