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二月初。
董成被杀案过去好几天之后,已经是二月初了。
端州的二月已经很温暖了,春风拂来轻柔的紧,让人不想待在屋里,而郊外则依然绿油油的一片了,让人觉得这些小草什么的,是一夜间长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春天来了,万物都欣欣向荣起来,而端州城的人也开始了一年的忙碌。
花郎也是忙碌的,因为他要当新郎官了,这是包拯说的,他说案子破了,端州生平,若再有喜事来冲一冲,就更好了。
对于这点,花郎可是求之不得的,所以他连忙应了下来,温梦虽然羞涩,可在包拯这个义兄面前,还是说了句一切听义兄的。
端州离天长实在太远,所以天长的朋友无法来,不过这是包拯义妹的婚事,他是绝对不容马虎的,从董成案破了之后,他就让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去购买所需的一应事物,而花郎在端州的朋友如柳毅游丹等人,更是不遗余力的帮忙,几天时间,就把花郎的住宅翻新了一遍,把需要东西全部给办齐了,而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成亲,喝喜酒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春风更暖,阳光也柔媚起来。
这天包拯来到侦探社,一脸愁容,花郎初见时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于是连忙上前问道:“包兄,何事如此面容?”
包拯叹息一声,道:“唉,花兄弟啊,你包大哥我对你不起啊!”
众人听得这话,顿时一惊,莫非真出了什么事情,亦或者是花郎的婚事?可想想也不对啊,就算包拯不同意花郎成亲,他也管不了啊!
这个时候,温梦有些等不急,问道:“义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好了,怎么这番吞吐。”
包拯见温梦都有些着急,这才开口说道:“是你跟花兄弟成亲的事情,这房子也装修好了,一应东西我也让王朝马汉他们给买齐了,可是我少算了一件事情啊!”
大家一听只是少算了一件事情,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花婉儿更是很平淡的问道:“少算了什么事情?”
包拯叹息一声,好像觉得这事有些难办,道:“我没想到花兄弟在端州城的朋友那么多啊,他们都要来贺喜,又要送礼又要喝喜酒的,我是觉得这么小的侦探社恐怕连一半的客人都坐不下啊,这可如何是好。”
包拯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而众人这才知道刚才包拯一脸的忧伤不过是跟花郎他们开个玩笑罢了。
而大家听了包拯的话之后,不仅没有感觉到为难,而且还有一种自豪,因为花郎走到哪里都有很多朋友,能跟这样的人做兄弟,的确是应该自豪的。
不过大家这样一番嬉笑之后,却也必须考虑一下,若成亲那天真的来了很多人,他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客人一批一批的进来喝喜酒吃饭吧,这显得就太寒酸了也太刻薄了,可若搬家,现在的花郎又拿不出那么多钱买一个更大的宅院,这可真有点发愁。
众人眉头紧皱,觉得这事实在难办,因为就算把客人都挪到州衙也是不行的,更没有成亲把客人分两个地方坐下吃饭的。
花郎见众人这么为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安慰道:“大家放心,我有个办法,不过需要先跟我们的温大小姐商量一下,她若同意,我就告知大家。”
温梦有些惊讶,连忙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花郎将温梦拉到一处僻静地方,小声说道:“这个方法可以人很多朋友都来,不过对你来说就显得有些委屈。”
听了花郎这话,温梦笑了笑,而且笑的让人的心都化了。
“傻瓜,只要能够嫁给你,让你的朋友不至于太寒酸,我委屈一点怕什么,你说吧,到底是什么办法?”
花郎觉得温梦真是明事理,娶到她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幸福最自豪的事情,于是,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温梦,其实这个想法并不是花郎首创,只是在宋朝没有先例罢了,这个方法就是把婚礼移到室外,移到郊外的草地上,选一个阳光明媚,风比较柔的一天,大家都去郊外草地上,把桌椅摆放好,在万千花草之中成亲。
这是花郎梦想中的场景,他觉得自己成亲的时候,就应该有鲜花为伴,有亲朋好友为之喝彩。
只是他知道宋朝对于一些事情还是比较保守的,他不知道温梦是否能够接受他的这个提议。
当花郎说完,正在担心的时候,温梦突然有些兴奋,而且兴奋的捂住了嘴,待她稍微平静之后,高兴的笑道:“这样举办婚礼真是太浪漫了,我们就这样做。”
大家在远处看花郎和温梦两人交谈,虽然听不出他们说什么,可动作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所以他们很好奇花郎到底说了什么办法,以至于让温梦兴奋成这个样子。
而就在花郎和温梦两人向大家走来的时候,阴无错和花婉儿他们突然冲了上去,有些急切的问道:“什么方法,到底是什么方法?”
见大家如此,花郎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众人听完之后,虽然觉得于礼有些不合,可他们也并非呆板之人,而且很快他们就联想到了当时画面,想到那些画面,他们的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来,就好像他们已经闻到了春天的气息,和那淡淡的花香。
包拯经过一番考虑之后,觉得只有如此了,于是说道:“好,就按照花兄弟说的办,我回去之后就找公孙先生商量,并且让公孙先生选一个好天气的日子,让你跟我义妹成亲,选好日子之后,我立刻让人去办此事。”
对于包拯这样的包容,花郎很感激,因为如果没有包拯,他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一切等到成亲那天就行了。
包拯急匆匆的离开了侦探社,阴无错温梦和花婉儿他们则议论那天穿什么,戴些什么,去郊外要不要打几只野兔吃烧烤,他们这样一番议论,花郎在一旁听着都几乎要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