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在张六两打完电话以后得知了张六两要去的地方,他开着车子问道:“六两,你这是走的哪一步棋子啊?怎么还要跟敌人见面?”
张六两笑着道:“这叫打压敌人的心里,我要在心里上磨灭她的心灵,一步一步击溃她,让其自己放弃自己认输!”
戴明愕然,惊讶道:“你可是剑走偏锋了,就不怕人家掏枪给你来上一下狠的?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张六两摇头道:“她不会那么做,她要是那么做就不是她了,她跟我走的路数一样,也是慢慢磨灭我,慢慢打掉我所有的东西,等到我一穷二白的时候她就得到了满足感,进而完成她的报仇大业!”
“你学过心理学?”戴明问道。
因为张六两道出这些话完全就是在博弈心理,这明显的就是心理学范畴研究的东西。
“我没学过心理学,我只知道人性这两个字!所以我敢堵,也敢跟她玩!”张六两坚定道。
戴明再次膜拜,潺潺道:“你是个奇才!”
戴明将车子开到了下河区的大四方娱乐会所,刘万东出门迎接,一副贴身跟随的样子,刘万东对张六两的佩服也是随着目前的发展呈现直线上升的趋势,张六两的所作所为在刘万东眼里自然是无需再多提多说。
张六两坐在会客厅里对刘万东道:“一会我要跟齐晓天见个面,聊聊天,你忙你的便是!”
刘万东自然是言听计从,道了声知道了便下去忙活了。
齐晓天来的也是够快,她是憋着一肚子气来的,自然是快马加鞭,她对这里甚至要比张六两还要熟悉,再次踏入曾经是自己场子的地脚,齐晓天内心的感觉是别样的,压着火的她劈头盖脸的道:“张六两你到底想干嘛?”
张六两笑着道:“不想干嘛?想问你点事情!”
“你问,问完我还得问你!”齐晓天没好气的道。
“王大剑是不是你的人?”张六两决定施一剂猛药。
齐晓天心里咯噔一下,她不能确定张六两是如何得知王大剑是自己埋伏的人,难不成王大剑这么快就暴露了?不能吧,王大剑反馈回来的消息并非如此啊,他一直兢兢业业的做着保洁工并未取得张六两的信任。可是张六两今天约自己来是真的要摊牌吗?还是说他找到了王大剑是自己人的证据?
齐晓天迅速的平静下来,开口道:“谁是王大剑?张六两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六两笑着道:“没什么,因为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了,我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张六两通过齐晓天刚才的停顿便有了一些思路,他有些确定王大剑的可疑了。
齐晓天哼了一声道:“神经病,你找我聊就是要问这个问题?问完了吧,该我问你了!”
“你问!”
“今天的事情是你导演的吧?张六两你可以啊?把所有人都玩弄了一把,你狠,李云天这人是我的人,必须还给我!”齐晓天道。
“你说还就还?那多没意思,还不了,因为不是我抓的,你可以去找警察要!”张六两笑呵呵的道。
“你还不还?”齐晓天怒道。
“不还!”
“你狠,不还我自己去要,我找人要,我还就不信了!”齐晓天倔强道。
“爱去要就去要,能要来是你的本事,不过我觉得你要来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不关你事!”齐晓天恨恨的道。
“听我一句劝,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身边现在就剩下段正阳了吧,我在猜一下,如果王大剑是你的人,你这边就剩下这两个莽夫了,你拿什么跟我斗?靠你的姿色?”张六两戏谑道。
“张六两,你到底想说什么?”
“自己去领悟,说到底,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想玩我接着,你想找我报仇我也接着,我只希望你好好想想,你的父亲走上那样一条不归路是谁的错?如果你还一再坚持是我的错,如果换一个人,不是我对付李元秋,不是我的对付齐家?唤作其他人,你觉得还用的法官去宣判你父亲的死刑吗?道理很简单,你比谁都清楚这个道理!”张六两意味深长的道。
话的确如张六两所言,如果不是张六两选择去对上李元秋,而是别人,也许根本不会像张六两那样把齐家的人交给警察,反而会直接以暴力手段开打,这样简单的道理递出也许是张六两所作的最大努力了。
骨子里不愿将齐晓天当做一个敌人的张六两在经历了惠夏大厦的夭折后的愤怒以后逐渐平静下来,他要做的不仅仅是把齐晓天当做一个对手对对待,他要做的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猜去。
齐晓天听到这里,明显的不自在了,她窝在沙发里,揉着额头,一副思考的样子,内心却在开始倾斜一些关于张六两讲出的道理。
齐晓天说到底真的没想过太多,当初在KTV见到张六两第一眼的时候,她回家还描绘了张六两的画像,可是当她得知是张六两出手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以后,她撕毁了那些画像,从而把仇恨埋在了心里。
被仇恨压抑的她上位逆袭,靠着身体,靠着她自己独有的手段,可是当这些浅显的道理摆在眼前的时候,齐晓天明显的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齐晓天没说话,静静的起身,着重的看了几眼张六两,而后扬长而去,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张六两在齐晓天走后,陷入沉思,不过他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重,这是他内心真正想表达的观点,是其一直想告诫齐晓天的,今个总算是说了出来,留给他的不是思考,而留给齐晓天的才是思考。
一个十八岁的灿烂少女,本不应该扎下这种心思走上这一样一条不归路,她要做的事情不是这些,是应该明媚的成长。
刘万东在齐晓天走后找到了张六两,他道:“刚才我在楼上看到她走的时候好像哭了,你跟她说什么了?我可是从未见过这个倔强的女人哭过!”
张六两一笑,道:“她应该去哭一场,然后好好想想她要走的路!”
刘万东站在那里,匪夷所思,问道:“她要是放弃了,那东海市咱们就直接要对上白树人了!”
“或许吧,白树人也许把目标并非放在我这边,只是刘得华这一战也许会激怒他,因为我抢了他的东西!”张六两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