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五色草、紫仙兰,赵翔心内微微一动,急忙走进吴仁义内室,东翻西找,四处寻觅,突然从镶嵌在床头的一只石虎眼睛里发现了一丝异象——
石虎双眼好像有些活动。
耶,莫非里面有什么古怪不成?难道……
刷,赵翔伸出左手两根手指,同时按住石虎眼睛。
陡地,吱呀呀的细弱之声传来,他马上看到石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深陷床内,一个可伸进一只拳头、口小肚大的窟窿呈现眼前。
双目一凝,赵翔看到窟窿里面摆满了飞行符,足有一千块,还有若干五色草、紫仙兰。
神环内环叔传音到他心神:
珍贵的药草,阳木灵气品质高,收!
赵翔毫不犹豫,双手十指连连弹出阴|水灵气,嗖,嗖嗖,嗖嗖嗖,无数枯干却灵力十足的药草,全部被卷进神环内,连同角落里那一小瓶增健丹。
一本薄薄的线装书出现在赵翔手中,《炼丹秘法》四个字让他怦然心动。
书皮淡黄,已有不少地方破损,再略一翻看内页,居然是炼丹术大集成!
《炼丹秘法》从哪儿得到的?
一个个微不足道的外门弟子,怎么可能拥有这种绝不会外传、被宗派视若珍宝的炼丹秘书?一个修为还未进入凝气期一层的小人物,又怎么会秘藏如此之多的珍贵药草?
难道,他身上拥有不为人知的超级秘密?
赵翔没有再想,他知道现在根本不是寻根问底的时候。
迅速将线装书收入怀里,窟窿里千块飞行符也网罗一空,两指同时向石虎双眼按去。
吱呀呀,石虎在微弱的声音中慢慢上升,恢复如初。
来到外间,极速将吴仁义尸体收进神环,并把屋内地面、墙壁血迹处理得干干净净。
拿起那把带血的匕首,赵翔眼神一扫之后,只见匕首柄上镌刻着一个若有若无的 “玄” 字,如果不是阴|水灵气至纯,将他双眼洗涤清理了二十个月的神环时间,这个字,赵翔就根本发现不了。
收匕首到神环内,他没有清理另一把匕首碎片,转身将备用的两扇二门装好并轻轻带上。
赵翔知道,应该尽量拖延五岳派知晓吴仁义死亡的时间。
否则,张强恐怕逃不多远就会被抓回废掉狗命,而他赵翔也绝对脱不了干系,上面那些大人物盘问起来,一个解释不当应对疏忽,都可能遭致麻烦缠身。
他倏地散开神识,没有发觉异常,于是施展出飞行身法。
一道虚影穿出外门弟子负责处,并在月色里一晃而过,下一刻,便隐进住宿区。
他警惕地四处观望,一到住宿处门口,就立马刹住身形,原本抖擞的面貌完全不见,铺满脸部的除了疲惫还是疲惫,步履更现出劳累一天后的踉跄不定。
在住宿部负责人讨好的目光之中,赵翔精神萎靡地往北部靠山的宿舍走去。
“赵翔师兄,你慢走啊,明天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嘛,身体要紧哪!看师兄你,也太负责任了吧!要爱惜自己哦——”
身后传来住宿部负责人的提醒声。
哼,赵翔从鼻孔里非常不屑地小声哼了一声,心里道,这是什么世道耶,八字还没一撇呢,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这也太势利眼了吧。
说来话长,从外门弟子管理处处理好一切到回到住宿区,其间所用时间不超过四十息。
赵翔推开宿舍门,随脚往后一带费力关上,再一头栽倒在床上,似乎劳累得连衣服也没有力气脱下,闭上双目,悄悄散开神识,吩咐神环内的环叔,要求他注意隐藏他赵翔散放出去的神识,并处理殆尽环内吴仁义的尸身及其所用匕首,若有重要信息,赶紧告知。
刚躺下还没有多久,嘭,宿舍门被一脚踢开,嘭,门撞上墙壁的力量太大,再猛地反弹回来撞上门框。
屋子里一阵震动,屋顶灰尘四散落下。
“谁?”赵翔早知道来人,平静地爬起身,看向进来之人。
一个三十岁光景的蓝衣男子,脸上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声音冰寒道:
“谁是赵翔?”
赵翔依然平静,没有任何惊惶,只是语气不善:
“不知道我在休息么?乱闯外门弟子住宿区,难道不怕执事弟子的责罚?”
此人也就凝气期第一层修为,未进来之前赵翔便暗中以神识查探了一番。
他心里道:来得好快,唐彪该发现什么东西了!
“丑八怪,你就是赵翔吧?”看见赵翔没有任何尊敬的意思,蓝衣男子怒火中烧,声音大若惊雷,“如果不是唐彪长老吩咐,我一巴掌拍死你这个目无尊长的蠢货,你信不信?”
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一把将赵翔挟在手臂下,一溜小跑地穿过外门弟子住宿区,大约五分钟的样子,跑至唐彪长老别院小筑。
他把赵翔扔在地上,恭立门外,双手抱拳,低眉顺眼道:
“师尊,药童唐奴将赵翔带到,请师尊旨意。”
门外立即出现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黑衣人。
他静静地站在赵翔面前,拍着衣服上尘土,凝注着他。
正是唐彪。
只见他大袖一挥,对着唐奴道:
“回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药童告退。”
唐奴眼角余光狠狠扫了赵翔一眼,满是幸灾乐祸,然后,风一样地离开别院门口。
赵翔趋前一步,躬身施礼道:
“外门弟子赵翔见过长老,这么晚了,长老唤赵翔前来何事?请吩咐。”
唐彪看了赵翔一眼,嘴角肌肉连抽了几次,才语气略微和善道:
“进来吧,我有些事情需要问你。”
进入屋内,唐彪坐于檀香木椅子上,一边轻轻摩擦着手上雪亮的利剑,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
“张强回来了没有?”
赵翔心中冷笑一声,心里道,明知故问,别有用心。
可是他脸上却面现疑惑,一本正经地问道:
“还没有回来,不是有半个月的假期吗?张强才离开三天啊,难道、难道他没有跟长老请假么?”
“赵翔,你可知罪?”
唐彪突然发威,大喝一声,目露凶光,手中利剑也在赵翔面前闪过一道震慑心神的白光。
他……他难道知道了吴仁义被杀的事情?
赵翔稳住心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戈一击:
“长老,赵翔自从来了五岳派外门弟子处,只知道起早贪黑,丝毫不敢放松分派给我的砍材任务,四五天才能吃一回饭,如果不是从家里带来一些干粮,恐怕早就饿死了!就是不知我罪从何来?还请长老给弟子一个明白,即便是死,也别让弟子做个糊涂鬼啊!”
“好,好,好,我倒要问问,张强住在那间阴寒宿舍五年,里面的阴寒灵气都没有损失分毫,我就奇了怪了,你这个小兔崽子才进去这么四个月,就消失得没有了一丝一缕的影儿?”唐彪望着赵翔不卑不亢、回答得有礼有节的模样,怒极反笑,“还不从实招来,说,你究竟耍了什么手段,将这些千年来就一直存在的灵气,给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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