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很长,长的就像是一辈子一样,有苦有痛,有甜有笑。经历了各种苦痛,也有各种幸福,抗战最后胜利了,日本人被赶回了日本。自己终于脱下军装,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做幸福的富家翁,每天来着小汽车到处去旅游,孩子长大了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而自己的生活只不过是中国最大众的生活罢了。
但是梦终究是梦罢了,自从刘源闻到鼻子旁边的消毒水的时候,刘源就知道自己还没有死去,还活着。
是的,这条命还在。但是刘源如何努力就是醒不过来,睁不开眼睛。他知道或许是自己的心累了,不想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担心了,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士兵,犯得着吗?
鼻息有淡淡的香味,好像是女人的味道,但是身体虚弱的他也难以判断出是谁,只知道对方在照顾自己罢了。
能安静的躺在床上,有女人照顾,不用为其他的事情担心,安心睡大觉似乎也不错,刘源一时间变得慵懒起来。
就在刘源享受自己幸福时光的时候,医院外面似乎变得吵闹起来,整齐的口号远远的都能传到医院,自己旁边的女人似乎也听到了什么,站起身来,离开了自己。
民国的这些孩子门阿,能不能靠谱一点,动不动就去游行,到底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做着实事,早知道天才总是用实践证明一切的而不是用嘴。
等等!刘源似乎若隐若现的听到了什么,惩罚凶手,反对暴力。凶手是谁?暴力是谁?听起来游行的的规模似乎不小,可是历史上似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难道被我党和谐了,不会啊,我党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放过了。
哎,不对啊,怎么有我的名字,刘源的肩膀颤了颤,似乎准备起身,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浑身就像是被抽干一切的木乃伊,干巴巴的,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虚弱过。
终于眼睛还是睁开了,雕花的天花板,民国时期特有的吊灯,国旗格式的窗户,还有蓝布裙装扮的倩影在向外打量什么?这是?刘源眼睛还是略带着朦胧,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阿源,你终于醒了。声音带着兴奋和慈爱。当说话人走到刘源近前的时候,刘源遍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师母,陈洁如。
师母……外面……,刚刚醒来的刘源嗓子有点沙哑,说话都说不清楚。不要说话,陈洁如两步走到刘源的床边,脸上满是怜惜。外面是广州的学子在为你请愿,要求供餐党交出凶手。
学子?刘源的表情很是疑惑,怎么会有学子游行,自己受伤怎么上升为那么严重的事情?刘源人虽然受伤了,但是大脑却并不糊涂,相反这个时候他比什么时候都要清醒,是谁要在这个时候刺杀自己,这绝对是一个阴谋,可是自己这个刺杀对象似乎资格真的不够高,那么到底是谁要刺杀自己呢?
看到刘源眼神中的疑惑,陈洁如似乎看出了刘源的心思,便解释说道,在你昏迷的这几天里,你老师蒋介石就说过,对于你被刺杀这件事上,党国是相当看重的,因为你是我们广州革命政府公认的精英,而你在军事演习中受伤这件事情,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整个广州城,现在整个广州城都在为你担心。
而其中尤以外面那无尽的年轻学子们为主力,你不知道你在那群孩子们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为了你他们组织了游行不是一两次了。陈洁如说着将刘源的头下面放了两个枕头,让刘源能够看到窗外打着横幅游行的年轻人得身影。
看着那些年轻人身上的激动和热血,刘源便知道在这件事上,在这件事上,这群年轻的学子们被那些政治阴谋家利用了,要是在往日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和他们挣一挣,可是如今自己能干些什么,自己连起床都是问题。
师母,刘源看着正在为自己削苹果的陈洁如,有看了看窗外,眉头不禁再一次皱了起来,“师母外面学子为什么打出了反对共餐党带兵,要共餐党交出凶手的标志?”
陈洁如刚要解释什么,砰地一声,们被撞开,胡宗南、关麟征等人便冲了进来,嘴里还对旁边阻拦的小护士骂骂咧咧的说道,滚蛋,老子来看自己兄弟,有你什么事情,你拦什么拦,有你什么事情。旁边的关麟征也是瞪着大眼,一副老子很不爽的表情,小心抽你的样子。
阿源,你可吓死哥哥我了,胡宗南虎目中都是关心的眼泪,手里还提着一些广州的小吃,仍在地上就往刘源病床前冲去,上去就给病床的刘源一个熊抱。
但是在窗前却怎么也动不了一步,因为杜聿明牢牢在后面抓住胡宗南的衣服,老大不要这样,你想抱死刘源啊。让开老子难道不知道,说着一把甩来杜聿明这个家伙,用手摸了某刘源的额头,我说吗?我胡宗南的兄弟怎么会这么快成为革命先烈,你还没和我第十八房姨太太的,怎么可以有事,不单单是你刘辅国不能有事,其他兄弟都不要出事。说着胡宗南这个大男人眼泪竟然不争气的往外流。
“胡宗南你还有完没完,来了就又哭又闹的,你还让刘源休息不休息。”陈洁如用手指着胡宗南很是生气的说道。
师母,这时候这群大男人才发现陈洁如站在刘源身边,赶忙转过头去,“师母,对不起我们 没。。。。我们。。。,没看见你。”胡宗南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师母发火的样子也很是害怕。
看到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大男子汉,在自己面前就像是小媳妇一样的表情,陈洁如差点笑了出来,你们兄弟几人好好聊聊吧,说说当前的形式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几人了,我去通知你们校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让他也高兴一下。说完便穿上外套,离开了。
胡宗南搬了个椅子就坐在了刘源床边,“阿源,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是有可得赶快去叫医生,说着拿起一个苹果酒削起来。”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坐在刘源旁边。
刘源看着自己的兄弟如此关心自己如此关心自己,心里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激动,他准备仔细看一看每一个人年轻的脸,将他们年轻的友谊,兄弟情永远记在心中,但是发现却怎么也没有蒋先云的影子。
“巫山呢?”刘源问向旁边的胡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