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双手前伸,摆出了一个手挥琵琶的架势。
武大伟身形一晃,一个白鹤亮翅。白鹤亮翅是个防守为主的招式,武大伟摆出这个招式的意思就是我不主动进攻,等你个晚辈先出手。
林成也看出了武大伟的这个意思,接着就是脚踏七星太极步,临近武大伟的身体,一个高探马,直插武大伟的眉心。
武大伟白鹤亮翅,右手下滑,左手上摇,白鹤亮翅化作云手,眼前的这团空间瞬间被武大伟的招式引着朝两边划开,这就是云手的威力,两只手就仿佛把眼前的这团空气,在手的指挥下转动,化作一面盾牌一样。
林成一见武大伟云手的威力,顿时收起了小瞧之心。虽然武大伟功力不如自己,但是他在云手上浸淫多年,云手的上拉下引的这股力用的非常好,就好像当真能把两只手配合作用,化作一面盾牌一样。
林成见武大伟的功力如此高超,应变之迅速,超乎林成预计。武大伟也是个打出来的角色,并不是只是徒有虚名。
武大伟这种性格决定了他的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有交手的机会,所以武大伟的交手经验也很是丰富。
林成一见高探马不能建功,插掌一翻,瞬间化作大锤,一记搬拦锤砸向武大伟。你不是功夫不如我吗?那我就逼你硬拼功力,看谁的功力强。
武大伟见林成一记搬拦锤带着风声砸来,他云手不变,迎向林成的搬拦锤。
“嘭”林成的搬拦锤直接破开武大伟的云手防线,打进了武大伟的胸口。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林成的一记搬拦锤把武大伟横的打飞了出去。
开始时候,太极拳研究会众人都对林成能否打败武大伟心里没底,因为昨天,武大伟大出风头,连挑研究会的六七个高手,把个研究会给打的丢盔卸甲,连副会长孙振都败在武大伟手下,可见武大伟功夫之凶悍。一代武式太极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林成已经在和武大伟交手,但是林成究竟能不能打过武大伟,大家心里都没底。林成功夫的厉害,太极拳研究会里只有少数人知道,但是那也只是两年前的林成,他们就更无从揣测林成的功夫高低了。
眼前林成一招之间,就打倒了武大伟,研究会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不是两人商量好的?
当然这种想法只是一瞬间,谁也不会真的以为一代太极拳大师会不顾一世英名而就为扶植小辈?
石川被李俊扶着,他一招之下就败北,而林成又是一招就打败了战胜他的对手,这种事情发生一次,石川还认为是偶然,连续发生了两次,石川深刻认识到自己和林成的差距,这时师父许发明那句话,石川才感觉那么有道理:林成将来绝对不会是池中物,你跟着他没错。
练武的人都有傲骨,石川也不例外,但是骄傲那也分时间地点,还有对象。石川对普通人,他的确有优势,毕竟他也是个踏入了暗劲的小高手,但是对上林成这种踏入了化劲的大高手,他可没有什么傲骨了,人家怎么那么年轻就能得到师父的如此推崇?这么高的身手怎么练的?石川有种追随林成的心思,想一探究竟。
李俊以前还为败给林成而心理感到有些过不去,但是此时,李俊不光心里不感到自卑,反而感到自豪,他在为以前跟林成这样级别的高手交过手感到自豪。要知道武大伟已经是一派宗师了,而林成一招之间就打败了这个昨天还耀武扬威的一代宗师,那自己跟这人交过手,是不是应该自豪呢?
李俊不知道别人,反正自己是感到自豪的。他激动之余,拿出电话赶紧给亦师亦友的副会长孙振打了一个电话,跟他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孙振接到了李俊的电话,也感到很兴奋,他跟李俊说了句,我马上到,就撂下了电话。
武大伟闯荡过这么多年江湖,还从来没像今天败的这么惨,这么丢脸。一招,自己一招之间就败了,而且人家这明显不是偷袭,是光明正大的一招搬拦锤,就直接突破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云手的防线,把自己打的飞了起来,不过自己倒是没受伤。
武大伟到各地交流访问的次数很多了,他也不是一次没败过,即使败了,也只是比武的两人自己知道,旁边的人只能看成是平手那样,但是这次却在一招之间就败了,而且是败的非常惨。
武大伟可不认为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因为功力不济,所以自己才没受伤,武大伟虽然骄傲,但是眼力还是有的,这个年轻人对劲力的运用已经达到了妙之毫巅的境界,单单把自己打飞,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受伤,就说明了这一点。
先前自己看这个年轻人,还当时某一个爱好太极拳的世家公子,但是此刻武大伟的心思却变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初一见面,自己不但没有看出人家的深浅,而且一招之下就把自己打的横飞了出去,这样的功夫,哎,武大伟一阵摇头。
人家有功夫如此高的高手坐镇太极拳研究会,那自己来岂不是多此一举?想到这里,武大伟也感觉自己交流指导的没有必要,一掉头,就出了拳会大门。
郝重做完了一例脑外科手术,急急忙忙的就往太极拳会里赶,要知道,武大伟可是自己请来的,自己有事已经是怠慢了,忙完了,那于情于理都应该早点赶过去作陪。
不过郝重的车刚进研究会大门,就看到武大伟气冲冲的往外走。郝重一个急刹车,“武师傅,你这是干什么去?”
武大伟一见是郝重,平心而论,郝重还是对自己不错的,也足够尊敬,“郝会长,你们拳会里出了个好高手,我在这里就会是误人子弟了,特此告辞。”
武大伟的一番话,给郝重弄的云里雾里,武大伟要走,拳会里竟然没一个人往外送,当然也就没人跟郝重解释刚才发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