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出生在德国的兹维考城,父亲酷爱文学,是一位出版商兼书商,母亲是一位普通主妇,家里没有谁曾与音乐有缘。但舒曼从小就显示出罕见的音乐才能,六岁时就学会了弹钢琴,七岁时就能独立作曲。上学后,他与同学们组织乐队演出,还写过剧本、小说。
在莱比锡大学法学系读书期间,舒曼结识了着名的音乐教育家维克。维克有个女儿叫克拉拉,那一年才九岁,但已经弹了一手好钢琴。舒曼从克拉拉的弹奏中,看得出她接受过严格、踏实的训练,就壮起胆子请求维克收自己当学生。维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顺手指了指钢琴。舒曼弹了一曲,维克不禁为这个青年热情而有力的弹奏吃了一惊,当场答应收留他。老师很器重舒曼的才华,深信不消几年,就一定能够把他培养成第一流的钢琴家,于是就出面做舒曼母亲的工作,让她同意舒曼中止在法学系的学业,专心致志地学习钢琴。
1832年,维克带着女儿克拉拉到法国学习,住在维克家里的舒曼一心想尽快成才,便不顾一切地拼命练琴。他想使自己的手指能够运用自如,就想出了一个特殊的训练方法:用带子捆住右手的一根手指,带子的另一端系在天花板上,让其余的手指猛力敲击琴键。这个方法非但没有见效,反倒损伤了他的右手,使他永远失去了成为钢琴大家的梦想,从此只好专攻作曲,并开始撰写音乐评论文章。
舒曼在维克家住了两年半,与克拉拉朝夕相处,两个人之间产生了真挚、纯洁的友谊。舒曼待她十分亲切,他的想象力十分丰富,经常编一些童话讲给克拉拉听,使得克拉拉十分着迷。随着岁月的流逝,克拉拉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他俩的友谊也随之发展成炽烈的爱情。
维克对于这桩婚事很不满意,千方百计地加以阻挠。尽管舒曼已经取得了耶鲁大学的哲学博士学位,但维克仍然认为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他不相信贫穷的舒曼能给自己的女儿带来幸福。
转眼间克拉拉长大成人,还成了一位小有名气的钢琴演奏家,但她仍然深深地爱着舒曼。当她第一次独自出门前往巴黎演出前,当着父亲的面把舒曼的作品放进旅行箱里。
维克见了,气急败坏地叫喊起来:“你怎么会想到用这种荒谬的作品去讨好巴黎的听众?赶快把这些废物扔掉!”
他不等女儿回答,就粗暴地把那些乐谱抢过来,扔到墙角里。克拉拉挺直身子,毫不退让地对父亲说:“我一定要带走我喜欢的乐谱!不然的话,我就不去巴黎了!”说罢,她砰的一声盖上了旅行箱的盖子。
维克拿女儿没有办法,只得让步。
从巴黎演出回来,克拉拉转道柏林去看望早已和父亲离婚的生母,同时又和舒曼一道向法庭提出申诉,要求得到结婚的权利。根据当时德国法律的规定,即使女儿已经成年,仍然要得到父亲的同意才能与他人结婚。维克利用这一点,使这场官司拖了一年多,最终法院还是做出了有利于这对年轻人的判决,有情人才终成眷属。
1840年9月12日,舒曼和克拉拉在莱比锡附近的一个乡村教堂里举行了简单的婚礼。结婚那天,新娘子头上戴着桃金娘做成的花冠,新郎把一部包含26首歌曲的歌集《桃金娘》送给新娘子,作为结婚礼物。
婚后,他俩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并且常常一起演出:舒曼作曲,克拉拉演奏。舒曼的作品饶有诗意,克拉拉演奏清新明朗,真可谓珠联璧合,相得益彰。就在这幸福的一年,舒曼的创作进入高峰,写了138首歌曲,人称这一年是舒曼的“歌曲之年”。
此后的几年,他们除了在德国国内演出外,还到过荷兰、俄罗斯、奥地利等国家。
那时的舒曼名气还没有克拉拉大,常常以女钢琴演奏家克拉拉丈夫的身份出现。
从1844年开始,舒曼的精神就出现了异常的征兆。1850年后,症状日渐严重。到了1854年,舒曼的精神状态变得极不健全,常常产生幻觉。这时候,他的作品开始受到欢迎,可是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1854年初春的一天,天气十分寒冷,舒曼的病情突然发作,只穿着一件单衣就跳进冰冷的莱茵河。虽然被人救了起来,但他的理智却一去不复返了,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识了。1856年7月29日,在疯人院中维持了两年生命的舒曼,躺在克拉拉的怀中,离开了自己终生最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