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桃花神功真气循环叶雨全身时,梁用已经发现隐藏在她肚子里的那团黑气。对这鬼东西梁用太熟悉了。“蛊虫”竟然有人对叶雨下蛊,还是最歹毒的金蚕蛊。这是要迅速的夺走叶雨的命,其心可诛。
梁用自打小倩那时起对蛊虫便有了越来越深刻的认识,用情蛊治疗小倩的心脏,帮助岳紫珊祛除蛊虫,后来又遇到木巨灵的妈妈粉蝶,从粉蝶那里学到全面的蛊虫知识。蛊分为植物蛊和动物蛊,植物蛊相对温和只要是治病救人,当然要是用植物蛊存心害人也行。
动物蛊却大部分都是害人的毒物,情蛊属于动物蛊中的特例,既能害人也可以救人。而动物蛊中的金蚕蛊却是彻头彻尾的毒物,毒性猛烈,中蛊的人要是不能立即施救要不了一个星期就会被金蚕蛊吞噬尽元气死亡。
蛊虫之毒只有放蛊的人能解,现代医药用来治疗蛊毒只会让蛊毒发作更快更猛烈。叶雨这里医疗条件最好,用的药最完备,但在这次却是催发蛊毒的帮凶,越用药治疗让叶雨越虚弱伤得更重。
梁用都是一阵后怕,幸好叶雨中蛊这几天自己在京城,如果是前段时间自己远隔重洋,叶天来不及通知自己,后果将不堪想象,像叶雨现在的模样熬不过两天。心里也就越加痛恨那个下蛊之人。
没有丝毫的犹豫,梁用的桃花神功真气全面爆发,向着隐藏在叶雨腹部的金蚕蛊冲击而去。内视后梁用发觉叶雨自身的经络很好,没有修炼过却有着先天之境的经络,能够承受大量的真气冲击。不等金蚕蛊反应,桃花神功真气便包裹过去,将那团黑气层层包围。
金蚕蛊被惊动发出一声刺耳的啸叫,激烈挣扎起来。声音震得叶成和叶武两人头皮发麻,惊恐的后退好几步,怎么也想不明白叶雨的肚子里竟然会传出这样可怕的声音。
梁用的真气足够摧毁金蚕蛊,但此时他却有着顾虑,这事在叶雨的体内无法完成,金蚕蛊最后的毁灭爆炸能量巨大,自己一个控制不好,要是能量外泄,对叶雨可是巨大的伤害。别说肚子炸穿,就是在她完美的腹部留下一个细小的伤口也是一生的遗憾。
梁用控制着真气越收越近,金蚕蛊挣扎也是越来越剧烈。突然梁用感觉压力猛涨,对方在远处遥控蛊虫的草姑婆被惊动,也在发功帮助金蚕蛊反扑。使得金蚕蛊反扑的能量加倍。
叶雨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好在梁用麻醉了她的意识,使得她还在熟睡中,身体的难受只相当于做噩梦。当然这个梦肯定不好受,普通人即使吃撑了也是难受得不得了,何况现在是两股能量在她肚子里打架。
随着两股能量的冲击,都能看到叶雨的肚子起伏不定就像有拳头在里面向外击打一样,一会儿这里鼓出来一块,转眼又是那里凸起,叶成和叶武大瞪眼珠,都吓傻了。叶雨的肚子这样乱动,会不会被撑爆?
梁用再次加大真气注入,却是没有对金蚕蛊彻底压制。这就跟钓鱼一样,鱼上钩鱼线不能绷得太紧,要松松紧紧的游一阵消耗鱼的精力,虽然这样叶雨会多不少痛苦,但为了惩罚幕后的草姑婆,梁用也只能让叶雨忍耐一会儿。
一直控制着真气在金蚕蛊能够承受的极限点压制,使得他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精疲力竭的状态,偶尔松弛一下还让他有逃生的希望,不至于绝望的同归于尽。这个过程梁用一直控制得很好,一刻钟后他感觉对方的能量已经从顶峰滑落,脸上才露出一丝成功的微笑。
真气陡然收缩,将金蚕蛊压缩到一半的大小,迅速的通过叶雨的胃腔,食管……
熟睡中的叶雨突然大张嘴巴‘哇’的一声,吐出大块的污物,顿时病房里臭不可闻,污物砸在地板上冒起一股黑色的浓烟,刺鼻恶心。叶成和叶武被呛得连声咳嗽,用手捂着面门乱窜。却是抑制不住反胃,不一会儿便蹲在地上吐得稀里哗啦。
不过有一点却是让梁用对他们好感大增,这样难受的环境下,他们任然坚持着不拉开门跑出去,害怕叶雨被外面吹进来的细菌污染。
梁用能看到金蚕蛊在他真气的包裹下,在病房里乱窜。脸上闪过冷酷的神情,冷哼一声:“爆!”
真气全面爆发,只听一声“噗”的闷响,金蚕蛊在强大的真气压迫下爆出一片血红粉碎,神形俱灭。而梁用并没有放过那团污血,而是用真气继续包裹着,掌心一吐发出烈阳炎火,将那团污血焚尽。
房间里的恶臭扑鼻,忙完这些后梁用哪里还受得了,抱起叶雨便向外跑去。
拉开病房门跑出去时,见叶成和叶武还在那里抱着肚子干呕,好心的提醒一句:“你们还不出来,想被毒气熏死。”
一句话让两人心里拔凉拔凉的,顿时跑得比兔子还快,紧跟着梁用身后冲了出来。梁用抱着叶雨下楼跑进花园之中,他们则是跑到院子的水池边,继续干呕,吓得水池里的红鲤鱼四散逃窜,用鱼语大声的抱怨:“这两人真恶心,吐这么肮脏的东西,污染水池污染环境啊!我要向上级领导投诉。当官不为鱼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鱼领导欢迎你们来这片水域游泳……”
于此同时,距离叶家两公里外一处别墅内,阴暗的地下室里,一个穿大红苗族服装的女人惨叫一声,张嘴连吐几口鲜血,从木板床上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神色萎靡就像只剩下半条命一样。她正是向叶雨下蛊的草姑婆。金蚕蛊要用她的身体养育,跟她的本命精元息息相连。
梁用无情的毁灭金蚕蛊,对于她的打击也是致命的,金蚕蛊一死,她也是等于少了大半条命。从一个身具异能的苗疆高手,变成比普通人还要虚弱的老女人。
“嘎吱”一声,地下室木门推开。阴沉着脸的潘建业走进来,看着躺在地上喘息的草姑婆,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