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韩是朝鲜半岛南部三个部落联盟,包括马韩、辰韩和弁韩。“韩”在韩语中是“伟大”或“领袖”的意思,与“可汗”同源。皆因他们都是一些避乱的草原人和汉人杂居之后形成的一个个小部落。
三韩是城邦式的松散联盟。城邦的统治阶级是政治和萨满教的混合体。每个城邦都有其自身的统治者,却不能世袭。没到老统治者死后,各个城邦之间为了争夺统治地位,相互攻杀兼并,流血事件非常常见。
马韩是三韩中最大的一个,由五十多个城邦构成,位于西南部。辰韩主要位于洛东江以东,只有十几个城邦。弁韩也只有十几个城邦组成,位于洛东江以南和以西。三韩加起来有八十个城邦,人口只有几十万,多年的征战,让这些人养成了残忍好杀的性格。
庞统指着高句丽道:“高句丽地处半岛北部连接大陆,就目前的情况看,位宫的主要力量来自半岛,而相夫集中在大陆部分,既然位宫能从三韩借来人马,为什么相夫就不能从北面的扶余和肃慎借些兵马呢?”
李辉眼睛一亮:“士元兄的意思是让这些盘踞北方的几个家伙全都乱起来,最后我们来个一锅端?”
“军师果然是妙计!”鲜于辅佩服道。
赵云想了想:“扶余和肃慎不知道和相夫有没有交情,如果他们不来怎么办?”
庞统道:“相夫的军队盘踞北方这么多年,和扶余和肃慎从来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征战,这已经表明双方在一些事情上多多少少有些交情,在用利益和物质引诱,不怕他们不来,现在的问题是,相夫会不会让这些人帮忙?必定自己的大军节节胜利,位宫的地盘越来越小!”
李辉一笑:“这有何难!鲜于辅,立刻传令,让张辽终止一切对相夫的供应,至于什么理由,让他自己想办法!总之既不能和相夫把关系搞僵,也不能给他们东西!”
草原上的夏天比起别处,更加的炎热。毒辣的太阳照射在你的身上,让你无处躲藏。幸好不断的有威风吹过,让身上的暑气多少能缓解一下。
李奕熙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骂了一声,继续催促手下前进。不知道什么原因,本应该从塞上运来的物资,突然之间一车都没有了,眼看就要胜利的局面,瞬间被位宫逆转,刚刚占领的地方,又被位宫一点一点的夺了回去。
相夫无奈,派李奕熙前往弹汉山,他倒要问问李辉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从国内城到弹汉山走了整整五天,这些天的毒辣太阳,让这个公子哥吃了不少苦。虽然有人照顾,不过李奕熙的手臂肩膀和后背全都被晒的脱皮了。
张辽端坐帐中,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应付相夫的问责。李辉的那句既不能把关系搞僵,也不能给相夫一粒粮食的话让他很为难。左思右想也没有没有好主意。
这天中午的毒日头就好像要将大地烤焦一样,人畜都不敢待在外面。李奕熙带着一队人马走进了张辽的营地。张辽当然知道这个李奕熙就是相夫派来责问自己的。总归有些理屈,张辽对李奕熙笑脸相迎。
李奕熙是来求人的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死,两人竟然有说有笑,完全不像兴师问罪和巧舌如簧。
李奕熙道:“此次前来不为别事,我家大王让我来问问张将军,这答应我们的粮草军械为何迟迟没有送到?本来的大好形势,如今又被位宫搬回一些,如果张 将军再不救我们,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张辽“呃”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说话的头绪。旁边一个年轻的小将突然道:“大人见谅,最近几天天气炎热,运送物资的民夫多有中暑,所以路途之上有些耽搁,还请大人恕罪,我们将军也正为这事发愁,我们是友军,不能将物资交给大人,是我们失职,我代表我们将军向大人赔罪了!”
“既然如此,也不能全怪张将军!”小将的这番话说的巧妙,既将责任推到天气身上,先将自己的位置放低,让李奕熙也不好说什么。
张辽看了一眼这小将,微微点点头:“不过请回去转告相夫大王,等天气稍微好转,我们的粮草一定马上送到,绝不耽搁打败位宫!”
李奕熙在弹汉山只停留了一日便要回去,他要把这个情况告诉相夫,汉人已经不可靠了,得另想办法。送走李奕熙,张辽笑着对身边的小将道:“你小子不错,那几句话说的漂亮,以后再有高句丽来人,就由你全权负责!”
“是!邓艾多谢将军信任!”邓艾抱拳,脸上露出笑容。
李奕熙再次脱皮之后,终于回到了高句丽。相夫听完他的回报,一掌将面前的几案拍的粉碎:“汉人都不是好东西,出尔反尔,明明说好的事情,竟然私自反悔,等我掌控高句丽,一定要让李辉知道,我相夫不是好欺辱的!”
李成在道:“大王,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如今我们怎么办?位宫有三韩帮忙,我们的一些地方已经被他们夺了回去,再这么下去不是什么好事!”
相夫生者闷气,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李奕熙道:“大王,位宫让三韩帮忙!我们何不请扶余和肃慎帮忙?”
扶余城城主非常赞成自己外甥的话:“大王,此计甚妙,位宫先让外人帮忙,已经破坏了规矩,既然他不遵守,我们又何必执着,我和扶余王有些交情,只要我去,一定可以说动扶余王借兵给我们!”
新城城主立刻组织道:“不可,万万不可,大王,我们和位宫的征战是我们高句丽的家事,正因为位宫让三韩帮忙,而我们恪守我们高句丽的传统,所以才有这么多人追随我们,如果我们也让扶余帮忙,那么我们的刚刚收拢的民心恐怕就要丧尽!”
扶余城主笑道:“只要打败位宫,民心什么自然会回来,如果不搬救兵,有民心有怎么样,等位宫抓住我们,你还指望着那些百姓能救我们不成?”
扶余城城主和他的外甥李奕熙,新城城主和他的侄子李成在,作为辩论的双方,就在相夫这个裁判面前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能说服对方。相夫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也在思考要不要也请援军,汉人靠不住,扶余人是不是就能考的住,如果请援军,扶余人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各种各样的问题,就在他的脑子来回打转,搞的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