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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美人计

  上阳成立了农会,已经有六百多人参加。农会成立以后,这些种租田的穷困农民们就要向地主老财们提出“二五减租”,长工们要加工资的要求,并提出永佃权,这可把当地的一些地主老板吓坏了。

  所谓“二五减租”就是每亩田要减少25%的租谷,这对于出租土田的地主来说,就要减少25%的收入,如果一亩田原定租谷是100斤,减下来就只剩75斤了。那么出租十亩田就要少收250斤,如果是100亩就要少收2500斤呀,这是租出土地的损失。如果雇长工种田的,相应的就要给长工多加25%的工钿谷,也就是说原来做五个月1500斤谷子的现在就要多给长工375斤,总共加起来就要1875斤了。如果是租田种的大佃农还好,他一头给长工加了工资,一头也可以在交田主租谷时少给地主25%。那些纯出租自己土田的大地主,损失就最大,所以上阳乡当时的一些地主们一听说农会要实行“二五减租”,就像挖他们祖坟一样难过。至于永佃权,那就更加厉害了,就是说原来租给那个农民的田,不能随便收回来,你要让他长期种着,要减租了想不租也不行。所以地主老板们听说成立农会,大家都提心吊胆地不安起来。他们对实行“二五减租”、实行永佃权等政策感到要割他们的肉一样痛。于是上阳乡的一些地主更坐不住了,王守挺、王燮昌、王猛来的上十六的一些大地主们坐不住了。那一天头村大地主王燮昌悄悄地来到时任上阳中心小学校董兼校长的另一个大地主王猛来的家,共同商量对策。

  “王校长,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上阳这些穷光蛋们闹农会闹得这样凶,你看怎么办好呀?”

  王猛来说:“有啥办法,这是一股风。我看是这批小学老师刮起来的,本来我们这里太太平平的,自从冯和兰、竺冠玉、吴家安、董碧芬四个外来的教师来到我们上阳以后,这里的一些穷光蛋们就不安分了,他们以在夜校上课为名,在那里唱什么革命歌曲,暗地里组织农会。这是共产党刮起来的一股歪风,现在这批穷光蛋们的心都野了,你有啥办法能制止他们!”

  王燮昌说:“古人说擒贼先擒王,我们把那个发动农会在焦山下教书的女老师冯和兰弄起来,可能就会好一些。据说在太平岙办夜校的主要是冯和兰,她自己在焦山下村教书,却夜夜到那里去。其余几个好像还都听她的,她是个头头儿。听说她是从大碶横河公德小学来的,还去过塔峙岙等山区,是个神秘人物,说不定是个共产党。先把她弄起来,把头儿抲牢了剩下的人也就不敢动了。”

  “你讲讲倒容易,人家在焦山村书教得好好的,你怎么把她一下子拉下来呢?”

  “那个姓冯的每夜到夜校去干什么?”

  “这可以定她罪呀?人家作兴是在与那个吴家安谈恋爱呢?你有啥理由说她呢?”

  “我看不像。听说那个冯和兰已经结过婚了,那个吴家安看起来比她小,一般我们南方人讨媳妇,女的总找比自己大一些的男人,没有听说过去找个小阿弟当丈夫的,这不是北方。”

  停了一下王燮昌又说:“搞掉冯和兰不好搞,那搞那个吴家安吧,这个吴家安是个活跃分子,每晚给农民上夜课,还和董碧芬一起教唱什么长工苦。这个家伙表面上日里规规矩矩在小学里教书,可是一到夜里以办夜校为名就在太平岙学校里煽动农民搞什么成立农会,搞二五减租等这套把戏。这个人肯定是个共产党,还听说又会唱又会讲的,如果把这个家伙笼住了,他不去煽动这批穷光蛋也会好一些。”

  王猛来说:“这情况我也知道,这批老师都不是安分的人。上阳这些穷光蛋已经被他们以上夜校为名鼓动起来了。让他们再这样继续弄下去,我们是要倒霉了。”

  停了一会儿,王猛来又说:“可是要把他们赶走,现在又还不到学期终了时,半路里你怎么把他们辞掉?再说现在县城里小学教师正在闹什么加工资、闹学谷,这时候也不好把他们随便辞退。”

  “一时辞不掉冯和兰,要不先把那个姓吴的弄出来?如果能把那个吴家安分化出来,斩掉冯和兰一只胳膊,把冯和兰孤立起来,他们力量也就会少一些了。”

  “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啥好办法来,这个办法也可以试一试。不过你怎么把吴家安弄出来呢?”

  ……“我有办法也不会来找你了。”

  王猛来眨巴着眼睛对王燮昌说:“办法倒有一个,这得要舍得拿出点本钿来。”

  王燮昌说:“本钿?什么本钿?是钞票吗?得要多少钱?”

  王猛来说:“不要钱。你没有看过《三国演义》吗?”

  王燮昌说:“《三国演义》我看过呀!小时候读私塾时我就偷偷地看过。”

  王猛来说:“《三国演义》开头,不就是大司空王允为了救汉室,用了个美人计把义女貂蝉许给董卓和吕布。”

  王燮昌说:“这故事我也晓得呀,后来王允靠义女貂蝉把董卓和吕布都除掉了。”

  王猛来说:“对呀,现在我们也可以用这个计策,也许能把吴家安笼络住。但是我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要用这个计策,你倒有两个女儿,这就要看你舍得舍不得你的女儿了。我听说姓吴的这家伙还没有结婚,我们到时候在你家办一桌酒,请吴家安来你家喝酒,然后把你女儿许配一个给他,至于是真给是假给到时候再说,你说行吗?”

  王燮昌没有想到他来找王猛来想叫他想想办法,他倒利用起自己来。“这个老狐狸,要叫我女儿作诱饵!”他在心中骂他,很不高兴,瞪着王猛来说:“王校长,你倒会出主意,要我女儿当作蚯蚓,我可不干。我两个女儿如今都是在上海上学的大学生,将来我是要嫁个乘龙快婿的,不是嫁个政府要员,就是要嫁个名士大贾,谁会去嫁个乡村穷教书的?”

  王猛来说:“老王,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呢?难道是真嫁他?我们现在暂时以把你女儿许给他为由,让他不要再鼓动这帮穷鬼,用一个缓兵之计,先哄哄他嘛,等他上钩了再作主张。退一步说,吴家安若真肯做你的女婿,将来你培养培养他,我看这家伙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你没有儿子,招个上门女婿,也算是有半个儿子了,这也不坏呀。这个人除了思想受共产党影响外,我看是个很能干的后生。听说蒋经国在苏联时也入过共产党,现在老蒋把他带在身边,不是成了蒋介石的得力助手了嘛,人是会变的。到时候他做了你的女婿,你教教他,他就能为你所用。再说眼前形势这样紧张,我们得先想法子把这个共产党稳住把农会稳住再说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呀!你家田又最多,要是真叫农会实行‘二五减租’,你家一百多亩田,损失是最多的。”

  王燮昌不响了,虽然感到王猛来这只老狐狸出的是个馊主意,但他想想如果真的让农会实行“二五减租”,他家损失是最大的,再说这个吴家安,听说出身也是宁波城里的人,做事还算能干,老狐狸的意见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最后,他对王猛来说:“那得让我仔细再琢磨一下。如果照你的办法行事,我起码也得与我两个女儿商量一下。”

  王猛来说:“好,好,我明天听你的回话,这事情宜快不宜迟,真要让冯和兰、吴家安把那批穷光蛋鼓动起来就不好办了。”

  ……第三天,在下课时上阳中心小学校长王猛来到太平岙小学门口,找到吴家安说:“吴老师,你下课啦?”

  ……“喔,王校长,我下课啦。您这是去哪里呀?”

  ……王猛来对吴家安说:“吴老师,我有点公事路过这里。校董王燮昌先生叫我带个信,说他家今天晚上做清明羹饭,他家两个女儿刚从上海回来上坟,请你也一起到他家去吃饭,这里乡村里也找不到什么有知识的亲戚朋友,他说你吴老师是个难得的人才,不但书教得好,听说文才也很好。他特地叫我带个信请你赏光。”

  “王校董这样客气呀——可我从来没去过王校董家里?”

  “你不知道他的家,我陪你去好了。他叫我也一起去呢,席间我也好和你说说话。”

  吴家安想推辞一下,但一时也说不出什么不去的理由,因为人家是校董,说不去,恐怕会得罪他。可要是去呢?他灵敏锐地感到这是个圈套,现在正是农会要实行“二五减租”的时候,这两个老财要对他灌什么迷魂汤?我要不要去?如果我去王燮昌家赴宴,那贫雇农朋友会对我怎么看法?冯老师同不同意我去?

  吴家安马上来到焦山下小学,找到冯和兰老师,把王猛来请他到王燮昌家赴宴的事讲给冯老师听,问冯老师他该怎么办,要不要去?

  冯老师听了想了一下说:“我看他们的目的很明显,是因为我们在这里大力宣传办农会和‘二五减租’惊动了他们。他们已经知道是我们在后头鼓动农民的,无非是想通过你来阻拦我们农会的行动。家安,我看你还是去,不管他暗地里藏着什么阴谋诡计,你去了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到了那里随机应变。至于是不是会对你有人身安全威胁,我们也应有所警惕。”

  “他们会杀我?冯老师,这他们还不敢吧?”

  冯老师说:很难说,现在我们闹农会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二五减租”、永佃权、一切权力归农会,这会直接损害他们这些大地主的利益。我们不得不防呀。要不这样,我跟林志伟他们去说一声,叫他们派几个骨干,事先叫他们埋伏在王燮昌家前面的草篷边,你在里面一看样子不对,向地下掷一只碗碟,外面的人听到你掷碗声,就闯进去救你。

  吴家安听了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感到冯老师想得很周到,既有主意又有安全措施,于是就对冯老师说:“好,那我还是去应付一下,但叫林志伟埋伏我想就不要了吧。我去我一个人可以对付他们的。”

  冯老师望着吴家安说:“不行,宁可有备无患,不能掉以轻心。”

  冯老师马上就去找林志伟,叫他找几个人今天晚上去王燮昌家保护吴家安老师。林志伟刚从田头干活回来,听冯老师说完,立即找来几个结拜兄弟拿了青柴棍躲在王燮昌门前的草篷边候着,看这两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要吴老师有个响动,他们几个人就拿了青柴棍闯进去救吴老师。

  入夜后,王燮昌家灯火辉煌,客厅里点起了一只雪亮的汽油灯,中间的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的大下饭,王燮昌和王猛来等人在门口候着。一会儿吴家安穿着他白天穿的棉布长袍来到王家门前,站在门边的王燮昌赶快迎上来:“吴老师,您来啦,快请里面坐,快请里面坐,外面很冷吧。”

  吴家安向他们点了一下头,说:“不冷,不冷”,他眼睛向里一瞟,见桌上已经摆起了美酒佳肴,说了一声:“王校董这么客气,我吴某真不敢当呀。”

  王燮昌忙躬了一下身说:“吴老师,难得你大驾光临,快请进快请进!今天我家做了清明羹饭,也没有什么下饭,正好我女儿来上坟,一道请您来喝一杯薄酒,吴老师肯赏光,我王家蓬荜生辉呀!”吴家安忙说:“哪里哪里。”王燮昌手挽吴家安进屋。吴家安同时与先到的王猛来打招呼:“王校长,你已经来了?”王猛来说:“正等候你呀。”

  吴家安说声:“谢谢。”他还从来没经过这种局面,不免有点拘束,这时只听王燮昌向里一叫:“秋菊、冬梅,客人已经来啦,你们也出来吧!”随着他的喊话声,从里间走出两个穿花袄黑裙的年轻姑娘,两个姑娘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都长得亭亭玉立,年轻美貌。这时王燮昌一指吴家安,对她们说:“你们两个见过吴先生。他是我们太平岙小学的老师。”两个女儿莺啼燕语似地叫了一声:“吴老师好。”吴家安只得礼貌地向她们点了一下头。这里王猛来和王燮昌就叫他上席:“来来来,吴老师请,吴老师请上座。”王燮昌把吴家安引导到上横头,与他自己一起坐。他请王猛来坐在他的右边,两个女儿坐在他左边。

  都落座以后,王燮昌亲自为吴家安斟酒:“来来来,吴老师,你先来,你先来。这是我家家酿的老酒,不会醉的。”他给吴家安的酒杯里注满了酒。然后给王猛来泻。两个女儿就让她们自己斟。

  “来来来,吃菜吃菜!”王燮昌向前面的下饭点点筷子。吴家安显得有点局促不安。王燮昌就把一只大虾夹到他面前的一只小碟子上:“吴老师,吃吃,莫客气,莫客气。”

  吴家安点点头,喝了一小口家酿老酒,抿在嘴里,慢慢地咽着,随便夹了点面前的炒青菜来吃。

  “吴老师,你这晌是不是很忙呀,我看你日夜在学校里,忙到很晚才回去睡觉。”

  “不忙,不忙。”吴家安说。他知道王燮昌说的是双关语,但他只装糊涂,说:“有时候夜饭吃过有几个朋友来谈谈心。”王猛来和王燮昌听了只是点点头,也没有深究。

  “吴老师,你来我们上阳也有几个月了吧?”

  “嗳,四五个月了。”

  “我们这里半靠海半靠山的地方气候变化多端,忽冷忽热的还过得惯吗?”“过得惯的。”吴家安说,“我们宁波也靠海,和这里也差不多。”

  这时王猛来望了对面坐着的王燮昌两个如花如玉的女儿一下,对吴家安说:“吴老师,你一个人在我们这里深山冷岙教书感到寂寞吗?”

  “还好,”吴家安说,“习惯了,在乡村教书,待的是农村山区,住的是祠堂庙宇,到处都是这样。住惯了也不感觉寂寞了。”

  王猛来说:“你青春年少,在这里教书应有个夫人陪陪你才好,吴老师,我看你这人好,要不要在这里找个姑娘做做伴呀?”

  吴家安一听当即红了脸,他心里说:“来了,原来是这样。你们是想用美人计来笼络我,没有门。”他说:“王校长取笑了,吴某已经习惯了,这样过不是很好吗?”

  王猛长说:“嗳,你是个年轻人,不能因为来我们这里山岙里教书,冷落了你。你看坐在你斜对面的这两位姑娘如何?她们俩姐妹,都是王校董的宝贝女儿,而且都是在上海读书的大学生,清明上坟才回来的。吴老师,你喜欢哪个随便挑好了。我可以给你做大媒。王校董,你是不是也愿意呀?”

  王燮昌点点头说:“我愿意的,我愿意的,吴先生一表人才,如能看上小女,是我家荣幸。”

  吴家安听到这里,想起了冯老师对他说的“他们总有目的的”。“原来果真如此,想用女人来引诱我,你们也太低估我了,我已经是个候补党员了,难道我会丧失立场到与你们这帮大地主同流合污的地步?”这样想着,他就大声地回绝说:“王校长,我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有妻子了,她在宁波城里呢。”

  “啊,你结过婚啦——结过婚也不要紧的,现在社会上纳妾的人很多,你在这里教书,娶在这里,回家时不带去,神不知鬼不觉的。”

  吴家安见王猛来平常正人君子似的一个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拂袖而起:“这怎么可以!我的妻子对我很好,我可不能做陈世美!”

  “吴先生,吴先生,你莫生气,你莫生气,有话可以好好讲的嘛,你不愿意在这里再娶,这也没有什么,不过我们也是一片好心,想关心一下你的生活,常常看你一到夜里,不是教夜书,就是早早地关门睡觉,觉得你的生活过得太清苦了,我们才和你说一下的,你不愿意再婚这也没有什么。再喝几杯,才刚刚开头,还没有喝两杯你怎么就准备起身走呢?”

  这时王燮昌也拉着袖子对吴家安说:“这事情你不愿意就算了,有个事我们想请你帮个忙,现在我们头地方这班农会的人要搞什么‘二五减租’,还有什么永佃权。我看你常和他们在一起,他们有些是你的朋友,是不是请你给他们说一声,农会莫搞得过头了,不要让我们损失太大了!”

  这时王猛来也说:“吴老师,是呀,你劝劝他们,不要搞得过火了。搞得过火了,上头政府也会出来干涉的。”

  吴家安把袖子一拂说:“这些事与我无关,你们要说找农会说去。”他毅然闯出王家门来。他在心里说:“我早知道你们这是鸿门宴,现在我明白你们的意图了。”

  他刚从王燮昌家走出,门前的草篷边立即冲出来三个大汉。吴家安不由得一惊,仔细一看,是林志伟、张惠信、张和法他们。他们看见吴家安出来一拥而上,都急着问:“吴老师,怎么样怎么样,那两个老财有没有威胁你,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吴家安说:“没有对我怎么样。”

  吴家安忙问林志伟、张惠信、张和法等结拜兄弟们:“你们怎么知道的?”林志伟小声地说:“是冯老师告诉我们的。”吴家安听了一阵激动,想不到冯老师还真在王家门旁埋伏了这许多人。他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没有什么,他们想用美人计笼络我,说是要把王燮昌的女儿嫁给我,你们说我会上他们的当吗?”

  “他们这是真没有办法可想了,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张惠信说:“不过王燮昌这两个女儿倒是挺漂亮。吴老师,你到他家招亲也不坏呀,我们都来王家喝你的喜酒,从此我们有个依靠了,没有饭吃了就到姐夫地方来拿就是了。”

  “去你的,你个调皮鬼,我要是真这样做了,你们还会饶了我吗?我也没脸见你们了,也没脸再在这里教书了。”

  大家听了一阵哈哈大笑,张惠信说:“吴老师,和你开个玩笑呢,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

  王猛来和王燮昌的美人计落空。但是他们怀恨在心,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六月的一天深夜里,王燮昌收买了两名歹徒,潜入太平岙学校宿舍,强行把吴家安绑缚起来,背到一口石漕边,把他悄悄地扔到那个满漕是粪的石漕里。亏得路过的一个老人及时发现,把他救起来,帮他解开绳子,并把他背到溪坑边清洗干净,吴家安才免于一死。这事发生后,上级党组织觉得冯和兰和吴家安等人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为了保护干部,上级叫冯和兰他们从上阳撤出,转到鄞西去。因为根据四明工委指示,新四军浙东纵队走了后,为了在平原地区开展地下工作,设立一些联络站,那里正需要人,组织上决定把冯和兰吴家安等人撤出上阳转到鄞西去工作。临行时,吴家安和冯老师的结拜兄弟和姐妹们,上阳、太平岙的乡亲们和这些学校的孩子们都来依依不舍地送别,他们有的难过得哭了,和兰老师说:“大家不要难过,我们还会回来的。”他们挥手洒泪而别。

  但是冯和兰和吴家安、竺冠玉、董碧芬等人,已经在上阳地区播下了革命的火种,建立了党支部,成立了600多人的农民协会,上阳的地主老财们无法抵挡上阳地区声势浩大的农民运动。不久,下湾村和上阳乡农民协会公开亮相,开展了轰轰烈烈的“二五减租”、争取永佃权的运动,教师的罢教索薪斗争运动也热闹地开展起来,有力地打击了地主恶霸的嚣张气焰,也为后来中共镇海县特派员罗德生等来这里,建立敌后武工队开展武装斗争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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