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白眼一翻,盯着眼前之人,取笑道:“什么叫算是,还真是个傻大个。本姑娘现在心情不佳,现在要教训这几个不开眼的家伙,你是不是要替他们出头?”
似乎并不在意凌萱的话,点点头道:“有我在,我不允许你再动他们。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何不罢手言和…”傻里傻气的样子,令肖遥不禁想起了射雕里的“靖哥哥”。
“废话少说,看招!”凌萱心中来气,不再多言,向他攻去。
须臾,肖遥手里端着茶杯,望着场中酣斗的两人,眼中大放异彩。凌萱咬牙切齿,脸上挂上一抹嫣红。两人交手已有二三十回合,不见他如何动作,也不进攻,只是做着格挡,见招拆招,总能躲过凌萱凌厉的攻击,坚若磐石,不动如山。
又战十几回合,凌萱体力渐感不支,额头上渗出一层汗珠,向后跃出一步,气喘吁吁的盯着对面的大个子。再看对面壮汉,依旧那副憨样,只是脸色有些酡红,显然也不轻松。见凌萱不动,他也停下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护着身后几人。
稍歇,凌萱再次出手,招式变化,身形更快,脸上隐露一丝得逞的坏笑。肖遥早先就见识过凌萱那绝妙身法,此时又见,心中也不得不再赞上一番。只见她左右飘忽,忽前忽后,围着那壮汉转起圈来,不知何时便探出一拳或是飞踢一脚。
这下轮到大个子感到吃力了,被她转的晕头转向。凌萱瞅准时机,虚晃一招,待他格挡之际,反向另一侧几人急攻而去。两声惨叫,其中两人均被凌萱一招撂倒在地。
方欲再袭其他几人,心中警惕突生,眼角余光瞥见背后那大个子咆哮着向自己冲来,“尔敢乍我!”含怒出手,不再留手,拳劲刚猛,虎虎生威,犹如天降骤雨,逼得凌萱步步倒退。
之前动手本就消耗不少体力,此时在大个子的急攻之下,凌萱更觉吃力,心中吃惊不小,没想到此人武功竟高到如斯境界。
剩下的几人见到大个子终于反击,躲到角落里,纷纷鼓掌叫好,替他助威。心中畅快淋漓,只盼着他将凌萱拿下,到时候一定好好替兄弟们出这口恶气。心里想着,盯着已经处于下风的凌萱,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淫笑。
越战越是心惊,凌萱的身世背景别人不知,她自己可是一清二楚,在那样的环境下方有今日这般武学成就,此时的对手看上去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能将自己逼得步步后退,又从一开始便稳占上风。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此人悟性远高于自己,达到逆天的级别,学什么东西都能无师自通,融会贯通。可是怎么看,眼前这个全身冒着傻气儿的大个子也不像这种人啊。那么,只能是第二种了?刚一进门,就听到那几个人喊他南宫大哥,南宫…南宫…难道是?!
凌萱一双明眸凝聚到大个子脸上,躲开他的攻击,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喂,大个子,你可是琼州人?”
“你怎么知道?”南宫石一愣,顿时住了手,有些惊讶的瞅着凌萱问道。
难怪!凌萱闻言,确定了心中猜测,果然是他们的人。拍拍手,随意的将脸颊上的汗珠抹掉,“好吧,本姑娘承认现在还不是你的对手,姑且饶了他们几个,不过今日这笔帐本小姐记下了,来日一定再跟你讨教几招…”
凌萱正与那大个儿说话间,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从凌萱身后地上发出,哐当一声,一柄柳叶单刀砸到了她脚跟处。凌萱陡然转身看去,只见地上躺着那人,正是之前出言不逊,被自己用银针射伤之人。此时正用被刺伤的那手握着另一只手腕,痛的在地上嚎叫。
再看旁边地上,一个茶杯碎成了几片,凌萱鬼使神差般将目光投向肖遥一桌。此时这间大厅里,除了自己和对面大个子,相信也只有他能够办到了。不知为何,心中一喜,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浅笑,但很快又拉了下去,由喜转怒,自己竟然被无视了!他依然背对着自己,一口一口抿着杯里的茶,喝的津津有味。
肖遥坐在板凳上,虽然背对着她,却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不过此时心里想的却与她无关,而是突然发觉自己的身手比以前更加敏捷了,感知力更是提升了一大截,这一发现让肖遥瞬间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血流加速,心跳加快。
刚才那人可是说是紧贴着凌萱身后躺在地上,当他握着单刀刚刚有所动作的一瞬间,竟然就被自己捕捉到了,旋即茶杯从自己手里飞出去,仿佛出自本能反应一般,难道是自己按照那本古书修炼的后果?
越想越是激动,不自觉摸了摸胸膛位置,无限感叹,这就是命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哥要牛逼,拦都拦不住!对怀里的那本泛黄的古书更加珍惜了。
凌萱历来都是被别人哄着的主儿,自从见到肖遥,几次被他轻视,适才明明就是他出手替自己化解一劫,却偏偏装成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无视自己。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低头瞅着那个兀自在地上打滚痛苦呻吟的人,狠狠地一脚跺了上去。
红色的玲珑靴子踩在那人胳膊上,嘴上咬牙切齿,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喃喃道:“让你无视我,你个混蛋,混球,混账,王八蛋…”尽管地上那人已经不堪重负,痛的晕了过去,晕了又醒,醒了再晕…
这下对面的大个子倒是没有阻拦,对于背后偷袭这种不齿行径,他也很是不满愤恨,只是盯着凌萱脚下的动作,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道,这公子也真狠呀。直到现在竟然还以为眼前的凌萱是个男子。
肖遥偏过头,望着凌小妖的暴力行径,又瞅了瞅地上那哥们儿,嘴里轻轻念着:“你踩或不踩,他就在那里,不死不活;你晕或不晕,她就在那里,该踩就踩;你求饶或者不求,力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一声叹息,深表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