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叽一声的刹车声,胡喜喜与陈天云下了车,铁门虚掩着,胡喜喜一脚便把门踹开,走了进来。
“丫你还敢来,我打死你这个贱人。”胡胜高呲起牙,嚣张地说着便抽起一张板凳,举起来就要往胡喜喜砸过去,胡喜喜看到趴在墙边的阿兴,怒火中烧,一脚踢起一张小板凳往胡胜高身上飞过去,击中胡胜高的肚子,他怪叫一声手上提着的板凳落地,哐当一声砸在他的脚趾上,顿时发出一声大吼:“疼死我了。”陈月娥丢下筷子,就要扑上前,被胡喜喜侧身揪住她的头发,然后一个耳光下去,力度惊人,陈月娥顿时天旋地转起来,胡喜喜冷道:“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打我和欢欢吗?山水又相逢,我不找你报仇,你居然还跟虐待我爷爷?”
“二姐!”阿兴发出微弱的叫声,“别打了。”那终究是他亲生母亲,她可以无情,他不能无义啊。
“阿兴,谁打你?是不是这畜生?”陈天云扶起阿兴,一抹他额头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走,我们去医院,他在发烧呢。”
胡喜喜上前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果真烫得要紧,便连忙帮衬着把阿兴扶到陈天云的背上,她转头看到桌子上放着存折,便顿时拿了过来翻开看,是爷爷的存折,是她每个月打钱的存折,她冷笑一声:“我的钱你们也好意思花?要不要脸?这钱是我给爷爷养老的,你们凭什么拿?警告你们,花了多少全部给我吐出来,少一块钱,我都拆砖拆瓦,别说我事先没警告。”
“你凭什么说这些钱是你的?”老太婆叉腰问道,她已经第二次这样说了,难道说这些钱真的是她寄回来的?一个卖X的女人,有这么多钱也是不出奇的。
“这些钱每一笔都是从我胡喜喜的卡里转出来的,有根有据,到银行一查便一清二楚,是不是要查证啊?”胡喜喜冷笑道,“我会仔细问过爷爷,看你们到底花了多少,若是少一分钱,你这房子也别想保住。”
“走吧,别跟他们说了!”陈天云背着阿兴出去了,胡喜喜看着三人脸色变白,心里别说多解恨了。
“哎呀!”刚把阿兴放在车后排坐下,阿兴便顿时痛叫了,“我趴着就好,趴着。”他的P股和背脊全都是伤痕,一坐就痛得入心入肺,眼泪都掉出来了。
胡喜喜心疼得不得了,连忙上前帮忙,安置好阿兴,便连忙开车了,陈天云问道:“你的功夫不错,谁教你的?”
“我爷爷是咏春拳教练,我自小习武,那时候想,只要学好了功夫,就能为妈妈报仇了。现在想来还是太幼稚了,让妈妈伤心的不是陈月娥,而是胡广弘,我去不能动手打他。”年少练武也只是强壮筋骨,打好基础,最重要的是她认了冷大娘做干妈之后,跟她学了一手好功夫,那两年置之死地的训练,让她蜕变了,白天忙公事,晚上训练,一天下来,睡眠时间不会超过三小时,但依旧精力充沛,这就是锻炼的好处,主要的是冷大娘教了她修习内功,调养气息,这给了她一个很大的帮助,至今受益无穷啊。
“哦,原来如此,出身武术世家,难怪你如此精壮。”陈天云笑道。
“哪里精壮?我还是很温柔滴一个女子。”胡喜喜瞪了他一眼,刚出了一口恶气,让她心情舒畅了很多。
“你的气势,气场很强大,一出来便压场了,这是气质,反正你一出现,没有人会忽视你。”陈天云若有所思地说道,至少他就没有忽视过她。
“哈哈,你错了,以前我经常出席公司的酒会,但没有人注意我,我有时候是侍应生,有时候是部长,有时候是迎宾的,就是没有人留意我。”胡喜喜笑着说。
“你为什么不出现?而且我发现你一直很低调,外面连你一张照片也没有。”陈天云问道。
“我一曝光,便会引来一群记者,到时候冠军的身世也难免曝光于众,何苦呢?”胡喜喜拐弯上了小小路,这小路是捷径,比较快,她对这个地方还是蛮熟悉的。
“原来如此。”陈天云对她又多了一份尊重,名利都是女人的最爱,但她却能为了冠军抛却这么多,可见她为人的高洁,相反有些人为了出名,不惜制造绯闻,不惜出卖自己的良知,想起尤倩儿每次和那些男星传出绯闻是为了宣传的时候,他就觉得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阿兴听了两人的对话,觉得二姐不是等闲之辈,不由得心中猜测,她到底是做了什么的?先前的猜想都是错的吧,他竟然还以为她是做什么不干净的行业。不过爷爷说过,二姐年少的时候性子特别刚毅,做什么事情都有一股子狠劲,能成大事也是可以理解的,想起来那算命的说胡家会出什么大富大贵的人也不完全假了。
医生剪开阿兴的衣服,背脊一片血肉模糊,叹息道:“怎么下手这么狠?安排照X光去,看看有无内伤。”
“好的,我一会安排!”护士在边上送上消毒液,有点看不下去。
胡喜喜掀开帘子进来,看得此情此景狠狠道:“要是知道受这么重的伤,绝不能如此便宜了他们。”
“应该是伤口感染了,他现在发烧,你去帮他办好入院手续吧,留院是必须的!”医生对胡喜喜说。
“行,我爷爷那房间还有一张病床,这爷俩就一起吧,方便照顾。”胡喜喜说道,然后转身去办入院手续,一时间,两个亲人同时躺在病床上,胡喜喜别提有多心疼了,对那家人又痛恨了些。
回到胡师父的病房,胡师父在纸上写:领导们刚才来过,临走时邀请你们今晚在大酒店吃饭。
胡喜喜点点头,坐在床前:“知道了,休息会吧,阿兴等会也来,他没事了,放心吧,以后无论去哪里,我都会带着你们。”她没有隐瞒阿兴的事情,事实上也不需要隐瞒,陈月娥是什么人,爷爷比她清楚,即便不说也能猜出来。
胡师父长长叹了口气,吃了药便有些恹恹欲睡,加上昨夜折腾了一宿,身体早疲惫了,听着胡喜喜说话便慢慢闭上了眼睛。
胡喜喜与陈天云放轻脚步走了出去,等安置好阿兴,他们便回去酒店休息一会,留下手机号码,要是有事情可以联系,那小护士也挺好的,细心专业,胡喜喜也放心,阿兴照过X光,没有受内伤,只是背上的伤也够他受了。
回到酒店,冠军正百无聊赖地看电视,一见胡喜喜回来了,便跳起来问道:“外祖好点了吗?”
“好些了,等稳定些我们就接他回去,跟我们一起住。”胡喜喜在沙发上伸直了一下腰,面容疲惫。
陈天云听到她的话,脸色有些微变,那到时候她估计不会再愿意住在陈宅了吧?估计爷爷不能接受,他想起胡喜喜要搬走,心情顿时差了。
“嗯,让他和陈爷爷一起玩儿!”冠军说道。
陈天云抬起头,笑着说:“是啊,两人年纪相仿,一定有话题的,那我们就算忙起来,也不怕他们孤独了。”他感激地看了冠军一眼,冠军马上挤眉弄眼,笑嘻嘻地看着她。
胡喜喜踢掉鞋子,对陈天云说:“回去睡一觉,晚上还要和政府的人吃饭呢。”胡喜喜累得不行了,倒在白色的床单上。
“好,那我过去休息一下,冠军,你过来我房中看电视吧,别妨碍你妈咪。”陈天云说,冠军马上穿鞋起身,“嗯,好的。”两个男人,想必有话说吧,胡喜喜想叫冠军嘴巴拉紧点,但已经慢慢地堕入梦乡了,连一句话都不完整:“别乱说...话!”冠军笑着为她盖好被子,陈天云看着觉得好笑,这母子的组合真是奇怪,总是看见做儿子的在照顾母亲。
陈天云的房间紧靠着胡喜喜的房间,一出门口左边便是了。
“叔叔,你睡觉吧,我静静地看书。”冠军乖巧地说,知道他们一晚没睡,便想给他一个静点的环境,让他好好休息。
“没事,我能睡着,对了,你妈妈今年几岁啊?”陈天云装作不经意地问。
“二十八了。”冠军低头在一个小书架前找书,完全没留意到陈天云那惊讶的神情。
“被骗了!”陈天云暗暗说了一句,那想必那些什么整形啊,隆胸啊,全都是假的了,陈天云无奈地躺在床上,认识了胡喜喜,他的生活就像突然卷进了迷宫般,说不出的神奇和惊讶。
在入睡前,他忽然想起她说过的一句话,你也有蜻蜓刺青?
难道说,她见过有人手臂上有蜻蜓的刺青?那真是巧合了!他带着笑意入睡,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涨得严严实实的激动,他期待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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