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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战胜失去亲人的伤痛

  自获诺贝尔奖之后,居里夫妇的工作条件有了稍许改善。一方面工资收入增加了,另一方面实验室也配上了助手,他们用不着再像以前那样干那些超过自己体力的重活、粗活了。但是,实验室的设备仍然十分糟糕,皮埃尔为此仍然感到愤懑。

  居里夫人在《居里传》中,辛酸地回忆了这件事:

  每次只要想到一个在20岁就已经显示出天才的一流学者,竟然会终身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实验室,真是不能不让人感到痛心。假如他能活得长一点儿的话,他一定可以享受到在满意的实验室环境下工作的欢悦。可惜他在47岁突遭厄运去世,他这一生都没有过这种满意的实验室。

  一位满怀热情、大公无私的科学家,终身因为经济条件和工作条件不好而不能完成他伟大的设想,他的遗恨人们能想象得出来吗?每当我想到这个国家把最大的财富也就是最富有天才、勇毅的人就这样白白地浪费了,我们难道不感到深深的痛苦和内疚吗?

  居里夫妇成了名人以后,生活条件比以前有了一些改善,但是快乐的时光却没有以前多了,特别是玛丽,她失去了她的热情和愉快的心情。

  长期的工作压力和成功之后媒体的跟踪采访,使得玛丽身心疲惫,这个时候玛丽又生下了第二个女儿,是一个很漂亮的,黑头发大眼睛的小女孩,居里夫妇给她起名叫做艾芙。

  居里夫人在生下艾芙不久,曾经有一段时间患上了轻微的梦游症,到了晚上的时候,她经常轻轻地起来,慢慢地穿上她的那件工作服,走向实验室,每到这个时候,皮埃尔就小心翼翼地把玛丽抱起来,放到床上。

  时间长了,皮埃尔的健康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威胁,皮埃尔的风湿病又发作了,而且越来越厉害,有的时候疼痛的整夜都无法入睡。

  1906年4月15日,一个星期日,而且正是在复活节期间,居里夫妇一家到巴黎附近的圣雷米德舍夫罗斯去度周末,他们去年夏天在这儿买了一栋房子。他们像往日一样,牵着一个,抱着一个,到田野、树林和河边去散步。伊伦娜9岁了,艾芙才1岁半,两个女儿都发育得很好。

  就是那天早晨,或许是头一天,醉人的春光的美丽和宁谧使皮埃尔平静下来,他看着在草地上玩耍的两个女儿,再看看一动不动躺在身边的玛丽,他抚摸着妻子的脸颊和金色的头发,然后低声说:在你身边,生活是甜蜜的,玛丽。

  星期一晚上,皮埃尔就带着一身春天的气息乘火车回巴黎去了。而玛丽和两个女孩子要继续在乡间享受两天春天明媚的阳光和原野的清新气息。

  4月18日,星期三晚上,玛丽带着孩子们也回到了家。法国春天多雨,几天明媚的天气又被雨天所代替,万紫千红的美景都大煞风景地付诸流水,暖和的日子一下子又被寒冷驱赶走了。风掀动着门窗,雨敲打着屋顶;阴霾四布、街道泥泞,路上行人很容易打滑摔倒。居里夫人把孩子们放在家里,就到实验室和皮埃尔会合了。

  4月19日,星期四,显得很阴郁,一直在下雨,天色昏黑;居里夫妇虽然专心工作,仍不能忘掉这4月的骤雨。这天,皮埃尔要到法约特饭店参加理学院教授联会的午间聚餐。聚餐过后,他还要见出版商高吉耶·威雅尔,看一篇论文的清样,然后到科学院。

  皮埃尔在楼下向楼上的玛丽高声问了一声:“玛丽,你今天还去实验室吗?”

  玛丽正在为艾芙穿衣服,边穿边回答说:“今天恐怕没有时间去了。”

  她的话也不知道皮埃尔听见没有,她也没在意。天天如此,又有谁会把今天早上临别的话特别放在心上呢?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问一答竟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交谈。这么简单,这么匆忙!甚至还不知道皮埃尔听清没有呢。

  玛丽在家里与女儿们和居里大夫一起吃午餐的时候,皮埃尔正在东路的法约特饭店里和他的同事们亲切交谈。他喜爱这种平静的聚会,他们在那里谈索尔本、谈研究、谈职业。这次一般性的谈话转而谈到实验室里可能会突然发生的意外事故,皮埃尔立刻赞成拟订一个减少研究者所冒的危险的规则。

  14时30分,皮埃尔起身向同事们告辞,还和佩兰握了握手。在他们聚餐时,雨曾经停过,但是等他出门时,雨又在迷迷蒙蒙地淅沥着。皮埃尔出门后撑开雨伞,走上圣热尔曼大街向塞纳区走去。走到出版商那儿时,大门关闭着:工人们罢工了。他转身去道芬街,取道码头向科学院走去。

  这是巴黎的旧区,狭窄而又泥泞的路上拥挤着肩擦肩的人群,还有出租马车拼命地在泥泞的道路上向前疾驶,人们身上被溅来一拨又一拨的泥浆。为了躲避这随时会溅到身上的泥浆,道路上显得更加拥挤和混乱。再加上各种各样的吆喝声,这儿简直让皮埃尔感到头晕目眩。

  皮埃尔可能是想抄近路吧,他突然离开与他并排前进的马车,试图穿过马路。正在这时,他没提防另一辆马车从对面冲了过来,马车夫虽然想立即停住马车,但由于惯性的作用无法实现。皮埃尔这时似乎刚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见一辆马车向他直闯过来,惊恐地想赶快停住脚步,但泥泞的地面却使他滑倒了。

  结果,一场悲剧出现了:一位天才的头瞬间被马车的后轮碾压碎了,刚才还在思考人类最深邃问题的大脑组织现在竟突然与泥浆混在一起,成为一摊红色的渣滓……

  后来,警察让人用担架把皮埃尔的尸体抬到附近警察局,从衣袋里发现了死者的名片。“啊!原来是一位著名的科学家,还是一位院士!天哪!”

  他们立即用电话通知索尔本大学理学院。皮埃尔的助手克莱克立即赶到警察局,当他见到敬爱的教授那可怕的伤口,失声痛哭!他不能相信,一个如此有活力的科学家怎么突然之间成了一具可怕的残骸?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为什么?上天为什么如此残酷,如此不公?他还有许多事要做呀!

  理学院院长保罗·阿佩尔和皮埃尔的好友、刚才还和他握了手的佩兰到居里家去通知这个噩耗时,居里夫人还没有回来。老居里医生知道儿子不幸惨死于车轮之下后,他那布满深深皱纹的脸上禁不住老泪纵横。他什么话也不会说了,只是反复地念叨着一句话:“儿子呀,你当时在想什么呢?”

  居里夫人18时才回家,阿佩尔又一次把悲痛消息传达给居里夫人。

  “皮埃尔死了?真的吗?”居里夫人僵住了,不断低声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根本不相信这个消息。接着她转身进房,把自己锁在里面,不答理任何人,默不做声地一个人去理解什么叫死亡,什么叫残酷的不幸。

  目睹这个悲剧的人感觉到在居里夫人和他们之间的那层看不见的铜墙铁壁。他们表示悲哀和安慰的话语在居里夫人的耳边掠过,她的眼睛没有泪水是干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发灰,似乎也听不见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很久很久才费力的回答一些迫切的问题。

  有人送来了在皮埃尔的衣袋里找到的几件可怜的遗物:一支笔、几把钥匙、一个皮夹、一只表。那只手表完全没有损坏。

  当皮埃尔的尸体被抬回家时,她似乎异常镇定地看着人们为死去了的亲人梳洗、换衣。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坐在皮埃尔身边,默默地看着他那双闭上眼的脸,心中似乎还不甘心地念叨着:“我果真就此失去了你?你真的就一去不复返了吗?你的音调,你的言辞,还依然在我耳边盘旋。你最后和我说的是一句什么话?啊,是的,早上你临走时问我还去不去实验室?我真笨,为什么不下楼来和你多说几句话?难道就这样永别了吗?”

  第二天,雅克·居里来了。这时,居里夫人的悲伤才从沉默中不可遏制地爆发出来,她终于在酷似皮埃尔的哥哥面前痛哭出来。但哭完了以后,她立即将悲伤紧锁在心中,她还要处理许多事情,尤其是两个女儿并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躺下。

  她对女儿们说:“爸爸受了重伤,要好好休息。你们乖乖地到阿丽娜家去玩吧。听话啊?”

  皮埃尔·居里去世的消息立即传开了。门铃不断地响,来悼念的,来采访的接踵而至,国王、总统、世界著名科学家,接连不断地拍来电报,写来慰问信,堆积如山。

  这时大家十分关心的是什么时候举行葬礼?谁来致悼词?谁代表政府?谁代表科学院?居里夫人深知她的丈夫厌恶这种表面热闹而实则劳民伤财的仪式,毅然决定在皮埃尔去世后的第三天,也就是4月14日的上午下葬,坚持不举行任何仪式,只有不多的几位亲人和生前好友参加。

  教育部部长白里安不顾居里夫人的推辞,仍然悄悄地加入了送葬者的行列。

  4月22日,法国《新闻报》写了一篇报道:

  居里夫人和她的公公挽着胳膊,走在棺木后面,直到墓地挖好的墓穴旁。墓穴四周有几棵栗树。她伫立在墓穴旁,目光凝滞而严峻。当有人把一束花送到墓穴旁时,她把花接过来,一朵一朵地撒在棺木上。

  她的动作缓慢而从容,似乎世界一切都不存在似的。旁边的人深受感动,悲戚无声地看着她。

  葬礼主持人提醒居里夫人,她应该接受送葬人的慰问。于是她将花全都扔到棺木上,离开墓穴,默默地站到公公身边。

  那天晚上,居里夫人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默默而又痛心地想着与她一同合作和奋斗的丈夫。他们结为伴侣已经11年了,现在她失去了他,啊,不仅失去了他,而且也失去了她自己,她和他一起消失了,没有他也就没有了她。

  她后悔,后悔自己以前对丈夫的关心太少,一心只专注于工作,忽略了对丈夫的关照。

  想着想着,她突然抓起笔,在日记上急急地写着,似乎害怕把刚才想到的又忘记,而那忘记似乎是一种可怕的背叛。

  皮埃尔,我的皮埃尔,你像一个可怜的伤员一样躺在那儿,头上缠着纱布,平静地睡着。

  你的嘴唇,我过去曾说过那是贪吃的嘴唇,现在因失色而显得分外苍白。你的小胡子是灰色的,你的头发只能看到一点点,因为伤口正从发际开始,在额头右上方,断裂了的骨头在那儿露了出来。唉!你受了多少的痛呀!流了多少血呀!你的衣服被血浸透了。过去我常常用双手抚摸你的头,它受到了多么可怕的撞击啊!以前我吻你的眼皮时,你总会用我十分熟悉的动作抬起你的头,让我去吻。

  每天桌上堆满了安慰我的电报,报纸和杂志上也登满了有关你的事。不论人家怎么安慰,那只会增加我的悲痛,而你是永远都不会再回到家里来了。

  我们在星期六上午入殓。抬你入殓时我们最后一次吻了你冰冷的脸孔,接着在棺材里放进了一些从花园里摘来的常春花和一张我的照片,这是你最喜爱的一张,你称为“很聪明的小女大学生”的那一张。

  你的棺木盖上了,我将再也看不见你了。我不愿意他们用那可怕的黑布蒙在棺材上,我在上面撒满了鲜花,然后在旁边坐下。

  我们把你送进西奥镇,看着人们把你放在墓坑里。然后,人们庄严肃穆地列队上前默哀。真可怕!他们想让我和雅克先走,我们都不肯,我们要看到一切都办妥了才走。人们把墓穴填上,摆好花圈,一切都结束了。

  葬礼时依照你平日的作风,简单地举行的,只有极少数的亲友来参加。我把花瓣撒在你的墓上向你告别。

  皮埃尔在地下长眠,而一切从此都结束了。

  第二天,居里夫人来到佩兰家,这两天两个孩子一直住在他们家里,他们两家关系非常亲密,相处无间。现在伊伦娜9岁了,玛丽觉得应该把她爸爸去世的事情告诉她,她有权知道。

  伊伦娜正在和佩兰的女儿阿丽娜玩耍,当她妈妈把爸爸去世的事情告诉她时,她似乎并没注意听,继续和阿丽娜玩。居里夫人有点失望地对佩兰夫人说:“她还太小,不懂事。”

  居里夫人错了,伊伦娜并不是太小,她非常懂事。等妈妈回家后,伊伦娜立即停止玩耍,痛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把阿丽娜和佩兰夫人吓坏了,怎么劝都没有用。

  等她哭够了,她要求佩兰夫人把她送回家去,她不能让妈妈一个人待在家里,她要陪伴妈妈。这么小的孩子也要与大人一起承受人世间的不幸!居里夫人面对懂事的年仅9岁的伊伦娜,心中感到无比地凄惶和内疚。

  玛丽自从丈夫去世以后,她的内心努力用理智去克服那脆弱的感情。这是在长期忍受的意志之下促使玛丽这样去做,当玛丽想念皮埃尔的时候,她就会拿起笔来在日记中跟皮埃尔诉说。

  皮埃尔,你和我分别并没有几天,可是我觉得好像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房间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你用过的那些参考书,还保持着以前的状态,你的帽子还挂在架子上,还有你遗留下来的那只表,还像往常一样滴滴答答地走着。

  我要暂时过着你生前的生活,保持生活中一切如故的样子。

  残酷的不幸,搅乱了居里夫人的家庭、工作,而她正好处在这不幸风暴的中心。人们忧虑地发现,她神情恍惚、眼光呆滞、缄口无声。雅克和老居里医生为她担心,从波兰赶来的约瑟夫和布罗妮娅也为她焦急不安。

  他们都深知玛丽和皮埃尔两人感情太深,要想玛丽那么快就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又谈何容易?但长久这么下去,玛丽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呢?怎样才能让她尽快从悲痛的思念中解脱出来呢?

  法国政府似乎也为这次突然袭来的悲剧所感动,主动向居里夫人提出,政府可以为皮埃尔·居里的遗孀和遗孤发放一笔国家抚恤金,像对待11年前去世的伟大生物学家巴斯德的未亡人一样。

  当雅克征询玛丽的意见时,玛丽断然拒绝:“我不需要抚恤金。我还年轻,才38岁,能够挣钱养活我和我的两个女儿。”

  从这件事中大家又看到了希望。后来,索尔本大学当局想让居里夫人继续留在大学工作,但是以什么样的职位和头衔留下她呢?皮埃尔去世了,他的讲座按理应当取消,与讲座同时设立的实验室也将同样撤销。那么,居里夫人如此高的学术地位,如何安排才能让她和大家都满意,而且也能让大学当局可以顺利通过呢?人们询问居里夫人,虽然居里夫人茫然地回答说“不知道”,但人们立即醒悟出治疗她的悲痛的妙方。

  皮埃尔生前的一些亲朋好友,如雅克、约瑟夫、古依、佩兰,开始替玛丽向大学提出建议,说居里夫人是唯一能够继续主持皮埃尔讲座的法国物理学家,她肯定有资格接下和完成皮埃尔未完成的事业。索尔本大学应该乘此机会打破古已有之的传统,任命居里夫人为教授。

  任命一位女性为世界著名学府的教授?这不仅在法国,就是在整个欧洲也是一件稀罕事。居里夫人几年前就到实验室工作了。但让女性上教授的课,法国教学史上还无此先例。

  这事惊动了教育部部长白里安,惊动了理学院和大学当局。后来,幸亏在贝特洛、阿佩尔和副校长李亚尔等人的极力支持下,法国终于决定打破守旧的传统,采取了开明的做法。

  1906年5月13日,理学院会议一致决定保留为皮埃尔·居里开设的课程,让居里夫人以代课的名义继续授课。决议如下:

  聘请巴黎大学理学院实验室主任、理学博士皮埃尔·居里夫人代授该学院物理学课程。

  居里夫人此职年薪一万法郎,从1906年5月1日开始付薪。这是法国,恐怕也是欧洲第一次把最高教职位任命给一位女性。

  居里夫人知道了这一任命后,说:“我试试看。”

  亲朋们放心了,她答应试试看就说明她已不再需要人们为她担心了。于是约瑟夫、布罗妮娅和雅克都先后回了家。

  居里夫人虽身心交瘁,但即将承担的重任使她逐渐平静下来。她在日记本上写道:

  我的皮埃尔,我想告诉你,花园里的金雀花已经开放了,紫藤、山楂、鸢尾也都先后绽出了花朵。你如果还活着,看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我还要告诉你,我已被任命代替你的职位,继续讲你的课程,并且继续领导你的实验室。我答应了,但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以前常说,希望我到索尔本去讲课,因此我这么决定不会违背你的意愿,而且我愿意努力把你没做完的工作干好。有时候我似乎觉得这样我会比较容易活下去,但有时我又觉得承担这项工作简直是发疯!

  5月22日,她在日记上写道:

  我开始在实验室里整天整天地干着,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因为在实验室里我会觉得比任何地方都好受一点。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使我高兴,或许科学研究可以,不,还是不能,因为如果我取得了成就,而你不能知道,我一想到这就又受不了啦。

  夏天来了。灼热的阳光将逐渐把春天凝聚的悲痛融化和蒸发。

  在姐姐布罗妮娅临走之前,有一天居里夫人把布罗妮娅带到自己的卧室去,虽然是炎热的夏季,但是屋子里却生了很旺的火,居里夫人锁上了房门,布罗妮娅吓了一大跳,她惊讶地看着居里夫人的脸,她的脸比以前还要苍白,丝毫没有一点血色。居里夫人一言不发,在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然后在火炉旁边坐了下来。

  居里夫人看着布罗妮娅,缓缓地解开了绳子,火光照亮着她那颤抖的双手,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小布包,布罗妮娅几乎要尖叫起来了:包裹里面是皮埃尔的衣服,衣服上都是干了的泥和变黑了的血衬衫,这些都是皮埃尔出意外的时候所穿的衣服,居里夫人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

  居里夫人拿起一把剪刀,开始去剪那些脏了的衣服,然后把它们一块一块地扔到火里,慢慢地冒烟了,火光亮起来了,直到消失不见了,这个时候,居里夫人突然停止了,止不住的流水让她的眼睛变得模糊了起来,那还没有烧掉的衣服的一角留下了她的眼泪。

  居里夫人呆呆地凝望着那些已经腐坏掉的衣服的剩余的部分,用手不停地抚摸着。布罗妮娅从居里夫人的手中抢走了皮埃尔的衣服,一片一片地剪碎,然后扔到火里。

  这件事情终于做完了,居里夫人和布罗妮娅都没有说话,直到最后居里夫人才说:我不忍心叫一些不关心的人来碰这些东西,现在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无论遇到任何的困难。

  居里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地痛哭了起来,她和她的姐姐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居里夫人开始在皮埃尔离开她以后,第一次勇敢地挺立起来。此后,她不仅战胜了刻骨铭心的痛苦,还取得了再次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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