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近距离,确切说是面对面的时候,常宁首先深深的理解了姜希说的另类的含义,此刻他握着另类的另类的手,它是多么的富有弹性的肉感,一股热流油然而生,这是一个标准的大美女,丰满而成熟,高雅而大方,没有时下占据多数类的骨质感,这样的女人,首先给男人的感觉就是踏实和真实。
县纪委书记丁颖轻轻的笑了,白晰的脸上竟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常宁被那两个瞬间即逝的小酒窝所惊醒,知道自己违反了与领导握手不得超过一点五秒钟的规矩,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他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丁书记,您,您请坐,我,我要向县委,向您作深刻的检讨,我没有把工作做好,我辜负了组织对我的期望。”
常宁的表态极其真挚,尤其是沉痛自责的表情,其逼真程度,堪比时下影坛的第一奶油小生唐国强。
丁颖的笑比较特别,总是先露出两个小酒窝,然后恰到好处的露出两片樱红的嘴唇,最后才是白得不能再白的牙齿,持续的时间不长,但足够表现主人的雍荣华贵的气质。
“小常书记,你的伤应该差不多了吧,嗯,你肯定知道,我并不是来听你做检讨的。”
什么叫应该,那是肯定,什么叫差不多,那是必须,“谢谢丁书记关心,我的伤已经基本痊愈,现在马上可以投入工作了。”常宁待丁颖坐下后,恭敬的站在那里,此刻,这哪里还是自己的办公室,倒象是一位“女王”的行宫了,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办公室里的这对男女,严格说不只差一个级别,而是差上一道又高又厚的门槛,那时的乡党委书记,还没正式定为科级,只能马马虎虎的称为准科级,由此要通向具有权威性的县委常委宝座,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是政坛不折不扣的鬼门关,多少人终其一生,却只能空劳白头望而兴叹,付县长,县长助理,几个重要部委局的头头,他们才是有资格的竞争者,物以稀为贵,青阳这样的大县,就十一个常委,真个是十万比一,不是你梦想一番就能爬上去的。
“小常书记,不要紧张嘛,不要被我的纪委书记身份所吓倒,我们就是来帮助你们做计划生育工作的,你们水洋乡,在这方面的确有些落后于别的乡镇嘛。”
常宁心道,咱才不会被你吓倒呢,可咱必须装得像一点是不,嘿嘿,咱青春的心灵,是被你身上发出的电波惊着喽。
丁书记的胸脯,简直就是高山峻岭,无限险峰哟,兰姐那里顶多是小丘土岗,尤其是当她开始说话的时候,粉红色蝙蝠式毛线衣包裹下的那里,犹如波涛汹涌,缓缓而不容抗拒的波动,挟着气吞山河的壮丽气势,万物都有气场,何况这人肉滚滚波浪所产生的人场,立时让常宁有些气短,现在的小姑娘,好用那罩罩来掩盖自己的一马平川,丁书记那里,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不过,现在的女干部怎么了,都喜欢穿上这种大开领的宽大的毛线衣,整得那两座高山的根基若影若现,颜色还都是红呀粉呀的,这不是谋杀男人们的眼球么,也不想想,咱小半仙初涉政坛,血气方刚,能有多少深厚的革命意志?
常宁仅是丝光偷眼,却就有些头脑发晕了,身体感觉有些不听使唤,下面的长枪渐渐的蠢蠢欲动,革命的意志呵,为什么如此的薄弱……幸好,丁颖说话的声音,将常宁从胡思乱想中拯救回来。
“小常同志,请你谈谈你的工作安排吧,不要有什么顾虑,我再强调一下,我们不是来指手划脚,而是来配合协助你们工作的。”
是的,丁颖对此次被高飞书记点将,是心存疑惑,顾虑重重,虽然同在一个糸统工作,但一个在地区纪委,一个在青阳县,丁颖也仅是纪检战线上的新兵,除了工作上的少有交往,私交竟是空白,彼此是互相尊重及刻意保持一定距离的关糸,唯一能把两人联糸在一起的,是几年前丁颖在青州工作时,与高飞及杜秋兰三人,曾被誉为青州机关里的三大美女,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三大美女竟在青阳县重新聚首。
水洋是什么地方?以刘为明为首的老家伙们精心打造的一个基地,就连方天正都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她丁颖乎,客观说,眼前这个并不英俊的小伙子,工作干得不错,比有些老基层还老到,作为县委领导,对下面乡镇工作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稳定,她高飞显然有些急于求成了,也找错了目标,点她丁颖的将也点错了……丁颖其实心里有数,高飞下车伊始,无力可借,常委们都处于观望之中,她是企图从比较孤立的丁颖身上,以火力侦察的形式,来打开青阳工作的新局面。
胸大并非无脑,低调不是平凡,丁颖曾是青阳政坛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她不靠不拍,不吹不扬,不显山不露水,和高飞形成了鲜明对照,她完全没有女强人的气魄,当县纪委书记,着实是个大大的误会,有人私下说女干部的成长,不外乎两种方式,要么背后有“景”,要么上面有“人”,另类的丁颖却不是,她是制度的受益者,在尊重妇女的旗帜下,按比例产生一定数量的女性干部是必须的,作为原统战部里的两名付部长之一,丁颖就是这样脱颖而出的。
姜希所说的另类,更多的是指丁颖非同一般的个人经历,那是一条“上而下”的人生规迹,丈夫和自己都来自军人家庭,是那种资格颇老,却进不了步的中下级军官,籍贯都属青阳,祖辈的身份都有些“高”,都生在大西北,成长于军营中,然后丁颖读完中专,和毕业于之江农业大学植物糸的青梅竹马结婚,在父辈的一位战友帮忙下,双双回到之江省工作,丈夫进了植物研究所埋头搞研究,丁颖则进了省委机关,七年后的一九七一年,丈夫热衷于柑桔研究,青州这个柑桔之乡自然成了他扎根之地,于是丁颖夫唱妇随也调到青州,后来的一九七九年,落实政策后丁家领回了青阳城关的一幢四合院,丁颖一看就喜欢上了老宅的清幽,经过一番精心修补设计,索性一个人先带着俩宝贝女儿调回了青阳。
“丁书记,我们是这样安排的,请您和同志们先到住处休息一下,我们准备在晚餐上为领导们接风洗尘,晚上召开乡党委扩大会议,请您和古主任参加,会议主旨是讨论并制定水洋乡计划生育工作短期突击计划,在明天上午召开乡村两级干部大会后,立即进行计划生育工作突击计划的实施。”
“嗯,很好,先这样吧,我再去找其他同志谈谈。”丁颖点了点头,起身款款而去。
他娘的,望着丁颖的倩影和滚圆的P股,常宁在心里骂了一句,连着往肚子里咽了不少口水,三个“祸国殃民”的娘们在青阳聚首,这青阳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了,咱已经牺牲自己征服一个了,难道还要咱再接再励,勉为其难奋不顾身么?
常宁以少有的匆匆步伐,离开办公室往外走,引来不少人惊讶的目光。
进了“家”关上门,又噌噌的上了二楼,杜秋兰正好站在对着乡政府的窗户边,常宁走过去,不由分说的把她抱起来,接着,两个身体飞也似的到了床上。
杜秋兰感觉到了常宁身上那里的坚硬,习惯并喜欢上这种“专横粗暴”的她,小鸟依人般的任由常宁所为,还难得的让俏脸笑开了颜,“这位小同志,你是不是忍不住了?”
常宁迅速的拉过被子,盖住两个原始的身体,“这位女同志,你敢偷窥本领导的秘密,咱今天得给你来个家法侍候……”
“你呀,嘻嘻,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哎哟,你,你轻点嘛……”杜秋兰的声音,很快被某种运动掀起的气浪,狠狠的淹没了。
“嘿嘿,这位女同志,缸里的要想,锅里的要看,我……我先把碗里的你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