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确定您眼睛没瞎,耳朵没聋吧?
猛一把抓过请柬再看,福宝直接无语。
主子,您这是该有多败家?
这一张嘴一闭嘴,刷,十万两黄金出去了……您不肉疼吗?
这花千叶就已经够疯了,张口就是五万两金票买一座,您这可倒好,比他更疯啊!这转眼就跑十万两了……
就算您是当朝未来的国君陛下,咱也不待这么浪费的吧?
那国库,可是您家的啊,亲!
南明玄眉眼不动,“十万两,下去准备!”
抬步转回水云轩,换一身潋滟紫的衣袍,尊贵逼人,特别精神。
福宝被捂着脑袋呻吟。
我草!
全特么疯了!
手抖着那十万两金票,半晌回不了神,等得终于回了神,脸都白了。
主子啊,您这是为了楚姑娘,这不止是败家的节奏了,这是败国的节奏!
太子爷逛花楼,这效果……震撼。
与此同时,楚飞龙,白如山,也接到了贴子。
楚飞龙一咕噜从床上爬起,什么病啊寒啊,全好了。
该死的养病,该死的闭门思过,我呸,啥玩意也赶不上我家姑娘的开业大典来得重要!
“夫人,你看,这是我们的姑娘,她要重开摘星楼,我必须去捧场!”
激动的手拿着贴子,几根胡子抖得震天响,楚飞龙必须要去捧场。
而且,还有一个必须要去的理由是,听说女儿这身子刚好,结果又把他给忘了,这他当爹的,得多苦逼?
他生个孩子容易吗?
她今天把这爹给忘了,明天又把这爹给忘了……那到底她是他祖宗了吧?
千万分的当菩萨供着,都嫌不够!
“好,这事,老爷一定要去,我们的姑娘,一定是天底下最棒的女儿!”
闫梦兰也激动的说,又想到这几个月的寒心,也觉得特别的心酸,“老爷啊,我们的闺女不容易。皇上要杀她,太子也不再喜欢她,她有家归不得,孩子也保不住……我们苦命的女儿,我想想就觉得心好疼。这好歹,也幸亏还有个摘星楼肯收留她,这一次,我们不仅一定要去,而且也要好好谢谢人家花楼主的。”
楚夫人眼瞎心不瞎,绝对是一个明白人,识大体。
她这一生,就这么一个闺女,好容易失而复得,又偏偏挫折不断,她这个当娘的,都心疼得恨不得以身代受。
“老爷,据说这次贵宾包间,价格昂贵,你看看我们还有多少积蓄,一定全部,都给雅儿带过去……我们再穷,也不能落了孩子的面子,绝不能让任何人说出,咱们的姑娘,有一星半点的不是来!”
“好!”
楚飞龙这心里也窝着火,“老子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我姑娘,撑起一方天地!”
想到这几个月,他被削职回家,又闭门思过,甚至连女儿都差点死在了皇帝手里,他都被囚禁在府中,不能出门去看,更是气得想要杀人。
本就稀疏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对南明离的不满,已经表现在了脸上。
君臣之间,第一次有了真正的裂痕。
长公主府,白如山与南明无双同时都去。
摘星楼虽然花名在外,但毕竟不是那种下九流的地方,现如今更是推出了一系列的非常多,且新奇的惊艳节目,南明无双想了想,也便去了。
她不差那点金银。
……
所有人全部就位,摘星楼的开业盛况,空前的大。
甚至连同花千叶本人都没有想到,这一次重新开业,会收到这样好的效果。
所有的贵宾包间,全部坐满,都是最好的位置,最好的服务。
所有的一楼大厅,人满为患。甚至还有一些没座位的,也都以一种特别爽快的态度,买了一种叫做“站票”的位置。
站票站票,就是站着的意思了。
对此,花千叶特别黑线,抽着嘴道,“丫头,你这些古灵精怪的想法,哪里来的?”
没座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卖站票,而那些人,居然也真愿意花这个钱,花千叶觉得……这脑子是傻了吗?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进来了,就是想要看的,可我要是让他们白看,那些花了银子的人,就会觉得不公平,所以给个站票的资格,也省得找麻烦。”
站票并不贵,不过十个铜板而已。
当然了,最便宜的,是那场地最前的穷人位置,只两个铜板,就能看一场视觉盛宴。
这是楚雅儿能给出的,最大优惠。
她定这个价,不看位置,只看心情。她愿意将这最前的位置送穷人,那是她的权利。站在最后的人,你可以不看,可以离开。
当然,你若想拿银子,跟穷人换地方,也可以。
买卖公平,众目睽睽。
一个座,五十两银子,当场交清,概不赊欠。
而这一条,也明文张榜的写在了外面的开业广告上……于是,又一笔银子进帐。
对于一些穷人来说,银子,总是比看一场戏,来得更实惠。
对于一些富人来说,五十两,算个屁?能看一场饕餮盛宴,便是死,也瞑目了。
于是,花千叶更佩服了。
他果断的火眼金睛啊,他这岂止是捡到宝了?这根本就是捡回了摇钱树!
“当,当,当!”
随着这一声开锣声响,时间到。
顿时,整个人声鼎沸的大厅,全部屏息宁声。
身后,倏然关门,窗子,全部被遮起,原本光亮的大白天,转眼间,便又沉入了黑暗。
“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这不是让人来看的吗,这遮起来,谁能看得到?”
眼前一黑,耳边一静,那些脾气燥的人,就有些呆不住了,猛的起身一声吆喝,紧跟着,又引来了一片的叫骂声。
有觉得骗人的,有喊着要退钱的……乱成一锅粥。
楚雅儿隐在幕后,对这样的声音,充耳不闻,花千叶也不在乎,排练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他见过。
“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包间,南明玄皱眉,福宝摸着脑袋,也特别迷糊,“不知道啊,这或许,是楚姑娘故意的一个想法吧!”
那个女人,总有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出其不意,又十分新奇,让人佩服。
“哼!我家姑娘的想法,又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猜得透的?”
楚飞龙带着瞎眼夫人,坐在其中最大,最豪华一间包间里,得瑟的眉眼,全是与有荣焉的不屑与鄙视。
那些俗不可耐的人哪,吵什么吵,嚷什么嚷呢!
这分明就是一场与众不同的盛宴,当然就要有与众不同的开场。
这老货……这次倒是猜对了。
闫梦兰看不到,但她听得到,原先下面骂声不断时,她特别紧张,但现在,她听楚飞龙这么一喊,终于又安稳了下来。
是的,她的女儿,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