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来的王贵德和王东进门之后也是被屋里的狼藉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不过已经深深熟知这楚九天战斗力的二位也只是小小震惊完毕便直接将这国字脸汉子给拷了个结实。
不过王贵德的脸色很凝重,张六两嗅出不安问道:“这人有来头?”
王贵德走至张六两身边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道:“小区外埋伏的民警抓到了两个望风的小角色,不过口气却是很嚣张,南边南都市的人,刚才上楼的时候听下面人汇报说小区门口来了两辆车,估计是来领这屋里的通缉犯的,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一次我们好像得低头!”
张六两愕然,思考许久开口道:“K省的人还是单纯南边南都市的施压?”
“不好说,门口那两辆车,一辆是老廖的帕萨特,一辆则不知道是何人开来的,待会才能确定,这事情你不能露面,你跟九天先离开!”
张六两握着拳头却无处发力,深吸一口气道:“我跟九天先撤,回头联系!”
道完这句话,张六两带着楚九天离开。
王贵德拎起还有一口气的国字脸汉子郑世德,抬手就是一巴掌,发力很狠,直接将这汉子的脸颊打了个五指山印章,而后盯着他道:“这一次我不管你上头的人能不能带走你,你记住今天我的话,在他妈踏入天都市,我脱了这身警服陪你玩,这是老子的地盘,是我头顶上这颗镶嵌国徽的地盘,带走!”
王东一把耗起来国字脸汉子郑世德,而后拖着下了楼。
东发园林小区门口,廖正凯微笑站在一个圆滚滚肚子的男人面前,抽了口烟开口道:“老吴啊,你这大老远跑来我这天都市就为了这里面的家伙?”
被叫做老吴的男人抬手捋了捋经过发油梳理的锃亮头发,还有点意犹未尽的从随身的黑色并排扣子衣服里掏出一枚小梳子,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笑呵呵的道:“老廖啊,我也是没办法,上头让我来保人我能不来吗?我这个位置说白了就是个出力的主,跟你没法比啊,这周老头很是惧怕你这杆老枪啊,不几日这天都市改是你廖正楷当正职了,我这副职的角色还得看K省领导的脸色不是,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能低头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抬过头,南都市可比不了你这富的流油的天都市,我还得夹起尾巴看人家脸色行事,多有冒犯啊,实属无奈!”
廖正楷望了眼脸色凝重押着郑世德出现的王贵德,又望了眼淡定自若的老吴,摇头道:“罢了,吴正楠,这人我交给你,记得你欠我个人情,就当那年咱俩插队你替我挡偷芋头那次的回报了!”
吴正楠,南都市二把手,紧靠天都市的南边市,与天都市并属于K省,是这南都市一号圆滑世故的万金筒角色,因为南都市做靠K省南边山地地形的原因,经济上跟天都市差了一大截而被K省当做边缘势力看待。
不过这号人的为人处事却极尽周全,不仅体现在其为人待人上,还体现在其副职和正职领导班子之间,他的那句话足可以印证。
能低头的时候什么时候抬过头!
这句话足以代表吴正楠所有做过的事情,堪比万金筒。
吴正楠将这小梳子收拾进兜里,转头看了眼被押至跟前的郑世德,上前端详了一阵,抬手就是一巴掌,而后操起那张看起来很肥硕却踢出来很矫健的腿照着郑世德膝盖就是一击,而后王贵德随手一丢,郑世德直接半跪在地下。
吴正楠平静道:“丢人现眼的东西,南都市你玩得开了?跑我兄弟的地头撒野来了,也不看看这是哪?这是天都市,还他妈开枪杀人,谁给你的胆子?”
吴正楠说完,转头换了神色对廖正凯道:“老廖啊,这人我就带走了,这尼玛被揍得估计连他姥姥都认不出来了,你这里的警察可真是好手,个个都身怀武艺,老弟真是佩服!”
廖正凯将烟头熄灭,抬手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摆手道:“带回去吧,再来我可就不放人了,这犊子敢扛着狙击枪行凶,也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唉,凶险啊,真是凶险啊!”
吴正楠微微一笑,挺着大肚子走向廖正凯,搭着比自己高上五六公分的廖正凯肩膀小声道:“这人之前救过南都市老边的命,其他的我也不多说,反正这一次嘛,是我没有看好他,回去我会好好收拾他,那边的地头佬要是再有这打算我就给你压下去,也算是再一次跟你示好的把这次的人情还了,天都市的风很快就会变了,老弟以后还得仰仗你,说不定哪天就被调过来给你打下手,你说是不是?”
廖正楷也煞有其事的拍了拍吴正楠的肩膀,附和道:“那就期待正楠兄弟早日来这天都市跟我一起共事,我可是相当怀念咱哥俩早些年插队的往事啊!”
“你小子,还提这事,真提起来咱俩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我这就走了,得回去交差,今个的事情就这样,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你要是心里有结就朝我身上撇,兄弟我指定不记仇!”
“你这个当弟弟的都不记仇,我这个做哥哥的要是记仇那多没有风度,我也不留你了,改日咱们再聚!”
“不送,正楷兄!”
“慢走,正楠弟!”
俩人各自挥手,吴正楠吩咐司机将郑世德摁进车里,而后钻入车子,车子驶离东发园林小区。
王贵德的脸像是结了冰,一言不发,王东也是窝着火的连跟廖正凯道别都没有,径直钻入一个民警的车里率先离开。
廖正凯也没生气,让一直站在车子门口的匡正五先回车里,而后走到王贵德身边,掏出一颗香烟递过去道:“抽吧,私下买的,不值钱,红河!”
王贵德还是规矩接过香烟,掏出打火机给廖正凯点上,吸了一口道:“为什么?”
廖正凯没说话,而是拍了拍王贵德的肩膀道:“自个想清楚在发火,别问我为什么?要是六两在他指定不会问为什么?他一定会说,这个人的份量足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