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

第31章 高等教育工作

　　四、科教文卫关于高等教育工作这是章泽在中共陕西省委扩大会议上的发言节录。

　　（1961年10月9日）一

　　教育部直属高等学校暂行工作条例（草案）已经中央原则批准。根据中央指示，这个条例草案即将在全国高等学校中广泛进行讨论，并在有关高等学校中试行。条例草案为高等学校工作规定了基本方针和各项基本政策以及一系列的具体办法。我们认真地贯彻执行这个条例草案，必定会使我们省的高等教育工作得到进一步的提高和发展。

　　我们陕西省的高等教育工作，1958年以来，成绩是很大的：

　　一是师生的政治思想觉悟普遍提高，绝大多数人拥护党的领导，拥护社会主义，拥护党的教育方针，改变了轻视劳动和轻视劳动人民的态度，扭转了理论脱离实际的倾向。大多数人对目前国家的暂时困难，有比较正确的认证。

　　二是教学质量有所提高，密切了教学与生产实践、社会实践的联系，开展了科学研究，去掉了教材中一些陈腐落后的内容，增加了一些应有的现代新知识，使学生扩大了知识领域，增强了独立工作能力，不少教师提高了科学水平和教学水平。

　　三是学校有很大发展，教师队伍迅速壮大起来。到1960年底，高等学校发展到34所，在校学生4.2万余人（其中中央部属学校8所，学生2.04万人），同1957年底比较，学校增长近两倍，在校学生增长近一倍，而且增设了一批必要的新专业。高等学校已伸向专区和市，三年来发展的22所学校，11所是由西安市和各专区举办的。现在全省高等学校已有教师6226人。

　　四是建立和增加了学校的物质设备基础。现在全省高等学校已有校舍134万平方米，平均每个学生32平方米，有图书449万册，仪器设备投资4510余万元，建立起一批新的实验室（其中省办学校有校舍69万平方主，每个学生平均31平方米，有图书313万册，仪器投资2162万元）。

　　无疑的，这为进一步贯彻执行党的教育方针，树立理论与实际统一、高度的革命性和严格的科学性统一的学风，办好社会主义的高等学校建立了良好的基础。

　　三年来，高等教育工作中的缺点错误也是很多的，有些还很严重，主要的有以下几点：

　　1.专业发展多了一些，其中有些专业并不急需，没有坚持“以教学为主”，有些学校对某些专业的教学内容、教学方法轻率地进行了改革。1958年下半年，在贯彻执行教育方针当中，有些学校曾一度忽视了“以教学为主”，生产劳动、科研和社会活动过多，使教学工作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这些现象，在1959年初中央教育工作会议后有所纠正。1960年初，在大搞技术革新和猛攻科学尖端当中，不少学校对“以教学为主”又一度模糊起来。几年来，教学计划变动频繁，随便压缩教学时间，教学秩序很不稳定。有些学校在教学改革中，忽视了基本理论，抛弃了原有教材中某些合理的内容，打乱了某些课程和学科的科学性，不适当地削减了课堂教学和必要的实习、实验等教学环节。因此，不少学校几年来上课的时间减少很多，应学的课程内容缺得不少，削弱了基础理论知识和基本技能的训练，严重地影响了教学质量。

　　2.对老教师政治上的进步和在教学中的作用估计不足，在“红”的要求上偏高偏急，不切实际。在几年来的政治运动中，对有些老教师作了不适当的和过分的批判。在学术思想批判中，有不少片面和简单粗暴的现象，有些人既不懂，又没有学，就冒然批判，而且对别人的成就往往采取全盘否定的态度。在业务上，对发挥老教师的专长注意不够，甚至有的随便停止老教师开课，有的将老教师当作包袱推出门去。有些学校保密界限不清，对教师的政治历史问题具体分析不够，使不少教师不能参加新专业的教学工作和科学研究。有的对担任行政职务的非党教师的职权不尊重，甚至随便撤换他们的职务。这些错误的作法，使许多老教师心情不舒畅，对党不讲真话，不能充分发挥积极性和主动性。

　　3.在对学生的政治思想工作中有简单粗暴的现象。对学生的缺点和错误，缺乏耐心教育，批判斗争过多。各校在今年毕业生中调查，几年来，在交心、红专辩论、反对坏人坏事等运动和日常生活中，受到批判斗争的学生占毕业生总数的15%左右，其中批判错的和处理错的占40%。很多学校都发生过盯梢、搜查、看日记、查信件，甚至限制人身自由等违法乱纪现象。其结果，严重地损伤了学生的心灵，使他们谨小慎微，言行拘谨，互相戒备，有的甚至对前途丧失信心。

　　4.学校党的组织，一方面包括行政事务过多，使校务委员会和学校行政组织的作用发挥不够；另一方面，又放松了对党的政策和学校重大工作的研究，放松了对支部工作的领导，削弱了党在学校中应有的领导作用。个别学校党内民生生活极不正常，严重地挫伤了部分干部的积极性。

　　产生这些缺点和错误的原因，有些是缺乏经验。但重要的，还是由于我们思想上、工作上有主观片面性，走群众路线不够，有简单急躁情绪。在强调实践吸取直接经验时，忽视了“事实上多数的知识都是间接经验的东西，这就是一切古代的和外域的知识”；在强调对历史遗产进行批判时，忽视了吸收历史遗产中有益的部分；强调在教学中增加科学的新发展内容时，忽视了吸收历史遗产中有益的部分；强调在教学中增加科学的新发展时，错误地将一些重要的基本原理和一些合理的内容，看作陈腐落后和谬论的东西加以批判和删除。要求知识分子要“红”时，忽视了要“专”；对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操之过急，强调批判斗争，忽视团结教育，并采取了简单粗暴的作法。所有这些，都反映了我们对党的教育方针和有关政策学习不够，领导会不深，从而，在贯彻执行中产生了许多毛病。

　　1961年上半年，我们根据中央关于高等教育工作的一系列指示，从调查研究入手，检查总结工作，并开始调整校内外各方面的关系。一是根据我省的实际情况，调整、合并了20个专业，将陕西科技大学并入陕西工业大学，将汉中农学院并入汉中大学。对学校的发展规模也作了研究，今后三年高等学校在校学生（包括中央部属学校）大体控制在目前的4.2万人左右。二是调整学校内部各种关系。根据“以教学为主”，初步调整了教学计划，纠正了“三多”现象。初步调整了党与知识分子的关系，贯彻执行了知识分子政策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各校还在毕业生中清理和甄别了几年来乱批判斗争、乱处分的问题，对毕业生所缺课程，也认真进行了补课。不少学校党的领导作风有了较显著的改变，重视了调查研究，发扬了民生，工作踏实了。学校中已出现心情比较舒畅、思想比较活跃、教学秩序比较稳定、读书时间增多的新气象。但是，调整关系，改进工作还只是开始，要彻底解决几年来学校工作中存在的问题，提高校工作水平，还需要我们作更大的努力。

　　教育部直属高等学校暂行工作条例（草案）是进一步提高我省高等学校工作水平的一个重要武器。

　　据最近部分学校初步讨论的反映，党内外对这个条例都是很欢迎的，学校的领导同志感到把方针政策具体化了，特别体现了“教学为主”，今后好办了。不少教师感到对党的政策摸了底，因而心情舒畅，工作劲头大了。从一些初步反映看来，要在我省高等学校里执行好这个条例草案，必须进行许多思想上、组织上和工作上的准备工作。而首先是思想上的准备工作，就是要在全校师生员工中广泛地认真地讨论这个条例，听取他们的意见，吸取他们的有益的建议，并使他们能够全面地理解条例的精神和各种现象规定。然后，在统一认识的基础上，再有准备的有步骤的贯彻执行。这就是说既要积极地，又是有准备的，而不是草率的慌忙的办事情。

　　二

　　关于高等学校的教师队伍，解放以来，特别是1958年以来，我们省高等学校教师队伍有了很大发展。目前在全省高等学校6226名教师中有教授、副教授398人，占教师总数的6.4%；讲师（包括教员）1803人，占教师总数的28.9%；助教4025人，占教师总数的64.4%。同1957年比较，教师总数增长了50%，其中讲师以上教师增长了70%。

　　教师们在党的教育下，在政治上、思想上有了很大进步，有些人已经成为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有些人已加入了党。当然，在政治上坚持反动立埸的人还是有的，但那是极少数。目前在教师中有党员1593人，占教师总数的25.58%，加上团员，党团员共占教师总数的60.52%。同1957年比较，教师中党员增长了97%，团员增长了32%。

　　在高等学校中做好这一支知识分子队伍的工作十分重要。高等学校的主要工作是教学，教师要教好，学生要学好。在教学中，教师又处在主导的地位。因而，教师的觉悟程度，工作积极性和业务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一个学校的教育质量。而这几年来我们有些同志对教师的作用是重视不够的，在执行党的知识分子政策中有缺点和错误。所以，在高等学校中有必要强调做好教师工作。这是办好高等学校的一个重要关键。教师工作中有许多需要解决的问题，必须通过政治思想工作解决这几个问题：

　　（一）充分发挥教师，特别是老教师的作用

　　我们党历来重视知识分子问题，认为知识分子对革命事业有很大的重要性。高等学校中大量的老教师在解放以来，特别是三年来，在传播知识、培养人才上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可是有些同志不是这样看，直到现在还有人说：“老教师没有什么可学的。”这样认识是不正确的。还有些同志认为老教师的新知识少，没有朝气，这种看法也是片面的。绝大多数的老教师都是有一定的科学文化知识和一定的专长的，他们继承了中国或外国长期积累下来的文化遗产，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在短时间内学到的。在我们高等学校里离开了他们，有些课程还是开不成的。我们青年教师的成长，也还是要他们来培养的。这里我举一个发人深思的例子，西大的物里学家岳颉恒同志，在生前时，很多人感到他学术有些陈腐了，尖端科学上不去了，没有很好的重视让他带徒弟。现在他已经死去了，学校的基础课教学和对青年教师的训练受到了影响，学校领导才开始意识到“后继无人”，没有把他的专长都留下来，可是已经晚了。现在很多老教师年纪已经大了，我们应当把他们看成我们国家的宝贵财富，把他们手里的知识学下来。轻视他们，低估他们的作用是不对的。正如毛主席所指示的：“我国的艰巨的社会主义事业需要尽可能多的知识分子为它服务”，“而无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造成，决不能离开利用社会原有的知识分子的帮助。”

　　三年来，在高等学校中重视了发动群众科学研究和改进教学工作，收到了许多很好的成果，例如，完成了一批科学研究项目，编出了一些教材和讲义，充分显示了群众的力量。但是在发动群众过程中对老师的力量却没有给以足够的重视，直到现在有些学校在学生中还没有形成尊重教师特别是老教师的风气。毛主席说过：“我们应当尊重专门家，专门家对我们的事业是很宝贵的。”在教学和科学研究上，注意发挥学生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是必要的，但重要的还是要发挥教职工特别是老教师的主导作用。应当是一方面让他们教育和帮助学生，另方面，又帮助他们听取学生的意见和吸取学生的某些创造。在学校中，只有把教师和学生两个方面正确的结合起来，才能做到教好学好。

　　高等学校目前的中心任务是提高教学质量。提高教学质量同提高教学水平和学术水平是分不开的。这时，发挥老教师的潜在力量，就显得更为重要。因而，我们必须合理地安排使用老教师，充分发挥他们的专长。同时，也注意为他们创造必要的条件，帮助他们提高业务水平，对学术上造诣较深的老教师还要为他们配备助手，让他们做出更多的成绩来。

　　（二）积极地稳步地进行教师的思想改造

　　按照中央提出的“红”的初步标准，就是拥护党，拥护社会主义的标准来看，高等学校教师中的绝大多数是达到了或基本达到了这个标准的。这就使我们同知识分子的团结有了共同的政治基础，有可能做到进一步团结他们。但从思想上，也就是从世界观上看，则多数教师还不完全是无阶级的世界观，在观察问题的方法上也就不可能熟练地运用马列主义的科学方法。因而，对他们的思想改造工作，仍然还是必要的。政治和思想两者是有联系的，但又是有区别的。在政治上做到了拥护党，拥护社会主义，就应当认为立场问题已经得到了基本解决，就应当信任他们，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来为社会主义教育事业服务。至于世界观的根本改变，那是一个长期的、艰巨的有时是反复的转变过程。

　　几年来，我们在处理知识分子思想问题上的主要缺点就是在要求上过高过急，在方法上简单粗暴。在要求上没有很好的区分政治问题和思想问题。在方法上，没有做到象毛主席所指示给我们的：“凡属于思想性质的问题，凡属于人民内部的争论问题，只能用民主的方法去解决，只能用讨论的方法、批评的方法、说服教育的方法去解决，而不能用强制的、压服的方法去解决。”由于工作上的错误，使党同知识分子关系受到了损害，挫伤了他们的积极性。

　　在团结和改造的关系上，几年来，我们强调了斗争，忽视了团结。有的人甚至认为“以团结达到改造的少，以斗争达到改造的多”，把团结和改造完全对立起来。这种看法是不对的。毛主席指示我们：“为了改造，先要团结。”团结和改造两个方面都是不可缺少的，但首先是团结，同他们建立良好的正常的合作共事关系，然后，在共同工作过程中，不断地帮助他们克服思想上、工作上的缺点和错误。也正象毛主席在论述“团地――批评――团结”这个公式时所说的：“在这里，首先需要从团结的愿望出发。因为如果在主观上没有团结的愿望，一斗势必把事情斗乱，不可收拾……。”至于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途径也是多样的，周总理曾指出过知识分子改造的途径，一条是经过社会生活的观察和实践；一条是经过他们自己的业务的实践；一条是经过一般的理论学习。因此，对教师的思想改造固然需要外力的帮助，但主要的，还是要通过他们自己的学习、观察和实践。

　　总之，在政治上必须基本上是一致的，在思想进步上应当允许参差不齐，有快有慢。决不应当把政治问题同思想问题混淆起来。决不应当对思想上比较落后的教师随便进行政治斗争，而是要善于启发他们自觉的进行思想改造。我们必须进一步做好知识分子的团结、教育和改造工作，把这支教师队伍团结在党的周围。

　　（三）进一步贯彻执行“双百”方针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党在发展科学和文化上的一个根本方针，是必须贯彻执行的。

　　由于我们对“双百”方针宣传不够，由于过去学术批判中的一些缺点和错误，目前党内外对这个方针的这样或那样的思想障碍仍然还没有完全清除。例如在非党知识分子中，怕说错了话，受到批判，在党员中认为这个方针是为改造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为了除毒草的思想还是有的。因此，在党内外继续宣传和解释这个方针，澄清各种糊涂思想和错误认识，以及纠正过去在学术批判中一些缺点和错误，消除顾虑，才能促使学术活动活跃起来。

　　有的教师反映争鸣是想争的，可是这几年学业有些荒了。有的反映，科学进步了，自己的底子也显得薄了，因崦要求给他们足够的学习和研究的时间。这种要求是有道理的。我们应该鼓励他们刻苦学习，增长学问，鼓励他们从多方面来反复地研究和探讨学术问题，然后拿出研究成果来。我们还应当积极地为开展学术活动创造条件，首先要保证教师有5/6的时间用于业务活动，其次，应当尽量使他们能有必需的图书资料和仪器设备等。

　　学校党组织必须加强学术工作的领导，在学术讨论中，一定要划清政治问题，思想问题，学术问题的界限，对思想问题和学术问题产不要乱贴标签。学术问题，应让教师们通过自己辩论，通过实践去解决。党的工作干部，除了学习党的方针政策外，还要努力学习些科学知识。这样，党才能学术工作进行切实有效的领导。

　　（四）大力培养青年教师，促进新生力量的迅速成长

　　几年来，高等学校的教师队伍中，青年教师增加很多。目前在教师中，青年教师占80%左右，是教学中的一支重要力量。在青年教师中，一部分人经过党的多年培养，已经独立开课，不少人的教学水平已经赶上了老教师。一部分人则是由大学毕业不久，还不能独立进行教学工作。一般说来，他们的基础知识和专业知识还不足，外文不熟练，教学经验还差，政治思想水平有待于进一步提高。因此，要提高教学质量，要进一步发展高等教育，就必须有计划地培养提高青年教师。

　　对青年教师的要求要严格一些。在“红”的方面，不仅要求他们政治上拥护党，拥护社会主义，而且还应当要求他们在思想上，逐步建立起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和方法，在“专”方面，应当要求他们学好有关学科的基础知识，掌握基本的实验技术，并学会一种或两种外文。力求做到有扎实的基础。对于一些有一定业务水平的青年教师，则应当要求他们刻苦钻研，努力攀登科学高峰。对于目前有些青年教师的骄傲自满情绪和不踏实学习的毛病，应当帮助他们克服。

　　青年教师的进修可以采取在职进修的方法，也可以采取离职进修的方法，但无论那种方法，都应当根据又红又专的方向，帮助他们按照各人的实际情况，订出进修计划，给他们指定指导教师，并定期进行检查。还可以选择一批青年教师出外进修。对有特殊才能的，做出比较大成绩的青年教师，还应当重点培养，使他们达到更高的学术境界。

　　（五）生动活泼的新气象应当发展

　　这半年来党与教师之间的关系有了改进，过去一度存在的紧张空气开始缓和下来了。有些教师在工作中和日常生活中开始愿意提出自己的意见和要求，甚至对我们的某些做法敢于提出不同的意见。对这种现象，有的同志说什么“知识分子又翘起尾巴来了”。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几年来，由于我们工作的缺点和错误，使许多教师心情不舒畅，对党不讲真话，有意见也不提。这应当看作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对我们的事业是不利的。现在教师愿意提出自己的意见和要求来，正是教师的积极性开始调动起来的一个表现，是学校工作中的新气象。我们应该是欢迎的，而不应该斥之为“翘尾巴”。

　　当然，这不是说对教师的意见和要求可以不作分析，不加区别。在今天，想利用一切可乘之机进行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人是有的，但这种人是极少数。对这种人的别有用心的反动言论当然要坚决加以反对。除此以外，任何教师的意见和要求我们都是应该加以重视的。由于人们所处的地位不同，经验不同，思想水平不同，对客观事物的认证也常会不完全相同。因此，在教师提出的意见和要求中有不完全合理部分，甚至完全不合理，有时是难免的。对这样的意见和要求我们应当采取适当的方式加以理解，明辩是非，统一认证。至于对于合理的意见和要求，那怕是很微小的一点，则都应当采纳和解决。能够认真听取群众的意见，是个民主作风问题，是个对群众的态度问题。这种“知识分子又翘起尾巴来了”思想是没有群众观点的，如不改正，必然会重复在思想工作中的简单粗暴的做法。

　　（六）加强党对知识分子工作的领导

　　为了调动教师的积极性，提高教学质量，就必须加强党在教师中的工作。学校的党组织应当用比较大的精力来做教师工作。应当在党内深入地进行关于知识分子政策的教育，有计划地调整党与教师的关系，教师与学生的关系，老教师与青年教师的关系。党的工作干部应当主动地去接近他们，多和他们谈心，交朋友，了解他们的情况，而不要嫌他们麻烦，怕接近他们。应当热情地思想上、政治上帮助他们，使他们不断地提高思想政治水平，而不要在生活作风和其他细小问题上同他们纠缠或者乱加干涉。在工作上，应当尊重他们应有的职权和提出意见，积极帮助他们做出成绩。在生活上，应当关心他们，帮助他们解决生活中的困难。几年来对教师的批判和斗争，应当采用实事求是的态度进行甄别清理，按照中央和省委的有关指示，在做好思想工作和必要的准备工作后，有计划的分批进行。

　　总之，只要我们加强领导，在学校中形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我们就一定能够把教师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发挥他们的才能和智慧，为国家培养出更多更好的专门人才来。

　　努力繁荣和发展社会主义文艺创作这是章泽在陕西省文艺创作会议上的报告节录。

　　（1977年10月31日）在全党全国人民贯彻执行党的十一大路线，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进入新的发展时期的大好形势下，我省召开这次文艺创作会议，研究繁荣和发展社会主义文艺创作问题，迎接正在兴起的社会主义文化建设高潮。这是一次重要的会议。

　　一

　　粉碎“四人帮”反党集团以来，我省和全国一样，革命和生产蓬勃发展，形势越来越好。

　　文艺战线的形势也是一片大好。打倒“四人帮”，人民大解放，文艺大解放。广大文艺工作者欢欣鼓舞，意气风发，各种形式的文艺创作和文化艺术活动，开始出现了欣欣向荣的动人景象。

　　我们陕西有着长期的革命文艺传统，毛泽东同志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就是在革命圣地延安发表的；唱遍全中国的伟大革命歌曲《东方红》，也是在陕甘宁边区产生的。在《讲话》精神的照耀下，陕甘宁边区的广大文艺工作者，走向基层，奔赴前线，创作了《白毛女》、《兄妹开荒》、《逼上梁山》、《高干大》等许多优秀的文艺作品，教育和激励广大军民积极参加革命斗争，为取得伟大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胜利，发挥了积极的战斗作用。建国以来，我省广大文艺工作者，辛勤劳动，创作了一批好的或比较好的文艺作品，促进了我省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发展。有些优秀作品，曾在国内外广泛流行。文学方面，柳青的《铜墙铁壁》和《创业史》第一卷，王汶石的《风雪之夜》，杜鹏程的《光辉的里程》等又重新修订再版。著名的农民诗人王老九的部分诗篇也重新发表。美术方面，《抢渡大渡河》、《战斗舞》等参加了纪念《讲话》发表35周年全国美术作品展览。戏剧方面，曾被“四人帮”横加罪名，强迫停演的秦腔剧《枣林湾》重新上演。秦腔剧《血泪仇》经过初步加工参改，也已演出。革命歌曲《横山下来游击队》等又在各地演唱。

　　近几年来，我省文艺工作者，思想政治觉悟有了进一步提高，顶着“四人帮”的压力，创作了戏剧《延水长》、美术作品《毛主席和我们心连心》，整理出版了陕甘宁边区《五首革命民歌》等一批比较好的作品。广大工农兵业余作者也结合现实，写出了大量的小说、诗歌和革命故事，演出了大量的自编自演节目，并且出版了小说《气笛长鸣》、诗集《我是延安人》、画集《户县农民画选》等。

　　特别是粉碎“四人帮”以来，我省广大文艺工作者，创作热情不断高涨。一些长期受压制、被剥夺了创作权利的老作家焕发了革命青春，写出了新的篇章；一些年青的同志和业余作者，也满情豪情，以新的战斗姿态创作了新的作品。这些作品题材广泛，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数量之多，也是前所未有的。文学创作，已经出版或即将出版的有《毛主席在延安的故事》，有《创业史》第二卷上集，有诗集《火花灿烂》和《陕北革命民歌选》、《吴堡民歌选》等十余种。多年被压抑的老作家王汶石、杜鹏程、魏钢焰等也以饱满的政治热情，创作发表了不少小说、散文、诗歌。李若冰同志的散文集《伟大的里程》，即将出版。歌曲有《毛主席的恩情比海深》等20余首，已由中央和省电台播放。美术有《知心话》、《普通一兵》、《人民胜利了》等30余幅。戏剧、舞蹈创作上演了一些歌舞和小戏《关怀》等。所有这些作品都受到了工农兵的好评。

　　各级党委进一步加强了对文艺创作工作的领导。榆林地委和宜川、城固等县委加强了对创作队伍的组织和领导，文艺创作取得了显著成绩。户县、礼泉、紫阳、合阳、高陵、绥德、宁陕、临潼等县的农民画、小戏、故事、民歌等群众性的文艺创作，较前有了新的发展和提高。

　　我省文艺创作虽然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还是初步的，与整个蓬勃发展的大好形势还很不适应，特别是写重大题材的作品还很少，高质量的作品也不多，戏剧、电影的创作更是薄弱环节。这些问题，主要是“四人帮”对文艺战线长期的严重的干扰和破坏造成的。同时，在我们实际工作上还存在不少问题。这几年来，省委对文艺创作工作抓的不够，在某些问题上也是有责任的。因此，我们必须立即动员起来，在十一大路线的指引下，深入揭批“四人帮”，努力把我省的文艺创作搞上去，为实现四个现代化和国民经济的新发展，做出新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