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玉环!
夏雪一眼便看到了在那极不显眼的角落中的一只玉环,她的形状怎么如此的眼熟……
圆圆的和田羊脂玉,中间空出来的地方看形状怎么那么像一朵栀子花,难道和自己脖子里的玉佩是一体的?
可好像也不对啊,自己脖子里的那多栀子花玉佩好像比这个玉环的心大一些啊,根本就放不进去,怎么回事?
夏雪想着,便朝着角落处走去。
她很聪明,没有直接走到那圆圆的和田羊脂玉跟前,而是慢慢的抚摸着一路上的其他玉器,缓步的朝着那块羊脂玉走去。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终于要靠近它了!
夏雪一步步的朝着那块玉走去,看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其他的玉器,实则心急如焚,她真的很想仔细的看一下那块玉,她总觉得这块玉和自己身上的玉佩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关系。
而且,现在她越靠近这块玉,这种感觉也就越强烈!
还有一步,一步就可以摸到这块玉了,夏雪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尽量平静的慢慢靠近那块玉。
终于到了。
夏雪伸出手覆上那块玉,正要拿起来,却突然感到自己脖子中的那块玉佩突然变得灼热起来,而且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夏雪正要缩回手,便听到了夏侯远的声音,“雪儿啊,为父给你写了家和万事兴,怎么样?”
夏雪缩回手,转过身,看着夏侯远,见他右手执着毛笔,依旧低着头,看着书桌上的字,便开口说道,“可以啊,最好能署上父亲的名讳!那就更完美了!”
听夏雪这样说了,夏侯远很认同的点点头,说道,“好,就这样办!”说着,便又在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夏雪见夏侯远再次书写起来,便又转过身,伸手去摸那块玉。
柔荑覆上美玉……
胸前的玉佩再次热了起来……
松开手,热度降了下来,直至恢复如初……
再次覆上,热度再次升了上来……
松手,覆上,松手,覆上……
短短的一瞬间,夏雪便重复了多次,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在覆上那块玉的时候,身上的玉佩的的确确会温度升高,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算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想到这里,夏雪转过身,慢慢的朝着夏侯远走了过去。
“雪儿啊,你来的正好,为父写好了!你看看可否满意啊?”夏侯远将笔放在桌子上,抬眸看着夏雪,嘴角微勾,淡淡的问道,貌似对自己的字很是满意的样子。
夏雪接过夏侯远递过来的字,仔细的看了起来,不得不说,夏侯远的字苍劲有力,果然是好!
夏雪忍不住赞叹道,“父亲的字写的果然是一流的,无人能及啊!女儿多谢父亲了!”
说着,微微福身之后,小心翼翼的将字卷了起来,拿在手中。
“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小心,青儿这边有了消息,为父会派人去通知你的!你就放心吧!”夏侯远再次叮嘱道。
“女儿知道了,父亲不必担心!”夏雪应着,想了想又说道,“父亲,我们进来有一会儿了,还是出去吧,省的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夏侯远点点头,从书桌后走了出来,随着夏雪一起朝着书房门口走去。
在经过那块玉的时候,夏雪忍不住再次看了过去。
夏侯远见夏雪的目光落在那块玉环之上,便站住脚,转身走到收藏柜边,拿起玉环,又来到夏雪的身边,拉起夏雪的另一只手,说道,“既然喜欢,为父就送给你了!再说了,这本来也就是你娘亲的东西!”
“这……如此,女儿就谢谢父亲大人了!”夏雪微笑着感谢道。
刚才自己还在想怎么样才能得到这个玉环,没想到夏侯远就这样送给自己了,真的是太意外了!
看来,这次相府之行,自己的收获颇丰啊!
夏雪想着,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嘴角高高的勾起,美眸含笑,走在夏侯远的身侧,朝着前厅处缓缓的移动着。
父女二人闲庭信步般走在相府的走廊上,怎么看都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可在夏雪看来,却是无比的讽刺!
夏雪一边陪着夏侯远说说笑笑的讨论着园中花草长势如何,一边暗自思索着,夏侯远今日为什么没有问关于自己师傅和师兄的事?这个老狐狸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夏雪心中正想着呢,就听到夏侯远问道,“雪儿啊,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师兄了?为父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呢?”
夏雪心中冷笑,呵呵,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的眼中除了你那个白痴女儿夏琳以外,什么时候将本尊夏雪放在眼里过?如果不是要代嫁,只怕你都忘了你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吧?
心中这样想着,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了。
“哦,这个啊,说来话长了!”夏雪微微一笑,看着夏侯远,挑了挑眉,继续说道,“这是一个偶然的机会,雪儿因为被姐姐打,身受重伤,出府求医,无意之中遇到了雪儿的师傅,至于师兄,雪儿也是最近这几天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师兄的!”
“哦,原来是这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为父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夏侯远一脸慈爱的表情看向夏雪,随即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算因祸得福了,要不是你姐姐打伤了你,你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认师傅呢,是吧?”
好个因祸得福!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这样无耻的话只怕也就只有夏侯远才能说的出来了!
没见过这样的人,为了自己那个白痴的女儿,居然能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实在是奇葩,奇葩啊!
不过,话说回来,颠倒黑白能到这个份上,也的确是不容易啊!
夏雪对着夏侯远微微一笑,十分赞同的说道,“听父亲这么一说, 还真的是这样,如此说来,雪儿还要好好感谢姐姐一番才好!”
夏侯远张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你个贱婢,你不要命了吗?快放开本小姐,本小姐要见爹爹……”
原来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琳园的门外,里面正传出了夏琳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又嚣张跋扈的斥责声。
夏雪顺着声音望去,夏琳正伸着一根手指,点捣着她面前的丫鬟的脑袋,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恨不得将那丫鬟的脑袋点出一个窟窿来。
看着这样的夏琳,一个念头突然划过夏雪的大脑,嘴角高高勾起,一抹精光迅速的从夏雪的美眸中划过。
“爹爹,还是将大姐放了吧,她怎么忍受的了这样禁足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不适合她!”夏雪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去,缓缓的开口说道。
放出来吧,快些放出来!
过两天的中秋宴,依着夏琳的性子,以前可能她会出尽风头,可这次她一定会在宫宴上出尽洋相的,因为这次的宫宴上会有一个对她很感兴趣的人出现,而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稍稍的浇点油,再适时的送上一把火,然后隔岸观火就好!
夏雪敢保证,这次的宫宴一定会精彩万分的,即使不精彩,自己也要想办法让它精彩,为了翊王,为了自己,精彩是必须的!
想到这里,心情突然更好了!
早上在王府中,徐管家刚刚说出的难题就这样迎刃而解了,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夏雪不禁在心中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暗暗的夸赞着自己。
心情好了,脸上的笑容也如一朵花般灿烂,步伐也跟着欢快了起来。
“雪儿,你终于回来了,为兄还以为你不要为兄了呢?”夏雪刚进前厅,便听到风吹雪劈头盖脸的埋怨声。
“哎呦,师兄,雪儿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看你想多了不是?”夏雪微微一笑,解释的同时,扬起手中的字,继续笑着说道,“师兄你看,雪儿可是拿到了家父的墨宝,不瞒你说,家父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啊!”
“哦,是吗?”风吹雪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瞟了一眼夏雪手中卷着的纸张,漫不经心的说道。
“当然,等会儿回去雪儿让你大开眼界!我们回去吧!”夏雪说着,拉了拉风吹雪的衣袖,又转过头对着夏侯远说道,“父亲,那女儿就先回去了,过两天我们宫宴上见吧!”
夏侯远点点头,应道,“好,为父送你!”
……
京城街道上。
翊王府的马车内。
一身红衣的夏雪和一身红衣的风吹雪二人并排坐在马车内,夏雪一上车便将夏侯远的字扔到了一边,仔细的打量起了手中的裹着丝帕的玉环。
她在拿到玉环的那一刻,便赶快用手中的丝帕将它裹了起来,她可不想让自己被红烧了!
自己只要赤手拿着玉环,脖子上的玉佩便会如发烧了一般迅速的升温,越来越热,直到烫的难受。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夏雪怎么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禁在口中喃喃自语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什么异常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