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弓喝了几杯,突然起身说道:“李兄弟,我还有些事,先行告退,如果你再回浪州,别忘了到城东张府找我,到时候我二人再把盏言欢,一醉方休。”
李天龙遂起身说道:“一定一定,张兄弟慢走,一路小心。”
张长弓即去,李天龙坐下来,摸了摸横放桌前的天罡宝剑,心想这世间真的什么人都有,有人谈不了几句,就反目成仇,剑拔弩张,而有的人才谈了几句,就可以称兄道弟。
这时,却听得如月的叫价已经高到了二千两,李天龙望了望那位提出二千两叫价的男人,见他约四十来岁,一脸横肉,满嘴流油,呆头呆脑,一看就恶心,遂为如月暗暗担心,要是让如月跟他过一夜,那场景真是难以想象。
不是美女与野兽,而是美女与肥肉。
“二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三娘兴奋地站在台上望着众人叫道。
众人都沉默了,纷纷扭头看着那位暗自得意的肥肉男,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不过,钱毕竟不是山中石河中水,大家都明白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再美丽的女子,要花超过二千两去风流一夜,无疑还是太过奢侈了。如今天下大乱,赚钱不易啊。
三娘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继续高叫着:“还有更高的吗?”
台下仍是沉默,渐渐开始议论纷纷,只是没有人再出价。
李天龙心里不禁一阵婉惜,虽然他自知与如月无缘,但他也希望如月今夜能找到一个稍微看得过去的男子。这肥肉男,太煞风景了。此刻他似乎比那如月还紧张,不断地四下观望,希望有人再出价把那肥肉男比下去。
而看看台上的如月,似乎也一脸不快,李天龙只恨自己囊中羞涩,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三娘的脸慢慢沉下来,双目锐利地看着一旁的李天龙,慢慢说道:“现在我宣布,名花有主了。”
众人皆唏嘘感叹,那肥肉男更是喜不自胜,就要上台去抱如月。
三娘却一把拦下肥肉男,说道:“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
肥肉男怒道:“三八,你他娘的卖什么关子,有屁快放。”
三娘仍然两眼死死盯着李天龙说道:“今夜名花的如意郎君,就是那位李公子啦。”
什么?
李天龙一下子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众人都扭转头看着李天龙,又回望三娘,一脸不解。
三娘笑嘻嘻地说道:“这位李公子有言在先,今夜不论谁出高价,他都出双倍的价钱,所以……”
“扯淡!”肥肉男怒冲冲地跑到李天龙桌边,瞪着李天龙说道,“小子,你敢跟我雷惊天抢?”
李天龙也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一把拉过三娘问道:“你是不是弄错啦?”
三娘白了李天龙一眼说道:“小子,你的朋友已经帮你付了钱了,你就等着跟如月洞房吧,美不死你。”
朋友?李天龙明白了,一定是张长弓。
雷惊天不依不饶,吼道:“三娘且慢,待我今天废了这小子,看他还怎么跟洞房。”
三娘劝止道:“雷公子,你就算了吧,下次有好的,我再通知你。”
雷惊天呸了一口说道:“老子要得到的东西,谁也不要想抢,不然就是一个字:死。”
雷惊天说完,带着两个喽啰上来就要抓李天龙。
李天龙心想,夺取如月,虽非我本意,但今日既然张长弓兄弟仗义疏财,我也不可让他的银子白花,遂脸一沉,怒目而视吼道:“姓雷的,你也不拿镜子照照,就凭你那猪样,也配与如月姑娘共度良宵?”
雷惊天却不说话,伸手一巴掌就扇过来。
李天龙一把抓住雷惊天的手臂,反手一拧,将他整个人翻了个转,一抬手就扔了出去,砸在一张桌子上,把那桌子及旁边的凳子都砸了个稀烂。四座皆惊慌逃走,三娘连忙引着如月入了后堂。
两个喽啰手执大刀,挥刀就砍,李天龙略一运力,那两柄大刀横空飞出,钉在了左右两侧的木柱上。
雷惊天见李天龙身手不凡,不敢恋战,急忙领着两个喽啰逃了出去。
整个沁香楼大堂里逃得一个不剩,只有李天龙一人站在堂中,冷眼扫视着四周。过了半晌,那些女子才慢慢从后堂探出头来,心有余悸地看着李天龙。
李天龙挥了挥手说道:“都出来收拾收拾吧。”
三娘带着众人走出后堂,李天龙向三娘拱手说道:“三娘,我那朋友的盛情,我心领了,但我不是酒色之徒,请转告如月姑娘,就说我李天龙不配她的美貌,这就去了。”
李天龙却欲离开,只听堂后一女子轻声说道:“公子在台下安坐之时,妾身就见公子仪表不凡,气宇轩昂,于是暗自祈祷,希望公子可以出了高价,让妾身可以侍奉公子秉烛夜谈,不敢奢求天长地久,只思能共品温柔。不想公子并未出价,妾身心有失望,但转念又觉得公子清高如斯,真乃世间难得的好男儿。如今妾身既然已经属于公子,公子却欲弃妾身而去,让妾身此后颜面何存?希望公子留步,到房中喝两杯淡酒,聊叙浓情,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李天龙转身,看见如月轻启碎步而来,两颊飞红,双目含情。四目相对,顿时心猿意马,魂不守舍。
三娘微微一笑,招呼众姑娘将李天龙和如月二人簇拥上楼,推到房里。
李天龙看着羞答答的如月,虽心神荡漾,却手足无措。
如月轻启朱唇,微微一笑,起身倒了两杯酒,端给李天龙,轻轻说道:“李公子,先喝两杯如何?”
李天龙接过酒来,不待说话,就一饮而尽。
如月将杯子放回桌上,到门边拴上门,又关上了窗户,走到李天龙身前,突然手摸了摸额头,说道:“唉呀,妾身不胜酒力,竟有些头晕了。”说罢,竟一头倒在李天龙怀里。
李天龙一把抱住如月,只觉她全身温润如玉,香滑无比,一层纱衣,薄如蝉翼,里面的粉白之躯若隐若现。一呼一吸间,胸前突兀之外上下起伏,那沟壑之处,似有无尽魔力,要将李天龙吸了进去。
如月微闭双眸,轻声说道:“何不扶妾身到床上休息?”那语气中似有暗香飘来,有如午夜幽兰。
李天龙全身血脉膨胀,通体赤红,他看着如月温情的目光,突然不能自已,一把抱起如月,平放到床榻之上。却又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如月突然探出纤纤玉指,似不经意地一翻身,将手搭在李天龙横坐床沿的腿上,来回摸索着说道:“公子远行劳顿,不如脱下衣服,让妾身为你按摩按摩,定然可以一解疲乏。”
李天龙心跳加速,却无法抗拒这双玉手的魔力,任她慢慢褪去身上衣物,又沿着脖颈背躯向下一路按下去。那手指力道适中,所按之处,似有股股电流传来,令全身酥麻,又让他全身上下为之松懈。
如月的玉指,绕过李天龙身上的重重山丘般的股肉,越过腹前的丛林,探到了令他全身震颤的至阳至刚之处。
纵钢打铁铸,也难以抵抗这温柔的诱惑。而李天龙,只是一个初入仙门男人,一个普通的男人。
他翻身一把掀开如月的纱裙,手指所触碰之地,处处如脂捏水凝,伴随着如月的忘情的娇哼,李天龙终于如一头暴露原形的野兽。他粗鲁地撕开如月身上的薄纱,抬起了如月的双腿。
红烛映着二人疯狂的光影,房里奏起一曲激情的乐章。
这是人性最本质的坦露,这是李天龙告别一个纯情时代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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