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后,诸葛家庞大的战争机器便开始运作起来。先是程昱自琅琊、东莱两地征集了三万步卒,秘密开到齐国边境,接着诸葛瑾将管亥派出,让其去了青州各地山头,收拢黄巾散部。既然已经做出决定,诸葛瑾自然不会再受束缚,大张旗鼓的开始整合手中的势力。
不久之后,青州一地周边,烽烟顿起。
却说戏忠回至泰山,将泰山、济南两地,迅速地将成何、胡才、胡质、路昭、周仓、裴元绍等诸将召集,并一同回来黄忠、于禁两人,简短的将诸葛瑾的命令传达,屋中轰的一下乱了,几人听得擦拳磨掌,目光直直地瞪着戏忠,眼中满是期盼。
成何、胡才几人乃是戏忠与当地招募得到的,武艺尚可,三五个大汉近不了身,被戏忠看中,任了偏将。有些受不了几人眼神,戏忠咳嗽两声,开口说道:“此次主公下令,便是要让我们迅速将鲁国一地拿下,此次行军,我心中已经有了想法,须知军令如山,一切依令行事。”
“诺!”几人起身,同时拜道,相互间瞪了几眼,似乎都将彼此当做了敌手。
戏忠缓缓自座位上起身,手中拈了一支将令道:“黄忠、成何接令。”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露出喜悦:“末将在。”
将将令递出,戏忠沉声道:“黄忠为主成何为副,你们两人领兵马一万,沿着汶阳、鲁郡、曲埠,至邹县,一路之上不许扰民,攻下四地之后,屯兵曲埠、邹县两处,严防刘岱。”
“军师放心,忠明白,刘岱若来,定叫其铩羽而归。”黄忠再拜,傲然接下将令。
戏忠点点头,再次拿起一支将令,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过,显得有些犹豫:“路昭、周仓。”
两人听了大喜过望,神情激动的上前:“末将在。”
戏忠不理两人,自顾的说道:“此一路兵马由我带领,周仓为先锋,出兵卞县,至薛县止,一路上安抚为主,杀戮为次,不得扰民,违令者,斩。”
“诺。”两人神色欢喜,接了军令。
戏忠看了一眼于禁、胡才等人,见几人露出懊恼之色,眼中流露出失落,便开解着说道:“文则智勇双全,泰山、济南两地甚是重要,非得文则不可守,况如今主公已出,天下大乱在即,尔等还愁没有机会征战吗?”
几人听了,也是这么一回事,想想便释然了,纷纷上前恭喜出征之人,帐中气氛再不似刚才那般紧张。
将几人送走,戏忠单独留下于禁,出言解释道:“文则,留你在此处,主要是我心中不放心,曹操、袁绍二人皆非寻常之辈,泰山、济南两地地处要道,乃是青徐二州之门户,万万不可有失,非得一智勇之将才可。”
于禁心中已将此事想透,闻言没有再做抵触,直接回道:“禁晓得,军师放心。”
戏忠仍旧有些不大放心,再次出言道:“文则,曹操中间隔着刘岱,目前来说问题不大,我担心的却是袁绍。如今袁绍得并州、冀州二地,势不可阻,袁绍想要发展,只有两个方向,一者乃是幽州,另一者就是南下青兖,文则留守两地,还需多多加派斥候,随时监管着袁绍动静,小心为上。”
于禁点头,一一应下,末了,沉声说道:“军师放心,禁自会为主公收好此地,若事急,禁会尽快派人,告诉军师。”
“如此甚好。”戏忠很是赞同,再嘱咐一番,便将于禁打发走了,自去准备出兵。
与此同时,沮授回至东海之后,也如同戏忠一般,将手下将领召集。此次回来,除了徐荣、文丑二将,诸葛瑾还将颜良派了过来,东海一处太过狭长,正好将徐州一分为二,若是征战,自然不能没有留守之将,考虑到此,诸葛瑾便让沮授带上了颜良。
“三位将军也知晓,此次需要我等出力,拿下沛国。沛国一地,地势狭长,正好镶嵌在徐州、兖州两地中间,一旦我们将沛国、鲁郡占领,便将泰山、济南连成一片,乃是一处战略要地。袁术碌碌,必然不能阻挡,沛国郡内只有公丘、沛县、丰国、抒县四处,只要将此四处占领,整个沛国便被我们收入囊中。”
“军师,俺是个粗人,要怎么打你就说吧,俺听你的。”文丑耐性不足,听着沮授诉说,只觉得脑中一片浆糊,不由的起身嚷嚷道。
沮授心中暗笑,正愁着要找个什么理由将其留下呢,结果自己送上门来了:“嗯……”故作沉吟一下,沮授咬咬牙,好似做出什么艰难抉择一般,一句话,直接将文丑判了出局:“不俊鲁莽,不能独领一军,既然如此,颜良、徐荣听令。”不待文丑辩驳,便直接下令道。
“末将在。”军令之下,两人不敢耽搁,忙起身叫道,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喜悦。
“你二人一人两县,自己分了吧,切记不许扰民,若是犯了军纪,休怪某下手无情。”沮授黑着脸,将两人敲打一番。
“诺。”两人在诸葛瑾手下多年,诸葛瑾立军定下的第一条军纪便是不准扰民,为此着实斩杀过不少违反之人,缩缩脑袋,两人忙着应下。
黄忠、戏忠、徐荣、颜良四人,乱世之中随便一人出来,那都不是一郡之地能够困住的,对于四人来说,小小的几个县城均没有被其等放在眼中。计议定下之后,第二日,简单誓师一番,便领了兵马出发。
汶阳最近,只半日,黄忠大军便轰隆般出现在汶阳城下。汶阳,说是一个县城,城头破败不堪,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修整过了。汶阳令见得城下一万大军,早已吓得呆滞了,待手下校尉将其唤醒,慌忙派人上前询问:“你们是哪里来的大军?我汶阳不曾有过得罪,为何会兴兵来此?”
黄忠到也干脆,闻言后哈哈大笑:“回去告诉汶阳令,兖州牧刘岱无故犯我州郡,我等此来,便是为报此仇,若是肯投降,自然秋毫无犯,不然大军过处,鸡犬不留。”
使者听了,双腿一抖便跌倒在地,被黄忠一喝,连滚带爬着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