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她闻得唐老伯的叫声,心里一紧,能让他如此大呼小叫的恐怕除了楚流湘之外不会再有别人了。
“出什么事了,你进来说话!”她大声对着门外说道。
唐老伯这才推门进来,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慌张,见了华曼萝脸色不好也听得下人们的传言,到嘴的话欲待不说,又怕楚流湘出事,手脚无措。
“快说正事,不用担心,我没什么大碍。”她撑起身子,睡了一会也略微有了些精神。
“是。公子。小湘子,小湘子他不见了!”唐老伯说道。
当是什么大事,他不是早就不在华府了吗,她笑道,“唐伯,你也别急,小湘子不在华府,也许回原来的那间房子里去了。”
唐老伯搓着手,急道,“不是。我去原来的房子里找过了,他不在那里,而且地上还留着几个符号。之前他跟我说过,如果他有事,会留这些字符给我的。”
她刚缓过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忙问道,“什么符号,快拿过来我看看。”
唐老伯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布条,华曼萝接过来,是一方从衣服上撕下的布片,上面歪歪扭扭地横竖画着几个笔划,她拧着眉头看了半晌,终于放弃,实在是看不懂。
“公子,我老汉不识得字符,只是照着地上画的。”唐老伯解释道。
略微思索,她有了主意,“你先出去,我换好衣服,我们一起去那里。”
“公子,你现在受着伤,要是出去,老爷会打死我的!”唐老伯连忙摇头表示反对。
“不同时期不同对待,我爹他会明白的。”她挥手让他出去,忍着疼痛起来穿好衣服,将枕头藏在被子下面,还细心地拿了个假发放在上面。
说起这假发,是和她有生意往来的梅老板那处顺来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处。
整理完毕,她悄悄潜出门外,偕着唐老伯偷偷地从后门开溜。幸好此时大家可能正在给自家老爹压惊还是怎么的,居然很顺利。
唐老伯给她弄了辆马车,风驰电掣般地驶到那破落的院子里,一如她之前所见,只是这会儿更加荒凉了。
进得屋里,唐老伯将那些个字符指给她看,她看上面写的是城门外十里坡。
十里坡是名副其实的十里渺无人烟的乱葬岗,他跑到那里去做什么?
看看四周的环境稻草堆什么的都乱成一团,也找不出其它线索,只能赶去看一看。
要是云烟子在就好了,她现在是真心地想念起那个爱折磨她的师父来。
将唐老伯打发回去,她自已还坐了马车驶到城外,离十里坡还有一段距离,马车夫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了。
不得已,她只得付了车资自己往前走,现下腿痛也无法施展轻功,到得十里坡已经天色发黑了。
四周很静很静。咕咕的鸟叫声让她发毛。
“小湘子,小湘子……”她一边叫着一边四下里看着,这老天是专门跟她作对啊,好死不死地能见度极低。
咕咕咕的声音不停,还夹杂着穸穸索索的声音,她的声音也开始发抖了,“小湘子,你在吗?再不出来我走了啊!”
好怕啊,好怕啊!
“小子,你就从了我吧!”她正打算走,听得坟头的另一边传来一个男人细细的声音,随着阴恻恻的风飘到耳旁。
她下意识地就想跑,突然想起会不会是小湘子,但听声音好象又不太像。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反正来了,也不能空手回去,去看一看也不吃亏吧?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各个乱七八糟的坟头向声源的方向靠近,努力地睁大了眼睛,看到楚流湘正被一个淫眉淫眼的年轻男子压倒在地。
这是古代现场惊悚般AV?还是同人版的?
她一下子觉得头轰地一声炸了,该死的小湘子居然叫她来这里看现场小受?
NND,正是太不厚道了,不知道她现在有伤在身?
转头就想撤,细想一下,这人怎么这么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不可能啊,她认识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再想再想,肯定是哪里见过。
敲了敲脑袋的当儿,楚流湘已经在那边气喘吁吁地叫道,“放开我,你这个淫贼,你没见我是个男的吗?”
“我找的就是男人,嘿嘿!”那人淫笑道。
说到淫字倒是启发了她,脑子里一闪,记起来了,这人不就是她努力记下要逮捕归案的花玉郎吗?
虽然画像比本人丑多了,但能想出在这种气氛下做这么有创意的事的人绝对非花玉郎莫属了。
不假思索,她脱口叫道,“花玉郎?!”
那忙着压制楚流湘的人正是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花玉郎。
听得有人叫他,他本能地应了一声,立时觉得不对。
这可是乱葬岗不是大集市,他回头一看,见四周无人,心下惊疑,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人说话?”
楚流湘自是听出那是华曼萝的声音,也知道她赶来了,他眨了眨眼睛无辜地说道,“没听见。”
华曼萝将身子伏得很低,配合着周围的环境倒是能压住自己的呼吸声,是以花玉郎倒也没发觉。
他等了一阵,不见有人声,继续低下头去撕扯楚流湘的衣服,“你就不要装模作样了,跟着华府那小子还不是好这一口?”
“谁说的,我们是清白的!”楚流湘叫道,脑子里却浮现出牢里那一吻来。
“不要装了!要不是刚才我把那些人打跑,你以为你还能活着?怎么说也该以身相许吧!”花玉郎有些不耐烦,干脆以内力将楚流湘的衣物震碎,低下头去对着他漂亮的锁骨就啃。
“不要……”楚流湘使劲地挣扎着,但他哪里是人高马大的花玉郎的对手。
华曼萝伏在那里暗暗盘算着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楚流湘真要被爆菊了,可她现在受着伤,虽说花玉郎是个淫贼,但他能以一已之力将几人打跑,功力肯定不差。
咬咬牙,她决定拼一把,把外衣脱了只剩白色的里衣,狠狠心从坟头上拔下根木杆来挑起。
再把头发全数放下遮住半张脸,她将舌头尽可能地伸出外面,幽怨无比地,“花….玉郎…..你好…..狠心啊……糟蹋我…..我…..死不瞑目…..”
花玉郎听得那凄凉哀怨的声音,不自禁地放下楚流湘,抬起头来见不远处飘着一个白色的影子迎风摇晃着。
“哼!雕虫小技,我花玉郎要是怕鬼就不会在这里做事了!”他直起身子来,大声地喝道。
“还我......命来.....”那声音一点也没有停的意思,似乎就飘荡在他的耳边,那白色的影子晃动得更厉害了。
“装神弄鬼,我就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鬼!”花玉郎冷笑一声,身子箭似一般射了出去,拍掌就向那白色的影子击去。
楚流湘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刚要出声,一只柔软的小手已经覆上他的嘴,“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