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金发碧眼,坐在彭透斯的肩头一览众山小,胳膊上还戴着写有“校长”二字的红色袖标,简直比熊猫还要引人注目。
“好漂亮的外国小萝莉啊!她的黑人保镖也好高好壮,别是在录制什么节目吧?为什么没有看见摄像机呢?”
“喂!你帮我拿着冰激凌!我要给那个小萝莉拍张照片,未来半年我都要用它当电脑桌布,鼓励自己通过托福考试,到外国去交女朋友!”
在熊猫馆前喧宾夺主,自己反倒被游客们拍了许多照片的艾米,感到十分不高兴。
“彭透斯,放我下来!这帮人不看熊猫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世界濒危保护动物!”
彭透斯小心翼翼的把艾米从肩膀上放了下来,我和小芹不约而同的站到她对面,阻止人群的进一步靠近。
“还真是让人困扰啊,”小芹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有点理解为什么明星都讨厌狗仔队了。”
明明是过来看熊猫,自己却被当成熊猫看了半天的艾米,觉得美华动物园的熊猫颜色不正,没有了继续观看的兴致。
“走!我对不是黑白两色的熊猫没有兴趣!咱们去看别的动物去!彭透斯你也不用再肩扛着我了!这些游客真讨厌!没事盯着我看干什么?”
“因为艾米妹妹太可爱了,所以大家才要看你嘛!”小芹笑眯眯的从后面跟了上来。
“哼,凡是看见我就挪不动步子的,全是变态萝莉控!没想到天朝的萝莉控比例有这么高,真是一个变态的国度……”
我眉头一皱,“那啥,艾米你不是去过日本吗?既然去过日本,怎么还说我们天朝是变态国度啊!这些人对你拍照确实不够礼貌,不过应该只是单纯地觉得你可爱而已……”
艾米把小脸一扭,“我在日本只待过一天,所以没有多少体会。男仆你难道能够保证刚才对我拍照的所有人,动机都是单纯的吗?难道你能保证其中肯定没有一个变态,之后会对着我的照片去撸管吗?”
“这个……”我一时语塞。
在公共场合,艾米向来是“男仆”和“哥哥”这两个称呼来回混用的,我也没有摸清她的切换两者的规律到底是什么。
急中生智,我用智能隐形眼镜对在场的游客进行了批量人肉扫描,想知道有没有恶名昭著的变态在其中。
可想而知,冬山市虽然变态很多,但是也未必能天天遇见,小茵搜索引擎只能搜索到自己的数据库中本有的,以及被新闻报道过、被公安机关记录过的有前科的人,在场的一大批大众脸,经搜索后返回的都是空数据。
这也意味着对着艾米拍照的人当中,应该没有地铁色狼“赵肥肠”那样的知名变态,于是我拍着胸脯告诉艾米,说在场的人应该不会对着她的照片撸管,请她放心。
“哼,随便啦。”艾米双手倒背的走在前面,“反正像我这种当过偶像明星的人,早已习惯别人对着我的影像撸管了——再多几个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们也碰不到真正的我……”
说着又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倒是有个超级大傻瓜,明明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却偏偏要强调血缘关系、血缘关系什么的……”
就算我不强调,血缘关系也摆在那里好吗!而且咱们两个体型相差太大,部件各种不匹配,以彭透斯的话来说,如果我推倒了你,那就是真的要出人命啊!以惨无人道的方式把妹妹杀死了啊!
给艾米和小芹一人买了一个蛋卷冰激凌之后,我自己买了一瓶矿泉水,并且问彭透斯想喝什么。
彭透斯从怀中取出一个扁扁的不锈钢水壶,告诉我他出门之前自己准备了水,做保镖工作的时候他不会随便在外面饮食,以免出现被人下药的危险。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对彭透斯的做法深表赞同。只不过今天在动物园里,冰淇淋和矿泉水已经有很多游客尝试过,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就算我们三个人被药物迷倒,还剩下天下无敌的彭透斯,所以并不需要过于担心。
艾米一边贪婪地舔舐着冰激凌,一边慢悠悠的在前面迈着四方步,由于带路的人是她,所以我们几个走的异常缓慢,用了五分钟时间才走到附近的大象馆。
笼子里有两头亚洲象,大蒲扇一样的耳朵来回拍打着,驱赶纠缠不休的蚊虫,其中有一头大象海用鼻子汲取水池中的水,浇在自己头上用来降温。
“大象长得真奇怪,”艾米站在笼子前吐槽道,“脸上长了这么一大坨累赘的东西,皮肤还天生粗糙干裂——上帝制造他们的时候打喷嚏了吧!”
我对于艾米这种类似种族歧视的言论很不赞同,于是照着智能隐形眼镜上面的搜索结果,为亚洲象鸣不平道:
“别瞧不起大象,这种亚洲象的鼻子是动物中最长的,由四万多条肌纤维组成,里面有丰富的神经联系,不仅嗅觉灵敏,而且可以随意转动和弯曲,具有人手一样的功能。只要经过简单的训练,拔钉子,解绳子全都不在话下,甚至能捡起地上的绣花针!”
“是这样吗?好厉害!叶麟同学知识真渊博啊!”小芹以钦佩的目光看着我,眼睛里闪出了无数桃心。
艾米却根本就没有认真听我的解说,她脚跟一转,一边用猫一样的小舌头轻轻舔着冰激凌的上端,一边迈开步子向其他方向走去。
“大象这种动物太普通了,咱们去看别的!”
距离大象馆不远就是关黑熊的地方,12头黑熊被关在墙壁足有4米高的熊山下面,有的熊趴在岩石上睡懒觉,有的熊咬住橡胶水管给自己淋浴,有的熊原地转圈以取悦游客,希望游客能扔吃的下来。
在熊山附近竖立着两个大告示牌,第一个告示牌上面写着“猛兽危险,万勿跌落”,第二个告示牌上则写着“禁止向熊泼硫酸”。
我靠,自从清华大学生刘海洋向狗熊泼过硫酸之后,全国各地的动物园熊山都做了如此这般的预防工作啊!对于动物园里的动物来说,终究还是叵测的人心比较危险啊!
“这些熊看起来比熊猫有活力啊!”小芹双手捉着熊山的栏杆向下看去,虽然小芹的平衡能力很强,她的站姿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我还是有点担心她出危险。
大概是因为我有轻微的恐高症的关系吧?跟我一样有恐高症的艾米,也不敢走到距离栏杆太近的地方。
但是艾米的个头比小芹矮,如果她不往前面走,就根本没法把熊山下面的情况收于眼底,见到小芹看到那些狗熊们转圈咯咯直笑的样子,艾米撅起了嘴,转头对我说:
“男仆,你从后面抱住我,我要离近一点去看!”
我挠了挠脸,提要求道:“叫我哥哥我就抱你。”
“哼,要求真多!你是因为恐高症才不敢抱我吧!”
“谁……谁有恐高症啊!明明是你自己有恐高症吧!”
我不服输地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艾米的纤腰,为站在栏杆后面的她多加了一道保险。
其实熊山的栏杆很高,就算是以我的身高,趴在栏杆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纯粹是多虑了。
获得是良好视野的艾米,在熊山里看到了一头最大最黑的熊,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突然开口跟大黑熊说了一句英语。
我口语听力太差,不知道艾米说的是“固特异卫宁”还是“你妈贵姓”,总之那头熊并没有听懂艾米的问候,仍然人立在下面,满脸是“我有痔疮”的苦闷表情。
英语没用,艾米又向着大黑熊说了一句俄语,同样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头熊真呆,听不懂人话吗?”艾米手里的蛋卷冰激凌已经被吃得只剩下了蛋卷,她一边咬着蛋卷的边缘,一边对大黑熊做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手势。
没想到对方立即大怒,两双熊掌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胸膛,发出嗷嗷的叫声!
我靠,什么情况!?难不成这头熊的妈妈跟猩猩有一腿?不然的话,它发起怒来怎么这么有猩猩的风范呢!?
看到黑熊发怒,艾米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转身又去逗其他动物了。
接下来我们看见了呆萌的猫头鹰,以及盘成一坨大便的形状、发出难闻气味儿的黄金蟒,还有被自己的两个同伴当成坐垫的可怜猫鼬。
很快我们又来到了野猪笼子外面,跟其他地方不同,野猪是由木头围栏关起来的,一米五左右的围栏高度,让艾米即使是翘起脚来也看不清楚。
“男仆……哥哥,”艾米向我叫道,“你过来,像在熊山那样抱着我!再把我抬高一点!不然的话我看不见野猪了!”
真不明白野猪有什么好看的,不过那声“哥哥”让我很受用,于是慷慨地满足了妹妹的愿望。
从后面抱住艾米,和她一起挤在木头围栏上,我感觉两人的相对姿势有点尴尬。
艾米看到鬃毛黑又亮的野猪之后很是开心,不知道是用英语还是俄语跟它们喊着什么革命口号,全然没在意自己的小P股正和我的胯间发生着少许摩擦。
这……艾米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啊?刺激太强烈了!按道理来说,我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共产主义接班人,对实妹起反应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呢!
该死,我一定是在吃早餐的时候不小心吃下恶魔果实了!现在全身上下的查克拉翻涌不止,胯下的斩魄刀都要卍解了!
千万不能卍解啊!如果卍解了以后被艾米发现,光是她的嘲笑就能让我活活羞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