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在金腾下令抓张恒发助理的一刻,伸手提溜起还昏迷不醒的小丫头,直接上了气血逆行。
这俩雌雄童颜杀手手里人命无数,留着,也是祸害,所以,不论招供与否,薛郎都要亲手结束他们的杀手生涯。
而生剩下的,等金腾利用完了,还是要交给他做最后的审问,也就是榨干后执行死刑。
他没有限制女孩的声音,那女孩本来还昏迷,却被倒行的气血折磨醒来,接着如受伤濒死的野兽,愤怒而痛苦的哀嚎,声音凄厉,直刺耳鼓。
那些没有被用刑的,在这一刻都毛骨悚然。
这俩不老神仙的水平他们当然知道,就算烧红的烙铁都不会让他们痛呼出声,男的却在眼前这个恶魔手里招供不说,女的叫声凄厉,更是让他们骇然。
这是什么手段?
他们害怕了,都知道自己根本不如两个金牌杀手,也都打定主意,一旦有开口的机会,那就是一个选择,招供。
那声音叫唤的太凄惨了。
金腾就站在隔间外面,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那凄厉的惨叫他焉能听不到?
听到那根本不似人声的嚎叫,金腾心下骇然。
感情薛郎的审问竟能让人痛苦如斯,可却见不到用刑的伤痕。
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那些眼角撕裂的家伙是怎么回事了,喊不出来也好,喊出来也罢,恐怕痛苦是一样的,那就是奋力瞪着眼睛,导致眼角撕裂。
嚎叫持续了一分多钟,最后竟然嘶哑到跟声带破裂了一样,声音里更增添了恐惧,挣扎,哀求,和对生的渴望。
到了这会,那女的已经防线崩溃,再也没有抵挡折磨的勇气了。
薛郎在她达到临界点的一刻挥手解除了她的气血逆行,在她虚弱狂喘的一刻,声音平静的说道:“既然来杀我,那就不用指望我会仁慈,想不遭罪就痛快的交代,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不要说错话,否则你将会尝到比之前更痛苦的滋味。”
那女的已经五十二了,她因为长的娇小,还演技一流,谁会对一个孩子下狠手?这也是她仅剩第一次尝受过的痛苦。
听到薛郎说的,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但却不敢有丝毫犹豫,喘息着就求饶了。
那滋味,比她所会的任何刑罚都要恐怖,她再也不想尝试了。
薛郎在她告饶的一刻,没有审问,而是挨个给那几个都解开了限制。
让他满意的是,那些人在他走来的一刻吓的心胆俱裂,刚刚解开限制,就拼命的喊出心里一遍遍喊着的话,就俩字:我说。
外面的金腾听到里面那没了人声的恐惧喊叫,直摇头。
薛郎没再继续审问,因为,不需要他了。
在最后一人也狂喊我说的时候,薛郎站定脚步,声音森寒的说道:“来杀我,就不用惦记我会放过你们,但只要你们招供,不但不会遭罪,还可以被收监,活命,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可别让我再见到你们,否则,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这些人哪里还惦记硬抗?声音嘈杂中,一个个都选择了臣服。
薛郎摇了摇头,没再搭理这些死人,迈步走出了隔间,冲着有点呆愣的金腾摆了下头。
金腾看到薛郎的一刻,也没说话,挥了挥手。
数个警察和特警快速冲进了隔间,趁热打铁,一个个分开,开始了审讯。
这必须争分夺秒,能揪出多少来不及逃走的,就在这十几二十分中里了。
金腾待薛郎站定,笑了笑说道:“真看不出你年纪轻轻为何这么狠辣,不过倒是好手段。”
薛郎耸耸肩说道:“我可没那么多忌讳,还讲什么政策,那也不是我的活。”
说到这,话锋一转说道:“冯莹排除是他们一份子的可能,就是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目标在东江市盘根错节,重点抓捕还要在东江,如果我没聊错的话,大野平还在东江,而且应该昏迷不醒。”
薛郎这么笃定让金腾有点费解,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大野平昏迷?”
薛郎笑了笑,“大野平在他们里面的地位相当高,距离天忍一步之遥,他都险些被留下,拼尽了浑身解数,看家的底牌都抖搂出来了,还把家传的刀也丢了,要是不昏迷,肯定会下令蛰伏,而不是侥幸的认为可以凭借不如他的人刺杀到我,肯定是他手下急于报复,而他却不知。”
“有道理……”
金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不认为薛郎说的是狂妄,这些人的手段他再了解不过了,而薛郎都能应付并能胜出,那岂不是已经说明薛郎的手段更高?
琢磨了下,他没打算问薛郎现在到底有多厉害,也没再提大野平,这些事该他来干了。他沉吟了下问道:“来了一天了,地方看好了没有?”
地方……
薛郎一愣。
金腾的话让他猛然想起了柳败城,想起了梅园,于是问道:“你知道柳败城吗?”
“柳败城?梅园的主人?”
金腾很诧异,不知道薛郎怎么打听到这人的。
一看金腾的反应,薛郎诧异了下,还是问道:“你知道柳败城?”
“知道。”
金腾回答的很肯定,见薛郎还要追问,遂干脆说道:“柳败城是国内知名的大师,号称一品相师,一卦五百万,铁嘴断褂,童叟无欺,只是行为怪异,有缘的他会主动为对方算卦,当然,钱是必须收的。没缘,任凭拿多少钱也见不到他。”
说完,好奇的问道:“你刚来金陵,柳败城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个人,你怎么打听到的?”
还真是算卦的……
薛郎摇了摇头,随即问道:“你找他算过卦?”
“我?”
金腾嗤笑了下说道:“别说我没五百万,就算有,我也不会去,不是信不信或者允不允许,而是舍不得。”
说完,不等薛郎接茬,继续说道:“不过这人真有真材实料。我跟他打过交道,知识渊博,尤其对于古玩鉴别,更是堪称天下第一眼,我们的合作正是一起巨大的文物盗窃走私案而起,那是一个盗墓团伙,盗了一个明代秘藏,但只带出数量不多的宝石,珍珠也大多失去光泽钙化了,一下抓到却一个个都离奇死去,让我们虽然知道有个还算完整的秘藏却找不到秘藏的所在,于是采纳了一个文物专家的建议请到了柳败城。”
薛郎饶有兴趣的听着,并没打断。
金腾也自顾自己的说着:“柳败城的确了得,在最后一个盗墓贼已经快要咽气的时候赶到,不知用的什么手段,让那个已经就要断气的家伙清醒了一个多小时,不但画出了地形图,路线,连带秘藏里的一些情况都说了个仔细,说完,直接就咽气了。”
听到居然如此神奇,薛郎下意识的问了句:“然后呢?”
金腾看了眼薛郎,顿了下,接着说道:“有了地图,柳败城要求跟着去,并解决了数个我们专家解决不了的问题,最后在开启前,他带着自己的十几个人和这边的十个他挑选出来的专家进去先一步保护整理,一忙就是俩月,却除了吃,一分钱没要,直到宝藏开启,带着人就悄然离去。”
一分没要……
薛郎愣了愣。
这怎么跟他一卦五百万出入这么大?
愣了愣,他想起了柳败城说的一些东西。
看来真是个奇人了……
念头转动间,他突然问道:“现在几点了?”
金腾被问的一愣,不知道薛郎怎么想起问几点了,他自己也有手表好不。
但还是抬腕看了眼说道:“马上一点了。”
未时……
薛郎眼睛一虚,按住耳麦下令道:“所有人各自归位,山猫发动车!”
“是!”
耳麦里传来一声虎吼。
薛郎顾不上跟金腾细解释,说了句:“抓到大野平告诉我一声。”
说着,不等金腾询问,直接奔向仓库外。
搞什么……
金腾看着快速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收回视线,走进了隔间。
抓捕,就要开始了,他也没功夫去细问薛郎要干嘛。
车里,冯莹还迷糊着,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看得到那些特警,看得到荷枪实弹,看得到警察,看得到警车,所以不会往坏处想,不会认为薛郎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反倒是好像薛郎参与到了警方行动里一样。
在薛郎上车的一刻,她刚要问,薛郎却没给她机会说道:“接我的那个位置,就是梅林南面的入口。”
“好。”
张明不会多问,答应了一声,启动翼虎就直奔薛郎上车的位置。
那里距离这并不远,但也要十来分钟,毕竟不能开车狂奔。
路上,冯莹几次要问,都被薛郎挡住,直到到了地方,冯莹也没有问出一句。
一点十分,薛郎在那个路口下了车,没有让张明和冯莹跟着,独自走向路口。
他刚出现,那个带着狗链子的煤老板大喜,浑身的肉呼扇着,小跑着就迎了过来,老远就说道:“兄弟真是守信!”
薛郎笑了笑,脚步不停,掏出那张金卡扬了扬说道:“赵老板,我没有忘了中午的承诺。”
“好好!”
赵大海那个兴奋,看薛郎似乎赶时间,也没拦住他,而是侧身让过,回手指着找停车位置的翼虎说道:“兄弟,如果我见到了柳大师,出来我就给兄弟换车,只要国内有都不是问题。”
“好说好说。”
薛郎边说着,边向里走。
中午几个看到赵大海跟薛郎搭讪,并得到承诺给带话的,这一刻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中递上名片,希望能搭上顺风车。
薛郎没有拒绝,微笑着,脚步不停的接过所有的名片,边走边说道:“大家稍安勿躁,我会将话带到,至于见不见,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那些人都客气的表达着不论成不成都有重谢的意思,在赵大海鄙夷的注视下,目送着薛郎金额来路障。
赵大海知道就算这个年轻人将名片都递给柳大师,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在这些人之后,因为,那是半斤的黄金,可不是那些土鳖递上的纸片。
百十米,薛郎没有用两分钟就走到了松林边缘。
刚到边缘,中午接他的那个,姑且叫哑巴的人正好走到松林边缘,看到薛郎的一刻,回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抹头就走。
薛郎并没有多想,也没觉诧异,跟着那人再次进到了这个不小的四合院。
让他意外的是,柳败城居然站在台阶上,似乎在等他。
站到台阶下,薛郎抬腕看了下时间,笑了笑说道:“未时一刻,虽然不到一点十五,按着古时的算法,一点十四正好是未时一刻,柳大师,佩服。”
柳败城颔首跟那个带路的年轻人致意了下,才露出莫测高深的微笑说道:“之前柳某也是失言了,薛先生哪里是遇到凶险?看来不过是热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