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琳很不明白萧天凭什么敢和她这么说话?连裘岩现在也只是在勉强和她对抗,双方都在拼对方先扛不住。虽然采月之前说的的确是事实,裘岩完全可以通过抬高成品价弥补采购价增加的成本,但这样做的结果毕竟是惨烈的。
难道你萧天真有上天遁地的本事,以为可以动动嘴皮就解决眼前的事?你真以为你是神了?就算你是神也得有人供着你才是神!
“萧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想插手我们两家的事吗?”
萧天的眉皱了起来:“你们两家的那点破事我才没兴趣。现在的问题是刚刚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要我的女人为了这么点破事就自愿毁容,这事我不能不管。”
采月一听眼就瞪了起来,扭过头冲着萧天张着嘴就又想开骂。萧天很不耐烦地就把她的骂给先堵了回去。
“有架回家吵,先把外人打发了!”
采月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还是听话地闭了嘴。
“你的女人?”刘琳凌乱了。裘岩不是说周采月是他的女人吗?怎么萧天现在又说这个周采月是他的女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赶紧的,我时间不多,这事你到底想怎么着?算了,我没功夫和你废话,直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你给裘岩电话,求他原谅你的毁约,你们玉林承担一切毁约的责任,以后继续保持和裘瑞国际的合作。要么我现在打一个电话,以后你们也就不用做这一块原料的生意了,彻底和裘岩一拍两散。你选吧。”
刘琳真是被萧天的话雷到了。这男人简直狂得逆天了!
“萧天,我刘琳也算见过狂的,可也没见过像你这么狂的。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电话就想让我们的生意毁掉?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萧天盯着刘琳看了两秒钟,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拿起手机真的开始拨起号来。
采月和刘琳一样也觉得萧天狂得可以,她想着萧天这是在玩阴的,和刘琳玩心理战。可是几秒钟后她和刘琳都发现自己错了。萧天是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纪,玉林集团的那个批文是不是还有一个月就过期,明年要重新批了?…不用审查了,批过另一家,他们做这生意做腻歪了,脑子发热不想做了。…嗯,有空一起吃饭。哦,你这样,一会我挂了电话你就给那个刘琳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事。嗯,没事了。就这样!”
就几句话,over结束!
十秒后刘琳的手机真的响起来了,来电显示“纪司长”!
刘琳的脑子混乱了,但她还是聪明地选择了不接。
手机不响了,刘琳的汗冒了出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神吗?他究竟是什么人?这个纪司长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要知道每年他们为了顺利拿到那张批文,要费多大的力气呀!可是这个萧天仅仅一个电话,就几句话就把他们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打通的路子给堵上了?
在这样残酷的事实面前,她知道她必须服软了。
“对不起,萧董!刚刚是我不懂事,求您原谅我!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可以吗?”
萧天没说话,一只手开始玩起手机来,手机在他的手掌中慢慢地打着转。
刘琳咬了咬牙,对着采月低下了头。
“采月,对不起!我错了,我刚刚的要求太过份了!请你原谅我!”
采月也是有些凌乱,脸上的表情有点傻。
“说吧,你要怎样才解气呀?”说这话的是萧天,他说话的对象自然是采月。
“啊,没事,只要问题解决了就好!”采月还在呆楞中没怎么反应过来。
刘琳听了采月的话立刻松了一口气。然后她也不等萧天的话了,赶紧拿起手机就拨通了裘岩的电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着裘岩原谅。挂了电话,刘琳就用一双泪眼看着萧天。
萧天这才再次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纪司长的电话。
“老纪呀,不好意思啊,原来是我会错意了,人家还想继续做这块生意呢。啊,没别的事了,就这事!嗯,好,挂了。”
那头纪司长耸了耸肩,想必是萧天拿这事威胁人家美女了。就他那样的男人也需要靠这种手段搞定女人?纪司长乐了!
刘琳很识趣地先行一步了,把这里留给了萧天和他的女人。临走前她很乖地接受了萧天的警告:“我从来就没有介入过这件事。今天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事情的后果你承担不起,懂吗?”
刘琳走了,采月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的眼神有些呆滞。
做为商人,裘岩的财富和谋略让他在商场上可以纵横驰骋,但在这个国度,遇上像重要批文这种事,他也只能低头按潜规则办事。可是为什么同为商人的萧天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这件事?
“行了,外人走了,现在可以跟我回家算我们的帐了。”萧天扭头看向身边痴傻的女人。
采月脑子还是有点蒙蒙的:“算帐?算什么帐?”
“你刚刚不是还当着外人的面叫我的名字喊我滚吗?”萧天的怒气再次上来,连韩露欧阳晴都很听话地不会在非正式的公开场合直呼他的名字。
采月这回总算明白过来了,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咬了咬唇还是厚着脸皮说道:“对不起!我刚刚不该那么没有礼貌。你可以不和我算帐么?”
“不可以!”萧天一字一顿态度异常坚决。
采月早知道这个男人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主。何况刚刚他还帮了她那么大的忙。本来今天出门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来受人欺负的,只是现在欺负她的对象由刘琳换成了萧天而已。所以她暗下决心,就算他打也好骂也好,她一定做到百分百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这次是我欠你的。不管你想怎么骂我,我都忍了!”采月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
“骂你,我为什么要骂你?”萧天倒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他只是想让她平心静气地像普通朋友一样地和他呆一会儿、聊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