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鸥无奈地抓抓头皮,呀呀的,一个兰湖岛投资二十亿已经是天文数字了,现在这个酒店一出手就是五十亿,简直无法想象。
“50亿只是保守估计,真正的投入一定会更多~”帆宇补充。
后面的数值晓鸥已经无法估计了,她有些木然,刚才的报表她也看到了,以目前金城的情况,最多只能拿出二十亿,也就是说,余下的三十亿,甚至更多亿,需要外界的融资。
谈到资金,泽旻稍稍放松一些的神经再次绷紧,“所以我们不得不接受那些银行行长的道歉,那边估计能解决掉十五亿,剩下的还得另外想法子...”
正在大家沉思的时候,电话忽然响起,是泽旻的手机。他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是周芸,他顺其自然想到了浩浩和阳阳,难不成孩子出事了?他赶紧按下通话键,第一句话就是:“周芸,我的孩子你可看好了!”他的话使得晓鸥也一惊,立刻凑上去听。
电话那头的周芸笑了:“哈哈,孩子们好着呢,着急啥啊?!还没起床呢,兄妹俩亲密得很,放心放心~”
“哦,那就好...怎么,一大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我还要问你呢,金城遇到这么严重的危机,你居然不找我,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亏我还整天记挂着你们,你居然放个屁都躲躲藏藏的。”
“喂喂喂,大小姐,谁放屁放得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放屁当然得遮掩些了...”泽旻见一旁的晓鸥和帆宇拼命憋住笑。
“哼,上回我去上海看你,你怎么都不说呢?”
泽旻逗趣道,“我当时在阎王殿跟阎王下棋,不知道人间遭遇了什么突变!”
周芸也直爽,“好吧好吧,不跟你贫嘴了...金城接下来有什么举措?需不需要资金?”
“需要,当然需要了!”泽旻大喜,嘴角笑得比谁都欢,“金城还是做六星级酒店,不跟帝皇合作,单干,需要大笔资金,至少十五亿!”
“你开口还真不客气,说十五亿就跟说五毛钱一样轻松~”
泽旻像找到了财神爷,巴结地说,“周大小姐,有没有说服沈弘男先生辞职啊?男人跟男人之间比较好说话,要不要我帮你说说?”
“嘿嘿,你想收买我啊...一事归一事,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资金方面我爸说了,周家和金家做不成亲家也不能白担了世交的名分,我们可不像姓杨的那么无耻,你抽空来一趟新加坡,看看孩子之余也跟我爸商量一下。”周芸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带上晓鸥,哈哈,我回来之后一直找不到练嘴皮子的人,嘴痒了~”
泽旻扑哧一笑,看了晓鸥一眼,“好吧好吧,我会尽快安排的。”
挂了电话,泽旻举起胜利的手势,像一个百米赛跑第一个冲破终点线的运动员一样兴奋,“资金方面没有问题,咱们赶紧准备设计案。”
——
金城这边是蓄势待发,而华宇那边却是遍地硝烟。
金泰虎自从被金泽旻训了一顿之后,越想越不甘心,他本以为抓住陈高宇这个香饽饽就可以赚大钱,甚至扳倒金泽旻,但是事与愿违,他偏偏得了个家不成家,人不像人的遭遇。
来到华宇,金泰虎依旧穿着亮丽,一手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雪茄,一手拿着打火机,时不时做着点烟的姿势却迟迟不点。他是要面子的,风风光光了大半辈子,打死都不想承认现在的落魄。
“金爷,听我的没错吧?金城的股价已经稳定,你那30%的股份可算保值了。”陈高宇一见到他就说。
金泰虎嗯了一声,至少这一点,还好听了陈高宇的,撤股就意味着与金城决裂,不划算。他与泽旻决裂,可不想与金城决裂。
“金爷坐,我给你点烟...”陈高宇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给他点上。
金泰虎默默地把自己的打火机塞进口袋,心疼地抽起了雪茄,他忽然感到奢侈,他终于感到奢侈了。“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个事儿~”他深吸一口久违的雪茄,那味道真是销魂,“兰湖岛的进度怎么样了?”
“基本成型了,开挖修筑很费时,现在还差部分建筑没完工。”陈高宇也是明眼人,金泰虎的心思他摸得透,“原来投入的资金早就用完,我现在正准备跟各大银行贷款,就剩一点了,我自己可以解决。”他首先就下了定义。
金泰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工程才进行到三分之二,资金就用完了?你在开什么玩笑?”他也不是好糊弄的,毕竟在商场了打拼了大半辈子,“我要看到目前为止的结算表,你赶紧叫人做出来!”
陈高宇暗瞟了他一眼,老家伙,想抽资?没那么容易,我可不是金泽旻!“金爷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白字黑字签了合同的,实际超出了预算这很正常,而且超支也在计划范围之内,你着急什么啊?”他警告着,“合同第五条明确写着,你若是撤资就是违约,因为违约而带来的损失你得全权负责。”
“你...”果然,陈高宇翻起脸来,比金泽旻更绝。金泰虎因为气氛而声音有些颤抖,“你这是想套死我!”
陈高宇一笑,但完全没了之前的客套,他也没必要再故作热情,“金爷,我知道你现在的生活状况,你怎么不跟我提呢?你只要开口我自然会帮你安排,像我的员工一样每月按时领工资也行啊,我不在乎多养一个人。”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金泰虎求他,一想到金家的人低声下气地求他,他就倍感振奋。
同样是施舍,但陈高宇的语气和金泽旻完全不同,相比之下,金泰虎终于明白,什么才是一家人。
“金爷,一会儿我叫秘书给你填张工资单,办张工资卡,下个月就能领到基本工资了,千八百的吧,够不够?”
金泰虎的脸已经铁青,雪茄在他嘴边肆无忌惮地燃烧着,麻木的嘴唇一动都不动。忽然,他痛快地捏烂了雪茄,愤然站起,“姓陈的,我真他.妈瞎了眼才会上你的当,你可真狠啊,我斗不过你!”
“跟我斗?不不不不...”陈高宇伸出中指左右摇摆,“你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