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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刘备的真面目

  有人说,刘备的成功是一步一步从无到有逐渐积淀而来的,虽然有着皇室后裔的旗号,但好像也没从中占到多少便宜,其实是刘备几十年如一日像许三多那样“不抛弃,不放弃”孜孜追求而得到的,不像传说中那样——刘备的江山是哭来的;如果说刘备的成功不是传说,那么可以肯定说,曹操的成功也不是传奇,也是靠自己一点一滴打出来的。

  在东汉末年,曹操和刘备可以说是一对“欢喜冤家”,为什么这样说?只要从这两个人的交往历史说起,在《三国志》中,作为曹操的对手,刘备和曹操的来往次数最多,而且时间最长。在这么多次来往中,除了第一次,刘备被吕布撵出徐州到曹操那儿逃难外,其他的都是战场上遭遇,战场就像世界杯决赛一样,从来没有和局,必须拼出胜负,就好像“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一样,战场上从来只留下胜利者和他们欢庆,而失败者要么战死、要么被俘、要么逃跑了,所以战场上是没有失败者的。

  曹操和刘备,作为战场的对手,由来只有成功者曹操的欢笑,而只留下刘备的哭泣,这对欢喜冤家,欢的是曹操,喜的还是曹操,只有冤家刘备在哭。

  作为刘备最大竞争对手的曹操,对刘备正面做出评价,有四次。第一次,是刘备被吕布所败,投奔曹操,程昱郭嘉劝曹操杀刘备,说“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不是一个甘于屈居人下的人。曹操回答说“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也”,这看起来不是评价,其实也是一种评价,而且是很高的评价。

  第二次,杀掉吕布后,曹操和刘备一起回到许都。为了获得刘备的支持,曹操向汉献帝讨封了左将军,而且“出则同舆,入则同席”,那句天下闻名:“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就是在这个时候说的。当时不少人建议曹操杀掉刘备,以绝后患,曹操为了巩固政治基础而没有动手。虽然曹操没动手,刘备心里则是天天悬着,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曹操对自己下手,加上自己背地里和董承一起谋划干掉曹操,万一被发现,只能脑袋搬家,于是找机会跑路。

  第三次,刘备跑路后。当时袁绍袁绍兵临城下,曹操处境十分艰难,应该全力对待袁绍,曹操带兵亲自去打刘备。许多人都建议曹操不要去打刘备,说真正的敌人是袁绍,刘备不是菜,早晚都能收拾,再就是如果这个时候打刘备,袁绍趁机来攻打怎么办?曹操不容置否地说:“夫刘备,人杰也,今不击,必为后患。”(《三国志·魏书·武帝纪》)

  第四次,是在赤壁之战,也是接下来重点要说的。

  尽管曹操对刘备的评价很高,但已经四十多岁的刘备依然一事无成,一无所有,依然到处流浪,正如《九州春秋》记载:备住荆州数年,尝于表坐起至厕,见髀里肉生,慨然流涕。还坐,表怪问备,备曰:“吾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消。今不复骑,髀里肉生。日月若驰,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

  无所作为的刘备只能因大腿长肉而感慨流泪,聊作自我调侃,自我嘲弄?

  刘备的感慨之后没多久,曹操就南下了,这样一来,刘备就又开始加速度长跑了,赘肉估计是长不了了,但提心吊胆的日子来了。

  这里要说说,刘备的当阳长坂之事。那时候,刘备和曹操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刘备那时手上只有万把人,根本不是曹操的对手。这一点,刘备也非常清楚。所以,刘备压根就没有准备和曹操打仗的意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逃跑,同时在逃跑的时候把损失降到最低。

  也会有人怀疑,既然是逃跑,刘备还收留那么多老百姓干什么?问题就在这里,老百姓之所以追随刘备,无非是为了活命,毕竟曹操有屠城的行为,刘备没有。但跟着刘备就幸福了吗?就安全了吗?

  答案同样是否定的。之所以愿意装出不忍抛下大众的样子,那就是情况还不坏。再就是如果曹操追不上,刘备军团全员带领十数万百姓抵达江陵,名声人口兼得;如果曹操真的追来了,还是老方法——逃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丢人的。历史已经多次证明,在危急时刻刘备是一个连妻子、儿女、将领、士兵全都抛弃,只顾自己逃命的人。

  为了证明刘备的仁慈,有人考证刘备是让“关羽水军精甲万人”殿后以防曹操追来。这,哪跟哪啊?根本就没这回事,《三国志·蜀书·先主传》的确记载了“别遣关羽乘船数百艘,使会江陵”,刘备是让关羽安排渡江的事情,根本不是断后,目的是保住这精甲万人,作为日后东山再起的本钱。

  作为东汉末年的老江湖,刘备不会不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的硬道理,军队才是他最为关心的事情。

  所以当曹操真的追来了,刘备一如既往逃跑。只是这一次,把家眷留在了民众之间。这就是刘备的毒辣之处,读过《史记》的人,相信应该记得刘邦和项羽打仗,逃跑的时候,多次把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推下马车,目的就是跑得快一些。作为刘邦所谓的子孙,这一点刘备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了让这些老百姓心甘情愿给自己挡道,刘备还把其家眷安排在队伍中间,以显自己是和众人在一起,有难共当。

  那刘备在哪里呢?答曰:在前头。有证据吗?有!那就是当阳大败后,刘备集团的骨干力量没损失一人,均平安脱险,只有赵云经历几次风险,救出了阿斗。刘备还利用阿斗作了一次秀,叫做,刘备摔阿斗——收买人心。

  这,太划算了,如此一来,仁义到手,百姓归心,玄德公的名扬天下,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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