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推开妈妈的卧室,被子整整齐齐地叠着,妈妈没有在家,大概又是搓麻将去了。
乔大侠指望她在家里照顾自己和乔巴的学习和生活,她倒好,嘴里答应得好好的,等乔大侠到深圳去了之后,天天三缺一,与镇上那些婆婆儿搓麻将,都快十一点了还不回家。
真是狗改不了……水儿想起了一句俗语,想想,又觉得不妥。
这该死的麻将,真是害死人,当初要不是老妈沉迷于麻将,她和老爸的婚姻也不至于解体。
老爸虽说下了岗,但人挺老实,又勤快,打的虽说是零工,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还是勉强过得去。
可是那时,老妈迷上了麻将,天天与人大战。
老爸那点钱哪里够她折腾,渐渐地,两人就开始吵架。
后来就发展到拳脚相见,再后来就上了法庭,一家人就这样各奔了东西。
自己被老妈以女孩跟着母亲方便为由争到了抚养权。
老爸伤心至极,独自一人跑到海南打工去了。
自己呢,被老妈带到了深圳。为了生存,老妈老实了几年,没有再沾麻将的边儿了。
虽说不是一个完整的家了,但没有了硝烟与战争,自己也过了几年太平日子,想不到现在生活安定下来了,乔大侠有钱了,她又出山了。
哎,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水儿想到了上课时老师批评他们班那帮混小子时常说的一句话。
算了,大人的事情管不了那么多,自己还是省省,少操这份心吧。
把书本放回了自己的小屋,水儿就去卫生间洗脸洗脚,然后准备待在床上看一会儿书再睡觉。
在走过乔巴房间的时候,水儿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进去看看的想法。
自己来这个家也快一个月了,可是这小子房间到底是什么样自己却一无所知。
这小子对自己还抱有成见,把自己当小偷防着,每次回了家就叮咚一声拴上了门,像在里面从事什么秘密活动似的。
有几次自己踮着脚尖走到这小子的门前,把眼睛贴在门缝里想往里面看看,正巧碰见这小子出来到客厅找水喝,猛地看见自己在他门前,一双牛眼瞪得大大的,意思是你干吗在这里啊,真的搞不懂耶。
幸亏自己头脑灵活,临时编了个理由,才蒙混过关,否则,就死翘翘了。
嘻嘻……今天这小子没有在里面,机会难得。
水儿感觉自己挺有点隐私癖的。她用手轻轻推了推门,没有锁着,哇,太好了。
我来也!水儿蹑手蹑脚,像个贼似的溜进了乔巴的房间,然后虚掩上了门,拉开了灯。
好臭啊!一股酸酸的汗味扑鼻而来,水儿用手在鼻子旁当扇子扇着。
哇,怪不得不让本小姐到他房间来,原来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邋遢。
好乱啊,屋子里像个狗窝,乱糟糟的。
穿过的白色运动袜子东一只西一只丢得到处都是,换掉的运动鞋一只口朝上,一只口朝下,那口朝上的,正在肆意地向空气里释放着熏人的臭气。
床上的被子没有折叠,像一条麻花似的堆在那里。几条换下来的运动短裤丢在枕头上。
最可笑的是,都这年头了,这小子还在高低床上挂了一床蚊帐,并且这蚊帐靠墙的一面还破了一个洞。
有什么秘密怕人瞧见啊,要这么个东东遮着,难道睡觉怕人瞧见吗?哼,水儿对乔巴的举动很有些不理解。
哎,本小姐再玩颓废也没有玩到这个地步啊,哼!懒东西,水儿做了个鬼脸,轻轻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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