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最让他省心的几个儿子,相继离世,他就弄不懂了,几个孩子都和容六相处得还算平和,并没有什么冲突,唯独容元杰,总是和容六不对盘。
“爸,妈,我们口舌之争,就算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我也有错,可他把我打成这样子,他就一点错都没有?”容元杰冷笑,“你不觉得,你们太偏心了吗?”
“你们是口舌之争,还是你故意刺激容六,你比我清楚。”容老爷子上前一步,“陈医生告诉我,你找过他,询问了容六的病例,你知道他有精神疾病,所以你故意刺激他,是不是?”
容元杰脸色一变,容老爷子上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对于刚清醒的容元杰而言,却把他打懵了,“谁给你的胆子?明知道他心理不健康,你还去刺激他,你现在要我给你主持公道,你哪来的勇气,嗯?”
容景霖有精神疾病的事情,全家也就三个人知道,他们夫妻和容元礼,容元礼是无意中听到他们夫妻对话得知,他把这件事隐瞒得很好,密不透风,不知道容元杰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竟然打探容六的病情。
“老爷子!”容夫人心疼地护着容元杰,也有些发怒了,“够了,就算小五有错,他也承受了错误,你何必再为难他。”
“我是在给他警告,免得下次他怎么死都不知道。”容老爷子怒其不争,他也没想到他的儿子心思会如此龌蹉,“我明着告诉你,容六精神病发作时,杀过人,就算他一时失控打死你,法律也无法追究责任,因为他是一个神经病,你若不吸取教训再去触怒他,后果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你觉得你能被容六打几拳?他在纽约黑市打拳击打了一年多,一拳四百斤的力量,你能承受几拳,你哪来的勇气去刺激他?你明着去找死,还想我们给你主持公道?”
容元杰不可置信地看着容老爷子,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醒来得到的不是父母的谅解,而是这么狠辣的一巴掌,他们口口声声都护着容六。
“老爷子!”容夫人也急了,孩子都有错,都受到惩罚,她心里非常难受,更不希望看到丈夫给儿子下这么重的手。
“你现在不打醒他,难保有一天他就被容六打死!”容老爷子沉声说,“自己几斤几两重不知道,偏偏要去挑衅他,你觉得你是超人吗?你对容六到底有什么不满,就算你们不是一母同胞,他也是你的手足,你不去挑衅他,他无缘无故会和你动手?”
“手足!”容元杰冷笑,容夫人在他说出激怒容老爷子的话之前,拉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接着推着老爷子出去,“你去公司吧,我陪着小五就行。”
“别太纵着他。”
“我知道的。”
容夫人回到病房,容元杰眼圈发红地看着她,她心里一酸,轻轻地拥着他,“小五,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了你好,激怒小六,受苦的是你。”
“妈,为什么你会那么容忍他?”容元杰一直都不明白,“他一直把你当成害死他妈妈的凶手,对你不敬,不管你再好言好语,他从来不会正眼看你,他又是爸爸背叛你的证明,为什么你要那么容忍他,你不恨他吗?你到底有多大的胸襟才能容忍他。”
“小五,自从知道小六的存在,我的确怨过你爸,只是,我知道这是意外,所以不怪任何人,更不会怨恨小六。你和小六出生只相差两天,你从小万千宠爱,无忧无虑,小六同样是你爸的儿子,却受尽虐待,毒打,一路成长都很曲折,还差点失去了性命,他也很不容易。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无法选择父母,那么小的年龄就备受折磨长大,他比你们兄弟都令人心疼,我们上一辈子的恩怨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容夫人轻声说,“反而是你,我不明白,为什么处处他作对,你几个哥哥也不是特别排斥他。”
“我就是不喜欢他,我就是恨他,他在我们家,就是多余的存在,他就不应该回到我们家。”
“小五!”容夫人厉喝一声,“这种话,妈妈不希望再听到。”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难道你不曾想过,若是没有他的存在,我们会多幸福,哥哥们或许都不会死,大家都在说,是他杀了哥哥们,你就没怀疑过吗?”
容夫人脸色惨白,提起相继过世的几个孩子,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白发人送黑发人,目送他们离开,那种痛彻心扉,恨不得和他们一起离开的心情,他不会懂,所以她更加珍惜如今的孩子们,深怕他们也出任何意外。
“小五,你的执念太深了。”容夫人说,“小六不喜欢我,我也能理解,我对他了解不深,可我深信,他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孩子。”
容元杰冷哼,不以为然,“妈,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
这么圣母的人。
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怀疑,都会觉得,是容六下的手,为什么他妈妈却从来没怀疑过容六,并且一直在为容六说话,仿佛容六才是她的亲生儿子,不管做什么,她都一直在护短。
“小五,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中的样子。”容夫人语重心长地说,“听妈妈一句话,别在为难小六,你爸爸就你们三个儿子,他做梦都想你们团结起来,合家团圆,他也该到享受天伦之乐的年龄,别再让他再为你们操心。”
容元杰沉默着,心中如刀子戳着,白挨了一顿打,醒来又挨了一顿训,不管是谁,心情都不会好。
“妈,我累了,想休息,你先回去吧。”
“行,我不吵你,你先休息吧。”容夫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安慰了他几句,回家休息。
下班后,没见到容六来接她,公司门口却停了一辆熟悉的车,司机是一名特工,陆瑶也见过几次,上了车,她问李洋,“容六在哪家医院?”
“六少说,先送你回家,他晚点就回来。”李洋语气无波,送陆瑶回家,家里冰箱里没什么食材了,陆瑶顺路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食材和零食,水果,有李洋帮忙,并不辛苦。她做好饭菜,正在煲汤,容六也到家了,陆瑶快乐地迎上去,他神色如常,只是人看起来略微有些疲倦。
陆瑶露出灿烂的笑容,推着他坐到沙发上,眉开眼笑地问,“累不累啊,我给你揉揉,我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不管多么疲倦,回家看到自己的女人笑脸迎人,心情总是那么舒畅,仿佛所有的阴霾消散尽了,容六的心情也慢慢地平复了。
“你还会按摩?”
“刚学了几手,献丑啦。”陆瑶嘿嘿一笑,按得酸了,索性趴在他肩膀上,笑眯眯地亲他的脸颊,“容六,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容六,“……”
“你一脸无语的表情是闹哪样?”陆瑶不满地问,“我在表白,你竟然无动于衷,太无情了。”
“抱歉,我被刺激过头了。”容六面无表情地捧场,陆瑶扁扁嘴,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咬一口,容六呲牙,抬头揍她,就被陆瑶吻住了唇,他略微侧过头来,化被动为主动,拉下陆瑶的头,疯狂地回吻。原本只是想奖励他乖乖听话去做治疗的,结果吻着吻着,慢慢地失控。
两人在沙发上纠缠起来,衣服散落一地,陆瑶迷迷糊糊地抗议了一下,“我在煲汤……”
“别管,专心点,取悦我。”容六一个深吻唤回了她的注意力,陆瑶果然忘记了厨房还在煲汤的是事情,热情地回应着容六的索取。
他拉着她的手往小容六上按,握着她的手腕教她怎么取悦他,陆瑶这事做得十分熟练了,熟能生巧,很知道他最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喜欢什么样的力道,每一次滑动和打转都恰到好处。
“想它了吗?”
容六轻笑问,陆瑶涨红着脸不回答,她没容六那么没脸没皮,什么话都敢说,他们好久没在一起了,说不想绝对是骗人的。
他轻轻仰着头,汗水从脸颊上一路滑落到脖子,顺着脖子一路滑落,薄薄的胸肌上蓄满了力量,仿佛随时要爆发似的,陆瑶心中一动,想起了昨晚他一个人独舞的狂野和魔性,越发觉得他性感得不可思议。
容六让她重新认识了,什么叫性感。
陆瑶轻轻抬起身子,舔吻他的脖子,在他喉结处轻轻一咬,容六最喜欢被这样对待,下个动作就是直接推翻陆瑶,迫不及待地闯入她的身体里。
“小妖精……”他强忍着释放的冲动,抱着她一起卷入了情潮中,沉浮,迷醉,踏上云端,享受这种极致的快感。
容六释放得有点快,没几分钟就结束了这一场欢爱,快得陆瑶有些意外,她的热情才刚慢慢被调动,愕然而止,略微有些不舒服。容六抱着她自己坐在上来,在她腰上轻轻一拧,“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