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觉得沈屿安怪怪的啊?”洗过澡,苏以清坐在床上,对正在看书的某人说道。
晏易头也没抬,“哪里怪怪的了?”
她发现了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他是不是失恋了啊?”苏以清有些苦恼,开玩笑道。
晏易把她拉过来,“你怎么老是关心别的男人?嗯?”
苏以清听他语气危险,但也没在意,她现在可是有姨妈君在身的人呢,他怎么也奈何不了她,不怕死的说道,“天天关心你一个人,多腻啊?”
晏易冷哼了一声,“腻?你觉得腻?还是你觉得我现在没有办法治你,所以有恃无恐?”
苏以清正准备点头,就听见他继续说道,“难道你就不怕过几天我会加倍惩罚你?总会有那一天吧?后天?还是大后天?嗯?”
“一点都不腻,真的,”苏以清立马改口,亲了他一口,“你最帅了,我最喜欢你了,其他男人在我眼里,都是渣渣。”
啊呜,还可以再没有骨气一点么?
“哼,”晏易看她这幅狗腿的样子,有些无语,但还是把她拉近一点,“再说一遍。”
“你最帅了,我最喜欢你了,”苏以清依旧很没有骨气的说道。
“唔唔……”苏以清冷不防他突然吻她,“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就做点什么事来奖励奖励你吧。”
这个晚上,虽然最后他们还是没做成,不过除了最后一步,每一样她都反复体会了好几次,美名其曰是让她长记性。
每次都弄的她浑身不舒服,当然,某人更不舒服,看得到吃不到,却依旧坚持要奖励她,最后在某人的“威逼利诱”下,看在某人许下的诸多好处的份上,当然,也是她实在不忍看他如此折磨,只好手|口并用的帮他解决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奖励谁,苏以清临睡前,默默地想,这到底是便宜了谁啊,反正她现在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晏易身心舒爽,浑身通透,温柔的哄着她睡过去后,才把人搂紧,心满意足地睡过去了。
苏以清觉得他们两个人现在过的很随性,b市这几天都阴雨连绵,天气越来越冷,只因为苏以清和他抱怨了两句,他就把公司的事处理了一下,又查过天气预报,给她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他们现在就坐在飞往悉尼的飞机上。
当然,在顾墨溪听说他们要去悉尼后,也要跟着来,然后言子骁也就来了,再然后江景泽沈屿安也来了。
一行六个人到达京斯福特•史密斯机场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以后的事了,虽然不喜欢坐飞机的疲劳感,但是一出机场见到艳阳高照,苏以清觉得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
找到一家五星酒店办理了入住后,苏以清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晏易在那里把日常用品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想睡觉吗?”
晏易拿出一件她的外套出来,悉尼阳光不是很强烈,最高温度25度,最低也有18度左右,“还是想出去吃饭啊?”
昨天下午三点多的飞机,今早六点多才到,一晚上都在飞机上度过的,两餐没吃好,肯定是又累又饿,不知道她想要先倒时差还是先睡觉。
“两个都想,怎么办?”苏以清抱着枕头,闷声道。
晏易看她像个小孩子一样,顿时失笑,“都可以。”
打电话让酒店把早餐送到房间里,晏易把她抱到洗漱间让她刷牙洗脸,想了想,还是去把酒店的床单被套都换成了自己带过来的,“你什么时候带过来这个了?”
苏以清从洗漱间出来,看见他正在铺床,床单被套是家里他们现在正在睡的那个同款,那还是那次他们去东京,也是因为他不愿意用酒店的床单被套,然后他们临时去买的。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带过来的,”晏易铺好床,把换下来的床单被套叠好放到一边。
苏以清吐了吐舌头,她连他带了哪些东西来一点都不知道,包括她自己的所有衣服,自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了床单被套过来,因为,那个时候,她被他折腾的已经昏睡过去了。
很清淡的早餐,完全澳大利亚的口味,不过那碗海鲜粥熬的不错,苏以清喝了两碗,吃饱喝足,“晏易?”
“嗯?”晏易依旧在慢条斯理的吃早餐,刚都顾着她了,自己却没有吃多少。
苏以清帮他重新盛了一碗粥,“你累不累啊?”
晏易没说话,直到把她盛的那碗粥喝完,才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不是要出去吗?还不去换衣服?”
“咦,你怎么知道?”苏以清好奇,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啊。
晏易没回答她,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她觉得不好意思和他对视,哼哼两声跑去换衣服了。
征询了他们几个人的意见,大家一致决定去paddy’s market 附近的market city,当然,主要决定的是苏以清和顾墨溪,在顾墨溪提出要去MLC购物中心,顺便中午可以在附近的高档餐厅解决后,苏以清立马姐姐长姐姐短的缠着她,最后,顾墨溪无法只好应了她。
几个人走在hay street,苏以清对那些小摊位上的小饰品爱不释手,没忍住买了许多,连江景泽手上都被她塞了两个包,当然,顾墨溪比起她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以清很嗨,顾墨溪更嗨,剩下几个男的仰头望天空叹气。
中午几个人找了一家据说是当地很有名的餐厅,点了当地有名的鲍鱼、生蚝、龙虾等等,当然,还有tasmaian king crab,可怜顾墨溪对海鲜过敏,一个人默默地看着他们吃的不亦乐乎。
猎人葡萄酒区生产的顶级红酒,配上当地的海鲜,其味道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用帝皇蟹煮出来的汤,味道极为鲜美可口,苏以清喝了一大碗,最后吃的肚圆滚滚。
下午随便逛了一会,苏以清就觉得有些累了,“我可不可以回去休息啊?”
晏易点了点头,和他们几个打过招呼后,就带着她回到了酒店,“中午吃的东西消化了吗?”
“嗯,差不多了吧,”苏以清靠在他身上,声音懒洋洋的。
“那就睡会吧,”晏易不介意睡觉,如果不是她,他根本不会想到来这里,来了这里,他也不会想到出去逛。
苏以清把衣服鞋子脱掉,爬上了床,“抱着睡。”
晏易摇了摇头,这被惯的世界上已经找不出比她还娇贵的人来了,把她搂在怀里,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没多久也跟着睡过去了。
苏以清醒过来的时候,试着动了动,却被他束缚在怀里,见他还没醒,只好乖乖地又闭上眼睛。
等了几分钟,见他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苏以清用手描他的眉、鼻子、嘴巴,凑过去恶作剧的亲了一下他的眼睛,没醒,再亲他的鼻子,没醒,再亲他的嘴巴,还是没醒。
苏以清觉得不对劲了,用手摇了摇他的肩膀,“晏易……晏易……”
人完全没有醒。
苏以清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飞烫,想了想,立刻打电话给酒店前台,请他们叫救护车,来人帮她把他抬到楼下去,又打电话给言子骁他们几个,让他们去医院等她。
在医院的长廊里,苏以清坐在那里几分钟就感觉已经过了好几年一样,十分的漫长,终于亲身体会了他当初是如何坐在这里等她的。
他的苦,她体会到了,他的爱,她也感受到了。
言子骁他们几个很快就赶了过来,问了一些基本情况,言子骁顾墨溪去办手续,他们三个继续在这里等。
“他会没事的,”沈屿安见江景泽去买咖啡了,她情绪这么低落,压下心里的苦涩,轻声安慰道。
苏以清头也没抬,“他一定会没事的。”
“我对他其实一点也不够好,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在付出,他爱我,什么都愿意为了我做,等他醒了,我一定会加倍的爱他,努力对他好,这辈子都不离开他。”
这句话苏以清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说出来,就像对他保证了一样,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很快醒来,因为,他不会舍得看她这么担心这么难过。
“他会的,”三个字犹如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心里的苦已经蔓延到了五脏六腑,他只希望,躺在那里的人是他,也许,她也会有一点点担心的吧?
医生推开门走出来,用英语说道,“病人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幸好送来的及时,你们很幸运。”
苏以清笑着道了谢,打开门走进去,看见他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的他,少了一股冷冽之气,多了一丝柔和。
如果她多睡了一会,如果她当时脑子完全乱套,没有及时地叫救护车,这些后果她都完全不敢想象,还好,没有如果。
沈屿安透过玻璃看她走了进去,握着他的手,苦涩的笑了笑,她幸福就好了,这样就够了。
“苏苏呢?晏易没事吧?”江景泽走过来,作势要推开门进去。
沈屿安伸手拦住了他,“别打扰他们,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