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正在梦中的王宝玉,一听冯春玲的语气不对,连忙扑腾一下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宾馆门口停了一辆警车,看车牌是柳河镇公安派出所的,还有两个警察正盯着宾馆门口,很有可能就是奔着咱们来的。”冯春玲慌张的说道。
王宝玉一听,心中立刻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柳河镇派出所的车,不用说,一定是赵磊他们来了。他娘的,该不会是王静那个小娘们回去之后,把我给卖了吧!
王宝玉赶紧披上衣服,下了床,拉开窗帘的一角,果然看见一辆警车,正对着恒通宾馆的大门,这辆警车他认识,就是柳河镇派出所的警车。
车外站在的两个警察他也觉得很面熟,似乎哪里见过,王宝玉努力回忆了下,忽然想起来,正是盯着兴隆饭店的那两个傻乎乎的便衣。
“宝玉,四爷不在家,你看该咋办?”冯春玲不安的抓住王宝玉的胳膊问道,由于太多紧张,身体也有些微微发抖。
“春玲,听着,现在我和四爷就要靠你挺大梁了。你不要慌,下楼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全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王宝玉握住冯春玲有些发冷的手,沉着的吩咐道。
冯春玲答应了一声,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步推开房门下了楼,王宝玉点起了一支烟,大脑快速的转动了起来。
赵磊来到这里干什么?不用说,一定是冲自己来的,而能抓自己的罪证,无非就是昨晚劫持了王静,这个受虐狂的小娘们回去之后将自己告发了。王宝玉很后悔也非常懊恼,早知道这样,就他娘将这个小娘们多关上几天,彻底让她闭了嘴。
不对,如果王静回去告诉了赵磊,派出所完全就有理由可以直接逮人了,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上来抓自己?想到这,王宝玉又觉得自己的判断有问题,再看看警车边两个冻得搓手的警察,让他忽然明白了。
一定是于厨子,大概赵磊发现了于厨子没影了,一急之下,想到了他可能会在这里,便开车过来,希望能够发现于厨子的踪影。
事情跟王宝玉想得差不多,就在昨晚晚上,赵磊听说王宝玉正在寻找替开脱侯四的证据,心中非常不安,便来到了兴隆饭店询问便衣盯梢的情况。
两个便衣倒是十分敬业,一刻也没有离开这里,为了能够不给于厨子机会,他们两个吃饭拉屎撒尿都是换着班,眼珠子一直盯着兴隆饭店,丝毫不敢放松。
尽管如此,赵磊还是不放心,径直进入兴隆饭店去找于厨子,然而翠花却告诉他,于厨子一早就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赵磊一听,简直就要发了疯,掏出枪来揪住了一名服务员,恶狠狠的逼问于厨子的下落。恰好这名服务员就是小陈,小陈不经吓,又喊又叫的,连裤子都给尿湿了,没多大功夫就坦白说,王宝玉昨天夜里曾经领着人从后面来过。
赵磊扔下了服务员小陈,气急败坏的出门就把两个便衣扇了一顿耳光,然后连夜全镇寻找王宝玉,他确信一点,找到了王宝玉就能找到于厨子,找到了于厨子,他就安全了。人到了这种生死存亡的地步,怎能不着急呢?
赵磊哪里知道,就在他疯狂的寻找于厨子的时候,此时的王宝玉,正翘着二郎腿在审问他的情人王静,而他的情人,则是享受了一次极品待遇,然后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
镇政府招待所、叶连香家、马晓丽家、韩涛家,凡是王宝玉认识的人赵磊都去了,忙乎了一夜,几乎把整个柳河镇掀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眼看天色越来越亮,赵磊急的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后来忽然想到王宝玉跟侯四的关系非同一般,便开车赶到了恒通宾馆,却不敢硬闯进去找王宝玉,因为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搞不好是要吃亏的。
王宝玉确认了自己的猜想,目前首要的事情,就是带着于厨子离开这里。王宝玉决定,立刻去富宁县公安局,有了于厨子这个证人加上昨晚王静的材料,赵磊一定是法网难逃,只有赵磊进去了,侯四给放出来,自己才真正的安全了。
既然赵磊对恒通宾馆有忌讳,那就好办,王宝玉扔下烟头走下楼,在楼梯的拐角处,让服务员悄悄喊冯春玲过来。
冯春玲很快就过来了,王宝玉贴在她的耳边,如此这般的一番安排。冯春玲点着头,正当要离开的时候,王宝玉一把扯住她,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春玲,我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也许这么做,你离原来的自己就越来越远了。”
冯春玲温柔的松开王宝玉的手,柔声说道:“我只要听你的就对了,其他的我不管。”说完迅速离开了这里,王宝玉则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下了楼,弓着身子,向楼后走去。
赵磊坐在警车里,心急如焚的望着恒通宾馆的大门,希望能发现王宝玉的蛛丝马迹,左等右等也不见任何动静。就在他下定决心,不惜代价的闯进恒通宾馆内部寻找王宝玉的时候,恒通宾馆的大门突然大大的敞开了,几十名服务员衣着整齐的走了出来,还有两名戴着墨镜的保镖。
赵磊就是一愣,不知道这些人要搞什么名堂,正狐疑着,只见服务员分列成了两队,在一个领班的指挥下,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喊着号子,做起了广播体操。
服务员们衣服都很单薄,尤其是女服务员们,窈窕的体型尽显无疑,俏脸个个都被冻得像个红苹果,看起来让人很想上去咬上一口。
站在车外的两个警察,看得眼睛发直,嘴角都要流出口水来,赵磊也觉得有趣,透过车窗,眼睛不由得在女服务员的前胸P股上扫视了起来。
正看得起劲,随着领班的女服务员一声令下,只见服务员们开始跑起步来,在宾馆前绕着圆,一个跟一个的跑着,不知道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