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综?”诸葛瑾摩挲着手中的书信,脑袋中却在思考着这个名字,只是他脑中,终究是记不起一丝印象,良久之后只能在心中感叹,三国之中,豪杰之士多如牛毛啊!
“则注那边可有消息传来?”沉思了良久,诸葛瑾心头却仍旧是思绪烦乱,关羽之败来的太过突然,连带着将他原有的计划也都要大乱了,想了想却是转而问起了沮授。
“沮授掉了沛国颜良为先锋,自与徐荣统兵三万五千,出彭城言豫州边界而行,沿路上肖县、相县、谷阳、向县、竹邑、符离等地相继被破,如今其大军正屯兵灵璧,再向南便只有洨县、虹县二地,很快便要接近淮南了。”贾诩却是有些明白诸葛瑾的打算了,听完询问,将脑中的消息整理一番,缓缓出言说道。
“曹操、刘备二人此时行至何处了?”诸葛瑾揉了揉额头,只觉得此时头疼不已,思维跳跃着又问起了其他。
“二人已过陈郡,只是因为吕布、刘表两人行进十分缓慢,两人如今已经屯兵不前,一人屯兵宋县,一人屯兵新阳,相隔不远。”贾诩虽然没有将话说的太过透彻,诸葛瑾心中却能够猜出一些,无非就是害怕两人将其等后路抄掉,徘徊不敢向前罢了。
想到这里,诸葛瑾不由的展颜一笑,随即却又觉察出不对,且不说刘备如何,那曹操此来,可是将郭嘉带在了身边,如何会在意这些?
“不对,这其中定然有着缘由?”诸葛瑾不由的低声喃喃道,只是声响相对于屋中的安静,却显得大了许多,闹得贾诩满头雾水,不明白诸葛瑾为何忽然间说了声这个。
“那曹操军中可有异样?郭嘉可否曾在军中露面?”诸葛瑾不理贾诩的疑惑,声音中带着些焦急的再次出声询问道。
“按照天堂得知的消息,郭嘉好像是身染重病,消息传到时,其已经有两日不曾起身露面了,到是那曹操却是身在军中。”不同于历史上,今时的郭嘉尚未显露出其身上的锋芒,贾诩不去过多关注也是难怪,诸葛瑾却不会轻视了郭嘉,这也是一个智近乎妖的人物,想到郭嘉,诸葛瑾的脑中却是不由的想起了如今正游历各地的弟弟,一时间有些愣神了。
贾诩说完良久,却不见诸葛瑾说话,不由的抬起头看向其处,却正好见到诸葛瑾神游的表情,脸上表情顿时一愕,心中暗自苦笑起来。
“曹操果然不是凡人,若是我所料不错,此时的郭嘉,想必已经不再军中了,恩……”说道这里,诸葛瑾顿时将眼光放到了豫州的地形图上,眼神不住的在淮河旁边的几座城市上游荡,良久之后,只听诸葛瑾忽然沉声肃然道:“颍上,此时郭嘉定然身在颍上。”
“主公如何肯定?”贾诩脸上,顿时露出了思索之色,口中习惯性的出声问道。
诸葛瑾看着贾诩,忽然间却是笑了:“文和若是不信,此时大可派人去往曹操处查看,若是我所猜不错,曹操军中,那个有着行军神速之称的夏侯渊此时也定然许久不曾露面了。”
“颍上距离新阳最多也就千余里地,夏侯渊若是突袭,将此处拿下不是问题,此次曹操前来讨伐袁术,口中说的虽然是国家大义,其人目标必然是那传国玉玺,那郭嘉之智深不可测,用兵喜出奇谋,其自然知晓若是等诸侯联军行至寿春城下,那玉玺曹操想要得到,就不是一般的困难了,兵行险招,方能出奇制胜啊!”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诸葛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些,他心中反而不如之前那么失态了。
“我这便遣人加紧探查。”贾诩只是微微一停顿,很是自然的接口便说道。
“本来还想将谯郡梳理一遍,此时看来,时间却是不允许了,那刘备只怕也是没有闲着,至于那刘表与吕布二人,且不去管他,我们必须要加快行军了。”诸葛瑾好似有些遗憾,叹息一声后,神色郑重的出言说道。
“关羽那里?”贾诩略带明了的点点头,转而再次出声问道。
“传令给他,让他将砀县城中的大才给我活着带回来,之后便让他出兵郸县、铚县两地吧。”诸葛瑾却是生怕关羽恼怒之下将人砍了,便给关羽下了一个活捉的命令,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告诉则注,让他先将蕲县、龙亢、洨县、虹县四地拿下,无论如何,先将谯郡握在我们手中才是,至于寿春,便让他先放上一放。”
“好。”贾诩飞快的将事情记了下来,见诸葛瑾在无事可说,便告辞转身离开。
屋中,顿时便只剩下了诸葛瑾一人,将脑中所有的事情梳理一遍之后,发现几无差异,这才算是真的放松了下来,安静下来不久,他心中便又记起了那个少年模样的吕蒙来,只是一想到这个人貌似对自己不感冒,便不由的脸带苦意。
此时,他却并不知道,那个扬言要走的吕蒙,并没有如同他所言而走掉,如今他正藏身于他那岳丈家中,他与那许燕新婚燕尔,每日间赖在屋中不出,两人昏天暗地的闹腾着,可怜者许燕,不过是刚过十五年龄,如何能吃得起这般闹腾,只是一日便承受不住,不由拉了其贴身侍女下水,对于此事,许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浑然只当没有看见,不然还能怎样?
诸葛瑾这边正为其头疼,吕蒙却过着好似帝王一般的日子,这许燕虽然是世家之女,身上的骄纵之气却是不多,这时的他可谓是娇妻美妾环绕,只是他心头,却总是会不自觉的浮现出当日他对诸葛瑾进行试探时的情景,心中顿时复杂不已,他也形容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而在此之前,与这吕蒙情形相若的,便是那胡综,他本来是想着咋诸葛瑾面前打出一份名气的,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却是他根本不愿,或者说不能承受的,一念之差,顿时将他自己逼迫到了一个极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