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竹里风声月上门。
韵雅有没有走包拯和花郎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他们又回到了韵雅的小庭院。
小小的庭院仍旧是落寞的,光秃秃的花树此时看来好生的凄凉。
花郎他们在想,这个地方既然是苏权掌握秘密的地方,那么这个地方必然发生了一件足以要一个人身败名裂的事情,而为了防止自己身败名裂,凶手先是被苏权勒索,然后又杀了苏权,那么在韵雅的小小庭院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男人的金屋藏娇算不上身败名裂,在宋朝这样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在外面养女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苏权掌握的秘密不可能是某个男人藏了娇,很有可能是那个男人,也就是凶手,他杀了这里的女人,韵雅。
如果韵雅被杀了,她的尸体呢?
在询问附近百姓的时候,他们都说没有看到过韵雅离开,也不知道经常来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如果是这样,韵雅的尸体应该还在这个庭院里。
大家在庭院里仔细搜查着,他们不敢遗漏一点地方,他们里里外外的找着,可是找了许久,却不见一点有可能藏尸体的线索。
庭院的土地并不见翻新摸样,就是屋内的墙壁地下,也没有一点地道啊密室什么的,更没有什么墙壁多出一块或者少一块的地方,那也就是说,尸体并没有被凶手堆砌在墙壁里。
可屋里屋外他们都找了个遍,难道尸体并不在这个庭院里,亦或者说韵雅根本就没有死,她只是偷偷的离开了,可她若是离开了,苏权又怎么可能让乞丐领他们来这个地方,亦或者说苏权又如何用这个秘密来勒索凶手?
可他们真的什么都查过了,卧房的床地板墙壁,就连房梁都看过了,而且庭院里的厨房,库房,他们都查过了,库房里放着几根梧桐木,有一块已经雕刻成型,好像是要做琴用的,再有便是已经不能够再穿的破旧衣服,厨房里则相对简单一点,只有一个灶台和一个大锅,灶台旁的墙壁已经被熏黑,锅里有水,不过此时已经发黄变馊了,走进厨房,隐隐能够闻到烂菜叶的味道,不过这里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因为墙壁很旧,不太可能藏尸体,就是灶台,也是用过的,所以更加的不可能。
他们似乎在这里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了,包拯留了两名衙役在这里看守,任何便和花郎他们回到了州衙。
回去的时候,包拯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本以为就快要找到苏权留下的线索和秘密了,可是到了之后,却发现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他们在州衙坐了没多久,唐万里便急匆匆的赶了来,因为他急着要与林仙儿成亲,所以想知道包拯和花郎他们调查的怎么样了,包拯很抱歉的将事情给唐万里说了说,唐万里又是一番央求,这才离开。
而唐万里离开之后,公孙策突然说道:“这个唐万里好生的可疑。”
包拯不解,问道:“公孙先生怎么会觉得唐万里可疑,他不过是想要快点成亲罢了?”
公孙策摇摇头,道:“大人试想,谁知道我们在调查苏权购买红色布匹的事情,而苏权送到唐府的礼物,若不是唐府的人,谁又能够清楚?”
公孙策这么一说,包拯连连点头称是,道:“没错没错,知道我们在查这件事情的只有唐万里,只是……若凶手正是他,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婚礼上杀人呢,这实在有些说不通啊!”
这也是公孙策他们想不通的,如果唐万里要杀苏权,机会很多,他为何要在自己的婚礼上杀人,而且现在他连自己最想娶的女人林仙儿都娶不成了。
两人这边议论纷纷,花郎却只是沉思不语,好像根本就没有将包拯和公孙策两人说的话听进耳里,而且就在包拯和公孙策谈论的正惬意的时候,花郎突然问道:“大家对和凝可曾了解?”
花郎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众人有些不解,温梦更是问道:“谁是和凝?”
花郎将他在韵雅庭院里发现的词集拿了出来,道:“就是写这首江城子竹里风声月上门的五代词人和凝啊!”
众人恍然醒悟,而后博学多闻的公孙策说道:“和凝是五代时人,不过那个时代比较混乱,他在很多朝代里都当过官,和凝在词方面的造诣的确不错,写的词大多是花间派的,不过若说被人称颂的,却还是他编撰的《疑狱集》,里面记载了不少破案的手段和案例,我曾经看过,其中有不少案子都堪称奇案呢!”
公孙策说的这些是花郎没有料到的,他没想到和凝除了会写诗词外,在破案方面也有天分,只是如果是这样,韵雅为何会独独喜欢和凝的词呢,这其中有没有什么暗示?
当然,暗示韵雅是不是被杀亦或者藏在了什么地方是不可能的,因为韵雅不可能料想到自己被杀,不然她也就不会遭遇不测了,那么从这件事情上来看,是不是能够这样理解呢,韵雅之所以喜欢这首词,是因为她心爱的男人喜欢和凝这个人,而那个男人之所以喜欢和凝,可能不是因为和凝的词作,而是因为和凝所写的《疑狱集》。
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对案件很感兴趣的人,他可能在跟韵雅交往的过程中透露过这方面的信息,所以韵雅才会因此喜欢和凝的词,并且在里面用花瓣和树叶做了书签。
如果跟韵雅在一起的男人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么他必将知道不少毁尸灭迹的手段,而且他的那些毁尸灭迹的手段有可能是从《疑狱集》中学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能不能从《疑狱集》当中寻找出凶手有可能毁尸灭迹的手段呢?
花郎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大家,公孙策听完,立马说道:“我房间里就有一本《疑狱集》我去拿来给你们看。”公孙策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客厅,不多时拿了一本《疑狱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