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不好意思各位,这两天有点忙,虽然晚了一点,但还不至于断更,另外,本书目前不准备上架,有花的就砸几朵吧,呵呵。)
“母后,您别听下人们乱说,云妃妹妹绝不是您想像中的那种人,她待儿臣如亲姐姐般,又岂会加害于儿臣?”萧盈盈见绍岩的脸色难看,赶忙走出来为云云说情。
郭太后把脸一沉,咬牙道:“你就别在为她辩解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丫头根本就是表里不一,她嫉妒你怀了皇上的骨肉,唯恐自己会失宠,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一个下三滥的伎俩。”
绍岩听到‘下三滥’三个字,心里很是不舒服,古人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云云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哪是太后口中的表里不一,在他看来,这丫头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老实,无论别人怎么去数落她、抨击她,她不但不会生气,反倒处处以德报怨,直到那些反对她的人彻底心服,如果现在将选后一事用民主投票来选举的话,这丫头绝对是独占鳌魁。
此刻见老太后如此抵毁云云,他上前两步,愤愤不平道:“母后,儿臣愿以人格担保,此事绝非云云所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云云对您怎么样您不是不知道,别人在不明实情的情况下这么去看她,尚且情有可原,可您是德高望重的太后,要是让云云知道您这么误会她,你猜她会怎么想?”
郭太后柳眉直挑,质问道:“皇帝的意思是哀家老眼昏花,分不清是非真假了?”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皇帝就不必为这丫头说情,哀家知道她心里还一直记恨哀家当年杀害她全家一事,所以想借这个机会让我们陈家断了香火。”郭太后冷冷的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之意,“冤有头债有主,就算她想为她全家报仇,大可直接找哀家,大不了哀家以命相抵便是,可盈盈和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小年纪竟如此心狠手辣,哀家真是看错了她。”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绍岩很想顶上这句话,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老太后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总体上来说,这位老妇人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可是老太后的牵强和武断,倒是让绍岩想起了历史上秦桧指证岳飞谋反一案,便叹了一口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既然打消不了母后心中的疑虑,但还是希望母后在真相没有查出来之前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说到这里时,绍岩斜瞪着一旁的萧盈盈及在场所有宫女,没好气的道:“包括你们也是一样,如果让朕听到有人在外面妖言惑众,朕定不轻饶,都听清楚了吗?”
宫女们异口同声应了一声:“是。”
“臣妾遵旨。”萧盈盈颤颤的弯了一下腰。
“人证物俱在,还查什么呀?”郭太后不耐烦的道,说罢将一包黄纸包着的东西递到绍岩面前,“这是哀家刚刚从云妃寝宫里搜到的藏红花,皇帝自己看吧。”
绍岩剥去外面的层层黄纸,却见里面包着一些干枯的红花瓣,一股浓浓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不禁心生一愣,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藏红花?他虽未亲眼见过这种植物,但从外表上来看也能猜出几分,据说藏红花是民间的稀有药材,一般药铺都很难买到,奇怪,云云的寝宫里怎么会有这种药材?绍岩怀疑的皱皱眉头。
见他神色异常,郭太后清清嗓子,接着道:“皇帝近来国事繁忙,这后宫之事你就甭管了,哀家已经命人将云妃关入天牢,哀——”
“什么?你把云云关了天牢?这怎么可以?”绍岩得知云云被关入天牢,内心很是着急,急忙截断郭太后的话,“母后连审都未审就定云云的罪,您不觉得这么做未免太过牵强了吗?况且云云目前还在病中,身体比较虚弱,哪里挨得住大牢里的环境?”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郭太后表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微微一笑道:“皇帝放心,这次幸好没发生什么大事,哀家也不想难为这丫头,随便关她个几天就当是小惩大戒吧,至于她以后还能不能还留在宫里,就要看她的认罪态度了。”
屁话,她又没有犯罪,要什么‘认罪态度’?你这不是瞎折腾人吗?绍岩心里为云云叫屈,只是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一丝不满,想了想才道:“母后说得极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云云确实做过这样的事,朕决不姑息养奸,但若她是冤枉的,朕的心中会感到很不安,女人这辈子,除了盼着嫁个好丈夫外,尊严也是相当重要的,要知道,再多的金银财宝都买不回来一个人的尊严,母后您说对吗?”
尊严是女人活下来的信仰之一,假如一个女人被人污蔑为品行败坏、行为不端,那种感觉实质上比死都难受,郭太后当年为了争宠,也曾被先帝的妃子污蔑过,所以感触颇多。
“要不这样吧,请母后将此案交由儿臣,儿臣定当查个水落石出。”绍岩趁她立场有些动摇,赶忙在边上补充道。
“那好吧,哀家就不管了。”郭太后知道自己终究拗不过皇帝,与其这么僵持不下,倒不如遂了他的愿。
萧盈盈听后却是一脸的不乐意,好在自己已被册封为皇后,心里头得意的比例比较大,便又很快转忧为喜。
绍岩已然注意到这些细节,他自问可以参透所有女孩子的心,却怎么也猜不出眼前这位‘准妈妈’的那点心思,既然太后这么支持她,那我何不来个顺水推舟?但愿她当上皇后后能把那些阴谋诡计收敛起来。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绍岩当着满朝文武提到立后一事,大臣们各抒己见,有提议立云云的,也有提议立萧盈盈的,不过当大家听到皇帝决议要立萧盈盈为后时,就算心里不同意也只能昧着良心点头称是。
按照旧制,皇帝立后必须要举行加冕仪式,可是绍岩对待这件事却是漠不关心,因为他很清楚所谓的‘加冕仪式’意味着什么,简单的说,就是将凤玺交于萧盈盈,整个后宫里面,谁拥有凤玺谁就是老大,以萧盈盈的为人,一旦她掌握了凤玺便会将整个后宫搞得鸡犬不宁,绍岩出于各方面考虑,便以‘国家正处于危难之中’为由,故意将加冕仪式往后延迟,萧盈盈见自己只是一个挂名的皇后,心里气愤不已。
这天傍晚,萧盈盈领着四个宫女、四个太监,一行九人来到天牢里面,却见云云穿着一件白色囚服,正坐在床边拿着一枚细细的绣花针,一针一针耐心的缝补着一件破旧的龙袍,见到皇后到来,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活,隔着牢房的铁栏跪了下来,“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萧盈盈嗯了一声,也不唤她起身,而是将目光注意到床上的那件龙袍,冷冷的道:“云妃妹妹可真是个勤快人,人都被关起来了,还惦记着为皇上缝补龙袍呢,赶明儿本宫也将几位贵妃娘娘的凤衣拿来,反正妹妹闲得慌,不如打发打发时间也好。”说着在云云面前张开双臂,故意炫耀着自己身上的凤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