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突然,一声怒吼响起,水儿睁眼一看,不禁拍着手跳了起来:“我哥来了。”
“哥,小情哥是吧?”一个小子吊儿郎当地坏笑着。
“哟,英雄救美啊!”那几个小子放开水儿,围住了乔巴。
乔巴捏紧了拳头,向那个大点的小子鼻子挥拳打去,那小子躲闪不及,被击个正着,他痛苦地蹲下身去,用手捂住了鼻子。待他手拿开时,水儿看见殷红的血从他的鼻孔跌落下来。
“老大,你鼻孔流血了耶。”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子说。“喂,你干什么啊,开个玩笑也不可以吗?”那个公鸭嗓朝乔巴怒吼。
“玩笑,有这种玩笑吗?”乔巴一步步朝他逼去。
“闪!”那个流着鼻血的大男孩说,“有种明天晚上,天宇中学后门见。”然后三个人消失在街角的阴影处。
“谁怕谁啊?原来是天中的一帮混混。”乔巴拍了拍手,朝水儿走来。
“乳臭未干,还敢来撒野。”乔巴像个成熟的男子汉那样,捏紧拳头,鼻孔里哼了一声,朝那几个小子的背影比画了几下。
原来是天中的初中仔,水儿松了口气,看来这几个小子也没太大恶意,只不过是真的想捉弄一下自己。天中离这儿不远,是一所职业中学。
看那几个小子的模样,也不过十四五岁,大概是翻围墙出来上网的,真是虚惊一场。但是如果刚才真的是遇上镇上的不良少年,如果……水儿想到这里,又害怕起来,朝乔巴感激一笑。
“你打架怎么那么狠啊?”水儿边走边问身边的乔巴。水儿害怕看见血,刚才那小子鼻孔的血让水儿有些眩晕。
“不狠那叫打架吗?”乔巴踢着脚下的一块石头,把它踢向远方,像足球射门那样。他用手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拢了拢,有点得意地说道:“想打架,算是找对人了。”
“你们男孩子都这样吗?”水儿有点傻傻又有点花痴地问,她把手背在身上,摇晃着肩膀和乔巴走在街上。
“也不能说经常,该出手时就出手。”乔巴大大的眼睛在灯下闪着光,他倒退着走,显得酷劲十足,影子在灯光下拉得修长。
两个人又一路往前走,街上显得很静,居民家的灯大都熄了,只有几盏路灯在不明不亮地照着,整个小镇处在一片昏暗之中。
乔巴把水儿送到家门口之后,说:“你先进去吧,我还有点事情。”然后转身就走。
水儿说:“你要到哪里去?都这么晚了。”
乔巴说:“男孩的事情你别管。”然后风一样地消失在小巷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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