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对视着,我和关宇就这么看着他们对视,整个画面诡异而有趣,终于,他们的耐性完败了我。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大家握握手好朋友。”我比手划脚在他俩的视线交锋处游荡,有种快被烤焦的错觉。
刁晨先发制人,指指自己又指指董拙,转而问我:“我和他很熟吗?”急死我了,就是因为不熟才要做朋友的呀。董拙也没有要冰释前嫌的意思,冷着脸说:“我不怎么爱交朋友。”这形势远远超乎我的意料,接下来更神奇的事情出现了,我还以为刁晨会被董拙的无视激怒,哪里知道他不怒反笑,很高兴地说:“看样子我们在这一点上的态度倒是不谋而合。”
“刁妹妹,我看还是算了吧。”关宇苦言相劝,根本不抱希望,我还想说什么,外面就熙熙攘攘闹起来了,关宇出去打探情况,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变了脸色,快言快语道:“有记者进来了,不知道干什么,但绝对不能看见我们现在这样。”我有点蒙,董拙就更不明白,刁晨倒是反应快,马上吩咐道:“你跟董拙先走,我和小旅出去顶一顶。”我连张嘴问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刁晨拽出去了。
“干什么?你轻点,弄疼我了。”边走边掰开他抓着我的手,他则面无表情,只顾着往前走,忍无可忍,我干脆一P股扎根底下,死活赖着一动不动,他不得已停下脚步,可依旧没有松手,居高临下地教育我:“你确定记者看见一个参赛者单独和赞助商密会有比较好吗?”
刁晨的话在我脑子里迅速转了几圈,可算回过味儿来了,上次关宇还跟我头头是道地分析了半天,我的记性果然不负众望,一转眼就恩能够忘得干干净净。没等他说下句,我已经拽着他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拖着他走啊走。那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估计转角就能碰上,刁晨忽然拉住我:“来不及了。”回头望望走廊那边,关宇好不容易把固执的董拙劝出房间,正朝另一边的楼梯奔去。
刁晨环顾四周,某间休息室的门没关,里面却空无一人,他话不多说就把我拉了进去,背对着门站在窗户边,声音越来越近,忍不住要看看什么情况,刁晨马上把手臂搭在我肩膀上,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凑在我耳边说道:“别回头。”被他这么一闹腾,全身上下每个细胞瞬间像是停止了生长,如冰山般僵在那里,他则越靠越近,揽着我的手臂也加重了力气。
“奇怪了,刚才参赛的那些人都去了哪里?”某记者的疑问传入耳朵,我抬头差点撞上刁晨的嘴巴,脸不禁烧了起来,慌张地问:“不是说要拖住他们吗,我们现在是怎样,看风景?”
他好似受了启发,转转眼珠,急中生智地指着窗户外面,又惊又喜地叫道:“快看那里?”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出去,除了茫茫夜色就是夜色茫茫,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